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因?yàn)椤靶∏槿恕钡氖拢幌氪罾砬圾櫋?
可是童瞳還是不由自主相信曲一鴻。
他那雙X光射線般的眼睛,似乎能洞悉一切……
曲一鴻看人一流,洛婉暗暗夸過好幾次。
“就這么決定了。”曲一鴻說,“白果兒過來,我們就接著談。白果兒不愿過來,就到此為止。”
明明是一次比較親和的商談,可因?yàn)榍圾櫟睦涞寱坷锏臍夥沼行⿲擂巍?
曲白有些猶豫:“二哥,果兒剛剛在哭,要不等她平靜些再過來……”
曲白話沒說完,曲一鴻銳利的眸光便凝住曲白的臉。
“……二哥,我回去讓果兒過來。”曲白起身要走。
“曲大哥別走——”童瞳脫口而出。
感受到旁邊曲一鴻投射過來犀利的目光,童瞳心中一跳。
可是想想他的小情人,她不由就昂首挺胸,無視某人警告的目光,甜甜笑著:“曲大哥,我打個電話給果兒,問問她現(xiàn)在愿不愿意過來。你就不用親自走一趟了。”
“……也是。”曲白尷尬地站住了,“是應(yīng)該打電話讓她過來。”
曲一鴻所經(jīng)過之處,總是氣壓下沉,氣場強(qiáng)大,習(xí)慣性給對方壓力。特別是談判時,給人的壓力加大。
顯然曲白也抵制不住這種壓力,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童瞳轉(zhuǎn)身拿手機(jī),咕噥著:“怎么想著替我和滔滔做親子鑒定,果兒腦子一定糊了。”
“果兒可能一時沖動。”曲白略顯尷尬。
他本來就不適合當(dāng)和事佬。
如果不是關(guān)系到童瞳和白果兒的姐妹關(guān)系,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厚著臉皮過來充當(dāng)和事佬。
曲一鴻本要舉杯送客,見此情景,擰眉不語。
“電話通了。”童瞳眨眨眼睛,瞅瞅曲一鴻。她忽然走到一邊,壓低聲音,“果兒……”
童瞳剛剛說出兩個字,白果兒的聲音傳來:“童瞳對不起,我知道我今天的做法影響不好,我很慚愧……”
“等等——”童瞳狂抓兩把長發(fā),
這個主動道歉的白果兒,實(shí)在太沖擊她的內(nèi)心,先讓她激動一下再說。
她感覺曾經(jīng)的白果兒又回來了。
“童瞳,真的對不起。”白果兒一個勁地道歉。
“道歉的話等會再說。”童瞳大氣地一揮手,“你現(xiàn)在過來,有什么事和我們當(dāng)面說。我們現(xiàn)在都在書房等你。”
“我……”白果兒猶豫著。
瞄瞄旁邊濃眉緊鎖的曲一鴻,童瞳更加壓低聲音:“曲大總裁在等你呢!別讓他等太久,否則我也幫不了你……”
電話彼端靜默了會。
然后,白果兒楚楚可憐的聲音傳來:“瞳瞳,我已經(jīng)在去高鐵站的路上了。我知道曲總不會諒解我,我先回去了。再見!”
“別掛電話。”童瞳一聲斷喝,扭頭睡著曲一鴻,“你和果兒說說。”
曲一鴻淡淡一掃童瞳:“有事當(dāng)面談。”
“喂——”童瞳急了,“她就這么負(fù)氣回去,萬一還和我媽說是因?yàn)槲覛饣厝サ模俏宜蓝恕!?
曲一鴻冷冷一哼:“白果兒敢這么說,她才死定了!”
“……”童瞳懊惱地瞪著曲一鴻,粉嫩小臉皺成一團(tuán)。
好一會,她都?xì)獾靡痪湓挾颊f不上來。
NND你個二維碼,養(yǎng)情人就算了,現(xiàn)在還一點(diǎn)不替她考慮,讓她到時回洛城不好意思見姨媽。
她要休了他。
不對,她似乎休不了他。
他們既沒領(lǐng)證,又沒結(jié)婚,她都不用休他,直接帶著淘淘閃人就行了。
無視童瞳的那雙似乎要瞪穿他的眸子,曲一鴻起身:“曲白,看來情況并不如你所說。在我看來,白果兒這是畏罪潛逃。行了,這件事以后除非白果兒親自過來談,否則不用再繼續(xù)了。”
曲白一驚:“二哥——”
曲一鴻手臂微微一抬,阻住曲白的話:“不用多說了。你那里現(xiàn)在清閑,我相信沒秘書照常運(yùn)行。”
曲白想說什么,終是悄悄低頭:“二哥,我知道了。”
曲一鴻不再說什么,轉(zhuǎn)過身去,只留給曲白一個疏離清冷的背影。
“二哥,我先走了。”曲白默默瞅了童瞳一眼,轉(zhuǎn)身向外面走去。
童瞳默默目送曲白遠(yuǎn)去。
不知為什么,她看著曲白有點(diǎn)內(nèi)疚。
她知道,曲白愿意走到這里來,和曲一鴻商談果兒的事,只是為了她童瞳……
“他已經(jīng)走了,還看什么看。”曲一鴻不悅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看我這邊。”
童瞳氣呼呼地轉(zhuǎn)過身,咬牙瞪著曲一鴻。
粉嫩小臉皺成苦瓜臉,氣得胸脯起伏得厲害。
白果兒好歹是她的娘家人啊,他好歹給她點(diǎn)面子不行嗎?
得了,她知道了,他有小情人嘛,她在他眼里都可有可無,怎么還會想到在她娘家人面前給面子呢……
鼻子一酸,童瞳心塞得厲害,轉(zhuǎn)身就走。
“過來。”曲一鴻沉聲說。
“不過來。”童瞳倔強(qiáng)地仰起小腦袋,不服氣地撇撇嘴,“說不過來就不過來。二維碼,再見!”
不對,以后都別見了。
她要洗洗睡去,明兒一早帶淘淘回洛城。
他養(yǎng)他的小情人,她養(yǎng)她的兒子,楚河漢界,兩不相欠。就這么決定了。
童瞳剛要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出書房,只覺腳底一空,整個身子騰空。
“放開我。”童瞳蹬著雙腿,嚷嚷著,“本姑娘不想跟你玩了。”
可惜她在曲一鴻面前,除了每次瞪贏他,似乎別的方面就從來沒贏過。
這次也不例外。
一手提著童瞳,一手反鎖好書房門,曲一鴻將童瞳提回軟塌。
他懶洋洋地斜睨著氣得腮幫鼓鼓的小女人:“有這力氣和我對著干,我歡迎。不過我更喜歡改變下地點(diǎn),再換個方式,來點(diǎn)原始的,野蠻的……你看這軟榻怎樣?”
“……”童瞳立即雙手擋胸,警戒地瞪著曲一鴻。
NND他就是下伴身生物,說來說去就離不開喂飽他的命根子。
曲一鴻挑挑眉:“瞪著我就行,不用防范得那么緊。我對兇巴巴的女人沒興趣。”
瞄瞄曲一鴻那毫不在乎的神情,童瞳憋屈得不行。
他現(xiàn)懶散得不行,似乎真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
她被他看扁了嗚嗚。
童瞳訕訕地松開雙臂,委屈地瞪著曲一鴻:“自做多情的明明是你。”
她剛剛松開雙臂,一雙大掌便橫過她胸前,攬過她細(xì)細(xì)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