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浴室清洗了一下身子,出來的時候,涼暮生也已經穿戴整齊了。
房間里的燈開著,他站在落地窗邊抽著煙,聽到動靜,轉過了身,盯著她白凈的小臉:“你想要什么補償?我都可以給你。”
這個男人生來便是矜貴的,他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錯這一說,因此連道歉,都是高高在上的,施舍一般。
傾小沫撥弄著半干的發,抬手從他西裝內側抽出了皮甲,將里面的幾百元現金拿了出來:“那就500吧,算涼先生的女票資了,不算太貪婪吧?”
男人喉骨重重一縮,薄唇微動,似是想要說什,又什么都沒說出來。
傾小沫將現金丟放到床尾,打開被子上了床,聲音輕而淡:“我要休息了,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關上。”
……
論體力,常年玩兒腎的西賀跟常年玩兒近身搏擊的涼暮生,根本沒法比。
更何況還是在他毫無防備的睡著的前提下。
幾乎毫無反擊之力的被收拾了個鼻青臉腫。
他拿了鏡子心疼的看著青一塊紫一塊的俊臉:“你他媽下手可真狠!明知道我最在意這張臉,還盡往我臉上動手!”
落地窗邊,男人襯衣衣領大敞,煩躁的抽著煙,罕見的顯出幾分落拓痞意。
西賀丟了鏡子,起身去酒柜前給自己倒了杯酒:“傳言是真的!我只是負責的把傳言告訴了你而已,是你自己不相信她,怪不到我頭上來。”
是你自己不相信她。
一針見血。
涼暮生闔眸,一閉眼,卻全是她神色冰冷的盯著自己的模樣。
……
斷斷續續的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后洗了個澡,去廚房給自己下了碗面,正吃著,接到了林琳的電話。
兇殺案被爆出來了,醫院里的林琳醒了,在微博指認她是兇手。
一石激起千層浪,林琳義憤填膺的一句‘連司機都被滅了口,卻唯獨她連根頭發絲都沒少,不是兇手也是幫兇!’,獲得了無數認同。
是啊,既然要滅口,為什么獨獨放過了她。
傾小沫盯著屏幕發呆的功夫,那串來自地獄的號碼便躍入了手機屏幕。
她呼吸一頓,貝齒重重咬緊下唇,直到嘗到腥咸的味道,這才顫抖著指尖滑開接聽。
男人那浸透了夜的黑暗的嗓音透著狂凜的邪氣,還有低低的笑:“抱歉,本想替你出口氣的,沒料到你也會出現在那里,那個蠢貨……連處理個人都做不好,回頭我把他送給你由著你處置好不好?”
果然是他。
胃里剛剛吃下的食物開始翻涌著向上,她艱難的吞咽著,試圖忽略那股強烈的不適感:“到底是沒料到我會出現在那里,還是明知道我會出現故意設計陷害我,你清楚,我也清楚,又何必假惺惺的來道歉。”
她親眼看到了他殺人的一幕,就知道不論過程如何,他都不會放過她。
男人笑的越發愉悅了起來,那樣性感撩人的嗓音,卻讓傾小沫遍身生寒,眼前仿佛又出現了那血跡斑斑的一幕,終究是沒忍住,奔進洗手間里瘋狂的嘔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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