夏歡沒什么表情的睨她一眼:“同喜同喜。”
大好的晚上,她沒興趣跟她聯(lián)系官方的感情,丟下這四個字后便轉(zhuǎn)頭看向傾小沫:“話說,你就不能把女主雨中滾落山坡的戲份刪掉?大冬天的,你想凍死我啊?!”
慕思瑤表情訕訕的,也不坐這里徒惹尷尬了,起身去了正在燒烤的涼醉身邊。
傾小沫咬著一個甜甜圈,視線盯著遠處的涼暮生,有些心不在焉:“不能刪,這是個轉(zhuǎn)折點,很重要。”
她看到慕思瑤站在了涼醉跟涼暮生中間,笑盈盈的跟他們說著什么,一會兒嘗嘗涼醉正在烤的羊肉,一會兒嘗嘗涼暮生手中的烤大蝦,嘗完之后連連點頭稱贊,順手又剝了一個遞到他唇邊。
夏歡忽然湊近,小小聲的道:“哎你看到了沒?這姓慕的當著自己男朋友面跟你老公打情罵俏呢,當你這個正主眼瞎呢?!”
傾小沫收回視線,給自己倒了杯紅酒,一飲而盡。
其實那個時候?qū)ξ催M入青春期的她而言,說等長大了嫁給他,更像是一種玩笑話,那時候的她甚至不清楚嫁這個字到底代表了什么。
后來跟媽媽回國,等了足足一個月都沒有等到他的電話,她下意識的就覺得他其實也并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再后來,姨媽的繼子蕭千柔進入了她的世界,他溫柔、細心,她在情竇初開的時候喜歡上他,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見西賀竟然也將剛烤好的魷魚遞過去給慕思瑤嘗,夏歡撇撇嘴:“我聽說前兩天有狗仔拍到慕思瑤秘密去了一趟心內(nèi)科,好像是前些年熬夜拍戲?qū)е碌男呐K病,但新聞被神秘大人物大方出手買下來了,才沒有鬧開。”
傾小沫手一滑,酒杯倏然掉落,杯內(nèi)的半杯紅酒也全數(shù)灑了出來。
——“你想怎么樣?”
——“把你的心給我。”
涼暮生從三色會所將她帶回去的那晚,以極度傲慢的姿態(tài),提出了幫她的唯一要求。
那個時候她雖然有過諸多猜測,但其實更傾向于他自己心臟不大好。
原來,是慕思瑤的心臟出了問題,他是在為慕思瑤準備備用的心臟。
難怪她幾次三番提出離婚他都不答應(yīng),債還完了,她跑美國去了,萬一慕思瑤心臟病忽然嚴重到需要替換,他去哪兒給她找新的心臟去?
酒杯落在柔軟的草地上,并沒有碎,幾乎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響,可隔著幾米遠的涼暮生跟涼醉卻是幾乎同時看了過來。
院子里的燈光偏柔淡,卻依舊將她煞白到極點的臉色照亮。
她俯身撿起酒杯,面無表情的起身:“我有些不大舒服,先回去了。”
涼暮生握緊手中的調(diào)料瓶,薄唇抿緊,由著她起身離開,垂首繼續(xù)烤大蝦。
西賀瞧著他冷漠的側(cè)臉,眉梢挑高:“你們吵架啦?她要回家,你不趕緊去送送?”
男人俊臉冷漠到?jīng)]有半點表情:“這么大個人了,回家還要人送?”
一邊的涼醉卻忽然丟了手中的東西,輕狂的視線盯緊了那抹小身影:“我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