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兒面色一白。
捕捉到貝特朗黑瞳間閃過的兇光,白果兒心頭一慌:“貝特朗先生,求你讓我離開,我必須得自己才能籌到錢!
“騙鬼呢!”貝特朗惡狠狠地瞪著白果兒,“他是太煌集團曲家的子孫,一個電話就可以!
他不再理會苦苦哀求的白果兒,轉(zhuǎn)身走了。
求不了貝特朗,白果兒只得轉(zhuǎn)而求他手下,剛剛和她聊過天的黑衣男子:“求求你……”
白果兒話音未落,那黑衣男子笑了,用法語調(diào)侃她:“白小姐,我確實被你迷住了,不過兄弟們都要消費。所以,只好不客氣了。”
黑衣男子朝旁邊做了個手勢,立即過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子。
“求求你們——”白果兒不愿意放棄任何一個求救的機會。
“別喊了!再喊就收拾了你!”來人惡狠狠地道。
“……”白果兒驚懼地閉上嘴,再也不敢吭聲。
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面對面前金剛一般的巨人,壓根不敢起反抗之想。
早知道會遇上這些野蠻人,她當初應(yīng)該聽童瞳的話,學幾招防身術(shù),也許還有逃跑的機會。
然而現(xiàn)在后悔也遲了……
“給我老實一點!”兩個巨人一人捉住白果兒一只手臂,拖著白果兒往回走。
白果兒心里叫苦連天?墒菫榱松偈芸,不得不配合兩個野蠻人,主動走回曲沉江那個房間。
“白小姐,委屈你了!焙谝履凶痈蟻怼
白果兒心驚膽戰(zhàn)地別開臉。
黑衣男子繼續(xù)道:“如果有想到籌錢的辦法,就和我說一聲,我會陪著你打電話!
“……”白果兒咬咬牙——她現(xiàn)在真沒法籌錢了。
“當然,如果想不到籌錢的辦法,那就麻煩了。”黑衣男子色迷迷地打量白果兒渾身上下,“白小姐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白果兒下意識護住胸口,遠離黑衣男子。
她不發(fā)一聲地開了鎖,推開門。
“果兒——”里面響起曲沉江欣喜若狂的聲音,“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話音未落,一雙手臂緊緊捉住白果兒的雙肩,隨之緊緊摟住。
白果兒默默騰出一只手,打開窗戶。
室內(nèi)頓時天色大亮。
白果兒嫌惡地推著曲沉江的手:“放開我!”
她只是想折騰他,毀掉他,結(jié)果不知不覺把自己也陷在這里,這不是她原本的計劃。
真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完整地離開這里……
。
法國太煌分公司辦公室。
曲一鴻靜靜地看著面前的法國男子,曲一鵬側(cè)在旁邊喝咖啡。
“曲董,實在對不起。”法國職員垂著頭,不安地看著地板,“白小姐似乎知道有人跟蹤她,換了幾種交通方式。她下地鐵時速度太快,我來不及出去……”
“意思就是跟丟了?”曲一鴻語氣淡淡。
“……是。”那職員一臉自責,“早知道白小姐這么聰明,我應(yīng)該多派兩個人跟蹤!
“多派兩個就有用了?”曲一鵬放下咖啡杯。
職員臉一紅:“人多一點總會好一點!
曲一鴻將紙筆推過去一點:“把白果兒最后消失的地點寫到這里!
“好的。”見自家老板居然沒發(fā)火,那職員有如撿到個大便宜,趕緊上前寫好。
兩只指尖輕輕挑起紙條,曲一鴻瞇眼瞄了瞄,做了個手勢,示意職員可以離開了。
職員松了口氣:“曲董如果還有別的事,都可以隨時找我來問!
話雖如此,職員卻趕緊慌慌張張地退出,生怕再被曲一鴻叫住似的,飛快走了。
曲一鵬瞥了眼地址:“這是巴黎地鐵樞紐地段,在這里可以通往四面八方。這個地址壓根沒有參考價值!
曲一鴻頷首,摁上免提。
不一會,從電話彼端傳來聲音:“二少,飛車黨的駐扎地應(yīng)該不在巴黎。具體在哪,還需要再打聽。”
“加快速度!鼻圾櫿Z氣嚴厲,“我不希望在我們找到他們之前,就先被飛車黨的人給廢了!
“收到。二少,我現(xiàn)在就讓人去繼續(xù)打探。”
曲一鴻摁掉通話。
“白果兒為什么要這么做?”曲一鵬不解。
“說來話長。”曲一鴻淡淡道,“反正找到她,就能找到曲沉江!
“你很懊惱。”曲一鵬凝著弟弟,“你在后悔沒在她身上留個跟蹤器?”
曲一鴻起身,凝望窗外穹空:“找到白果兒和飛車黨都不會是大問題。我只是有點擔心……”
“擔心什么?”曲一鵬問。
曲一鴻沉聲道:“希望我們在找到他們之前,白果兒沒要曲沉江的命。”
。
白果兒已經(jīng)在這個氣味難聞的屋子里停留三天,她快窒息了。
一分一秒都是那么難熬,崩潰的不止白果兒一個人,生不如死的還有曲沉江。
“果兒!币恢皇终泼髦降桨坠麅旱淖沲,“給我一點,我要死了……”
“我也沒有!卑坠麅合訍旱嘏拈_曲沉江的手,“不要煩我了!
然而曲沉江的手剛剛挪開,又再度纏上白果兒:“果兒,我真的要死了。”
白果兒倏地別開臉,看著窗外。
一切原本都按著她的計劃走,她馬上就要毀掉曲沉江,離要他的命不久了。
可是那個該死的貝特朗打亂了她的步驟。
“果兒。”曲沉江的聲音痛苦不堪,“你……你殺了我吧!
白果兒倏地扭過頭,驚恐地瞪著曲沉江。
她是準備要他的命,但白果兒完全沒想到,有一天會是曲沉江求著她要他的命。
“你掐死我好了。”曲沉江顫抖著抓過白果兒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來,掐死我!
白果兒愣愣地看著曲沉江,手一抖。
“快!鼻两笾肮麅海译y受,你掐死我就解脫了。”
“不。”白果兒倏地抽回雙手,往后退上幾步,神色復雜地瞪著曲沉江。
曲沉江向她爬過去。
這當兒,門忽然開了,外面響起聲音:“白小姐,老大找你。”
不容分說,外面走來個五大三粗的法國人,逮著白果兒就走出去。
他將白果兒送到一個房間。
那里,貝特朗正悠閑地坐在一個轉(zhuǎn)椅中,背對著她。
“放我們走。”白果兒惱怒地看著貝特朗的背影,“你關(guān)著我,我怎么能籌錢?”
“不必解釋這么多。”貝特朗緩緩轉(zhuǎn)過身來,“一是還錢,一是肉償。”
貝特朗加重語氣:“二選一,我現(xiàn)在就要答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