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心?
聽到這個名字,童瞳心里咯噔了下。
真沒想到,這個方大小姐這么快找上門來。
方紫心應(yīng)該不是洛婉,而是私心傾慕曲一鴻。可她應(yīng)該直接找曲一鴻。
為毛找上她童瞳?
難不成她無權(quán)無勢的童瞳,在大家眼里才是最好欺負(fù)的那個?
如果她們這樣想,那就錯了。
她童瞳怕過誰呀?
她能文能武,熊心豹膽。連曲老太太都拿她頭痛。
就是來個聯(lián)合國的秘書長,她也能臉不變化心不跳,見招拆招。
“我開鎖。”童瞳中氣十足,“讓她們進(jìn)來。”
說完,童瞳按了按墻壁上的開關(guān)。
頓時,指紋鎖應(yīng)聲而開。
童瞳挺起背脊,瞇眼凝著越走越近的兩個女人。
曲心葉倒有點(diǎn)像夏綠,有點(diǎn)娃娃臉,看上去不泄世事。本來還有點(diǎn)俗氣,但那身質(zhì)地良好的及地長裙,給她增添了詩意。整體看著像個曲家千金。
童瞳的眸光緩緩挪向方紫心。
方紫心也正在看她。那雙丹鳳眼十足迷人,也有點(diǎn)深沉。童瞳瞬間想起“心機(jī)女”三字。
不過她質(zhì)地良好的黑色真絲裙,一頭長長的直發(fā),又讓人感覺比較親近。
“童助理好!”方紫心笑著朝童瞳伸出手。
童瞳只點(diǎn)點(diǎn)頭:“我們昨晚見過,就不用多客氣了。你們來,是找我嗎?”
別說她全身都痛,懶得起身。
光想著曲老太太在家宴上,明著想把方紫心塞給曲一鴻,她有有足夠的理由蔑視方紫心。
“二嫂真聰明。”曲心葉笑嘻嘻地趴上童瞳的辦公桌,“我們就是來找你呀?”
“呃?”童瞳皺眉。
“二嫂,你就答應(yīng)我們嘛!”曲心葉撒嬌兒,“好不好嘛?”
童瞳撫額:“答應(yīng)你們什么?”
這曲心葉比她童瞳還粗神經(jīng),說話東一下西一下,真累。
曲心葉和方紫心交換了個眼神,接著撒嬌:“二嫂先答應(yīng)我,我才能說。”
童瞳斜睨眼方紫心,眸光挪回曲心葉的小臉,笑了笑。
“二嫂笑了,就是答應(yīng)我了,對不?”曲心葉眼睛一亮。
“不對。”童瞳笑盈盈地?fù)u搖頭。
NND雖然面對曲家人有壓力,她不會主動惹人。
但要她巴結(jié)曲家的私生女,那可沒門。
“童助理真有女主人的姿態(tài)。”方紫心在旁輕輕笑了,安撫著曲心葉,“既然童助理不肯,我們還是直接去找你二哥。”
“我二哥不會理我噠。”曲心葉小臉上浮上淡淡的憂傷。
童瞳忽然想笑。
果然柿子揀軟的捏,這個小妹居然是故意趁曲一鴻不在,才找上她。
切,看著滿單純的一個妹子,原來也這么多心眼。
“如果沒什么別的事,我要工作了。”童瞳噙著滿滿的微笑,“兩位慢走。”
方紫心眸子里滿滿都是不甘。
她面對童瞳,換上滿臉笑容:“心葉,算了。她一個助理,本來就做不了你二哥的主。”
“不,她是我二嫂。”曲心葉爭辯,“我家叔爺爺親手把她名字寫在族譜上。我二哥就算哪天想反悔,都得過叔爺爺那關(guān)。我二哥那么聰明的人,才不會稀里糊涂娶老婆,一定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這么做。”
本已專心干活的童瞳,聞言微微一怔,神色復(fù)雜地瞥了眼曲心葉。
忽然覺得這妹子有些可愛,也有些可憐……
都是曲一鴻他親爹的錯!
等找到機(jī)會,一定要問問曲一鴻,上一輩到底都發(fā)生了什么,他親爹居然生這么多私生子女。
“走吧!”方紫心拉著曲心葉就走,“你不敢和你二哥說,我和你二哥說。”
一邊說,方紫心一邊掏出手機(jī),果然撥電話。
“曲二少嗎?”電話似乎接通了,方紫心噙著笑容,“我是方紫心,昨晚我們見過……”
方紫心慢慢壓低通話聲音。
推開玻璃門,童瞳完全聽不到了。
童瞳懊惱地瞪著玻璃門,心塞到無以復(fù)加。
切!
不要臉的女人!
這女人不要臉就算了,曲一鴻居然還接她電話,更不要臉。
她就不相信,曲一鴻不知道方紫心那曖昧的眼神,那流露的傾慕之情……
托著腮幫,童瞳決定了,等曲一鴻回來,她一定要對曲一鴻嚴(yán)刑拷打,非得把這件事弄清楚不可。
本來就一身痛,這會又被方紫心給弄得心煩意亂,童瞳只想拍死那個曲大爺。
不行,太郁悶了,她得找個人聊聊,緩解下心中的熊熊之火。
找誰呢?
貌似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
夏綠倒是最值得信任。可單純得像張白紙,只會做老好人。
和她說這些亂七八糟的,壓根就是對牛彈琴。
洛婉倒是八面玲瓏,聰明通透,可是同是豪門,曲一鴻估計不會喜歡她和洛婉說太多。
也不能說爸媽說。
爸媽要是知道她在曲家還會受委屈,估計就會提著那把價值連城的獵刀趕過來,直接殺上半山園……
曲一鴻下班時間才回來。
算了,既然誰也不能說,她就費(fèi)點(diǎn)力氣走走,說不定會舒服好多。
想到這里,童瞳果斷起身,準(zhǔn)備走走。
果然萬物都得以毒狼毒。明明全身都痛,這一心塞,她完全不覺得身子痛。
來到外面,易小甜笑著起身:“童助理出來了,她們剛剛都來做什么呀?”
“沒事。”童瞳歪著頭看了看曲白辦公室。
“曲五少正在忙。”易小甜趕緊說,“剛剛好像遇上難題了,本來要找曲總求助。曲總沒在,他只好放棄了。”
想起曲一鴻的話,童瞳想了想:“我去看看。”
吸吸鼻子,童瞳挺起背脊,再輕輕吐出“茄子”二字,自認(rèn)為輕松坦然,這才走向曲白辦公室。
還沒進(jìn)去,就聽曲白的聲音傳來:“……我知道了,一個星期也不長……”
似乎有心靈感應(yīng)般,曲白忽然抬頭:“瞳瞳?”
“你在打電話啊?”童瞳訕訕地后退,“不打擾你,我先閃了。”
“瞳瞳,別走。”曲白匆匆阻止,“不是公事。是白果兒的電話。”
“果兒的電話?”童瞳眼睛一亮,三步當(dāng)兩步走過去,“我來問問她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曲白遞過話筒:“她剛剛說了,她最多一個星期回來,你問問具體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