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瞳郁悶地瞅著曲一鴻。
還能愉快地說話咩……
她心里活動一大堆,可他還在等著她說原因。童瞳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
清清喉嚨,她甜甜地道:“我剛剛說的就是原因之一啊,剛剛就是我的真心話!
曲一鴻冷冷一哼,斜睨童瞳。
這小笨蛋越來越賊了,明目張膽地忽悠他不說,還懂得了說話的技巧。
若再這么發(fā)展下去,有朝一日他還不得和她斗智斗勇。
這對于他來說,可不是好消息。
見曲一鴻仍然黑著臉,童瞳像模像樣地長嘆一聲:“瞧,人家說真心話,你都不肯聽了。果然下堂妻就是不討啈。”
“……”曲一鴻一臉黑線地瞪著她,忍著想把她堵住嘴的沖動,“行了,說原因之二!
他原來娶的是個女漢子,為毛這女漢子朝老油條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
“別急嘛!”童瞳嘿嘿干笑著摟住曲一鴻的脖子。
她像親淘淘和滔滔那樣,蜻蜓點水般親了親曲一鴻:“二維碼,我剛剛想通了,我就讓滔滔和他們一起回和云居住!
“哦?”曲一鴻疑惑地盯著童瞳。
這是真的?
依她對孩子的喜愛和維護(hù),貌似沒這么容易妥協(xié),看來還有話更重要的事在后面……
曲一鴻雖然黑著臉,可看上去還算鎮(zhèn)定,這讓童瞳勇氣倍增。
“瞧,滔滔都回去住了,他影響不到我們了!蓖珒墒忠粩,故作瀟灑,“所以滔滔在不在我名下,其實沒什么關(guān)系。對不對?”
“……”曲一鴻擰眉瞪著童瞳,“有必要嗎?”
說來說去,果然還是為了那個呆呆的小正太。
他就不明白了,他都愿意退步了,也會找人領(lǐng)滔滔,結(jié)果她居然還想這么干。
難道真如夏北城所言,他把她給寵得無法無天了咩……
“別這樣看著我嘛!”童瞳粘著他,極盡自己的撒嬌賣萌本事,“只要我們心在一起,那紙結(jié)婚證算什么啊!”
“結(jié)婚證不算什么?”曲一鴻黑著臉,冷聲問。
這聲音讓童瞳頭皮有些發(fā)麻,有點不敢再挑戰(zhàn)boss大人的權(quán)威。
可是為了自己神圣的目標(biāo),她非得堅持下去不可。
老媽說得對,曲大少明目張膽地不義,她也不能太老實地等消息。她要主動出擊,找回婷婷。
曲大少可以消失在曲一鴻和她視野里,但婆婆大人那里肯定知道自己兒子的行程。
既然婆婆大人馬上要回來,她就有地方打探曲大少的消息。
她要讓曲大少知道,因為他帶婷婷一走了之,害他親弟弟離婚了。只要曲大少對弟弟有一點情分,就有可能主動帶婷婷回來。
不過她這個打算只能放在心底,絕壁不能讓曲一鴻知道……
“我在等你告訴我!鼻圾櫦又卣Z氣,俊臉抽搐著。
他在這里眼巴巴地等她回答自己,結(jié)果這個小笨蛋居然神游太空了。
“……沒有沒有!蓖肱牡鼗厣,趕緊道,“你……你聽我說……”
童瞳絞盡腦汁地想對策。
這一想,她還真想到了,霧蒙蒙的眸子變得亮晶晶:“不過,感情比結(jié)婚證重要多了,對不對?”
“……”曲一鴻無語地瞪著她。
“你不也這么認(rèn)為了嗎?”童瞳眉眼彎彎地道。
“我?”曲一鴻快沒了耐心,“我什么時候這么認(rèn)為過?”
“就在半年前!”童瞳以手托腮,陷入回憶,“我們重逢那么久,也沒有急著去和我領(lǐng)結(jié)婚證。∥矣浀,你當(dāng)時就把我領(lǐng)去飯店吃了一頓,認(rèn)識一下曲家的長輩就算完了!
“……”曲一鴻竟無言以對。
當(dāng)時確實沒把事情放在心上,沒想到居然變成了她的把柄。
“大家都認(rèn)為結(jié)婚證沒那么重要嘛!蓖俸傩χ拔覀児皇峭乐腥恕:美,就按我說的辦:離婚不離家,一起盡情浪漫!
曲一鴻板起俊臉:“我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童瞳呆了呆,“那我怎么辦?”
曲一鴻擰眉不語。
“淘淘又給你了,我總不能只帶著滔滔走!蓖,“早知道我不給淘淘你。二維碼,你不許欺負(fù)我!
“到底是誰在欺負(fù)誰?”曲一鴻忍無可忍,重重地捏上她的腮幫,“得了便宜還賣乖!
“痛!蓖崎_他的手,可憐巴巴地瞅著他,“你瞧我讀大學(xué)就生寶寶,讀完大學(xué)就結(jié)婚,都沒好好享受愛情的滋味。我覺得我虧死了,難道你都不愿意讓我享受下未婚戀愛的滋味嗎?”
“……”曲一鴻咬牙瞪著她半晌,最后懶得理她,“果然還是個毛丫頭。”
還是個不懂事的毛丫頭。
明明是五歲大寶的媽,偏偏賣萌撒嬌時還像個未成年人。
更讓他懊惱的是,她說這番經(jīng)歷時,他心里居然涌上歉意……
“你這樣的話,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哦!蓖d奮地?fù)渖先ィ谒∧樕弦活D亂親,“叭叭”連聲。
曲一鴻貌似不耐煩地推開她:“別高興得太早。”
“?”童瞳大吃一驚,“你想反悔?”
“什么反悔?我同意你了嗎?”曲一鴻橫了她一眼,皺眉伸出一個手指頭。
“啥意思?”童瞳一呆,不解地看著那讓她流口水的手指頭。
“期限!鼻圾檹(qiáng)調(diào),“給你時間享受,但有期限!
“哦——”童瞳恍然大悟,笑了,“我知道了,期限一年嘛。好的,成交!
話音未落,她已經(jīng)興奮地和他擊掌。
孰料小手快要擊上曲一鴻的大掌時,落空了。
“一個月!鼻圾櫺琼kU地鎖定童瞳的小臉。
一年,她還真是任性到讓他生氣。
可是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娶的小笨蛋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氣性太大,像頭小母獅。
若他真逼急了,說不定她真會走人。
“一個月?”童瞳詫異地盯著曲一鴻,猛搖頭,“不行,最少半年!
“一年。”曲一鴻不為所動,堅持立場。
童瞳郁悶地爬起來,氣呼呼地瞪著曲一鴻:“最少三個月。你要是再不愿意,我可是要放大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