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這么說。”童瞳淡淡一笑，“財神爺也不是說說就有的，還得繼續努力，夏董您老說對不對？”
“是是是。”夏來鑫連連應著，“瞳瞳真是越來越有職場范了，真是我們夏氏的福氣……”
“瞳瞳姐，我們的簽證都下來了。”夏云川興沖沖地從外面沖進來。
可不，他揮著手，指尖間正夾著幾本護照。
到底是青春年歲，哪怕嚴肅古板如夏來鑫，也沒辦法壓制夏云川的生機勃勃，看上去神采飛揚。
“太好了！”夏來鑫嚴肅的臉上亦浮現笑容，“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一見爺爺的表情，夏云川眼睛一亮：“看來瞳瞳姐已經答應了。”
凝著童瞳漸漸嚴肅的面容，夏來鑫朝孫子揮揮手：“別在這里搗亂，回去干活，我還要囑咐童秘書幾句話。”
“我也可以聽吧？”夏云川笑嘻嘻地道，“爺爺，我可是你親孫子，你不能把我趕走。”
“胡說八道！”夏來鑫板起臉。
“嘿嘿。”夏云川尷尬地撓撓后腦勺，不肯離開，“其實我是擔心爺爺欺負瞳瞳姐……”
“欺負她？”夏來鑫沒好氣地瞪了孫子一眼，“現在還有誰能欺負瞳瞳。”
他連連擺手：“快去干你的活。再不走我就轟了。”
“我走，馬上走。”夏云川果然不敢放肆挑釁爺爺，抬腳便走。
瞄瞄夏來鑫那不可挑戰的神情，夏云川還乖巧地把辦公室的門給帶上。
夏來鑫的面容漸漸嚴肅起來：“你說的，我全答應你。這下可以放心出去了吧？”
“這樣就太好了。”童瞳展顏一笑，將手中的A4文件袋擺到夏來鑫面前，“請夏董幫忙改改。謝謝！”
“你有備而來啊？”夏來鑫詫異地瞪著童瞳。
“在同一個坑里，不能被坑兩次。”童瞳嚴肅臉終于綻開淺淺笑容，“對吧？”
夏來鑫聞言冷冷一哼：“在曲二少面前，你應該不止被坑兩次吧？”
“他么？”童瞳略一沉吟，笑容漸濃，“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以后我會不會反過來坑回去。”
夏來鑫瞇眼眼睛，盯緊瞳瞳：“真是越來越有個性了，難不成女強人也會傳染。”
“哦？”童瞳挑挑眉。
這話什么意思？
夏來鑫盯著瞳瞳許久，最終搖搖頭：“你剛剛的表現，讓我想起你婆婆以前的事……算了，不提以前。”
他拾起合同，皺眉盯著許久，目光從合同上方盯著童瞳：“我不能現在就改。”
“哦？”童瞳亦皺眉盯著夏來鑫，“你反悔了？我提醒你——只要你有反悔的可能，我會先一步反悔我的決定。”
“在我們夏氏的財神爺面前，我哪敢反悔。”夏來鑫似笑非笑地盯緊童瞳，“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現在就改了合同，你若反悔不再和穆先生同行，我豈非人財兩空。”
靜默數秒，童瞳挑挑眉：“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別緊張，主意肯定有的。”夏來鑫打著哈哈，“這樣吧，我到時專程給你送機，只要你過了安檢，我就把改好的合同交給你。如何？”
童瞳久久盯著夏來鑫，唇角微彎：“我終于知道夏氏為什么這么多年來沒有新突破了。”
“為什么？”夏來鑫脫口而出。
“連個女人你都防得這么緊，夏氏不會有朋友。”童瞳淡淡笑著，“當然，你這么保險的做法也有好處，就是夏氏比一般公司都更能抗風險。夏氏現在不上不上，正是夏董你一手造就。”
“呵呵。”夏來鑫皮笑肉不笑地盯著童瞳，“瞳瞳呀，你到底還是太嫩了。你回頭去問問林君華，再去問問曲大少，還可以問問曲二少，看看他們一個個是怎么防備對手的。等你明白了，你就能變成林君華第二了。”
“謝謝提點。”童瞳淡淡一笑，轉身往外走去，“我去隔壁了。”
目送童瞳打開門，消失在門外，夏來鑫緩緩靠上椅背，看上去有些疲倦。
白秘書貼心地泡茶過來：“童瞳說來和我們家二少一樣的年紀，初生牛犢不怕虎呀，夏董別放心上。”
“我看走眼了。”夏來鑫嘆了口氣，無奈極了，“她無辜的模樣真會騙人。”
“哦？”白秘書一愣。
夏來鑫搖搖頭：“以前總覺得她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可是現在越看看讓人不放心，這孩子骨子里有林君華的精明和銳利，越來越不好控制。我總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唉——”
“這也沒關系呀。”白秘書柔柔地道，“夏董不放心她，她正好要求修改合同，你干脆和她解約……”
“不能。”夏來鑫不假思索地否決掉白秘書的建議，“我不能縱虎歸山，讓她回太煌集團。再說她掌握我夏氏太多機密，這會放她遠走高飛，完全是給夏氏埋了個不定時炸彈呀……”
“鈴鈴——”辦公室坐機來電聲打斷夏來鑫的感慨。
白秘書趕緊接了：“這是夏董專線，請問您是哪位？”
“請夏董接電話。”電話彼端語氣淡淡。
白秘書瞬間打起精神，以手捂住話筒，飛快道：“夏董，好像是曲二少的聲音。”
“來得真快！”夏來鑫謹慎地道，“你就說我不在，問問他是什么事？”
話雖如此，他卻拿起分機話筒，和白秘書一起聽來電。
“夏董現在不在。”白秘書果然道，“請問您有何貴干……”
“你轉告他一聲，曲一鴻請他中午去太煌酒樓聚餐。”
“這個……”白秘書猶豫地看著夏來鑫。
“你幫忙轉告一下：夏董如果來，我表示感謝。夏董如果不樂意，那么夏董該睡不著了。”
“……好。”白秘書話音未落，已被對方掛掉了電話。
“這小子真狂。”夏來鑫沒好氣地道，“以為當了太煌第一股東，就可以和我夏來鑫平起平坐了。”
白秘書淺淺一笑：“他這個身份確實不輸夏董呀，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是什么個意思。”
夏來鑫不悅地雙臂環胸：“還不是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