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童星武館,童瞳找個借口,將兒子送到四樓。
她折回二樓找爸媽談這件事。
“沒有啊!”童瞳一說,童慧云立即搖頭,“武館都是三十年的老字號了,又不拉幫結(jié)派,怎么可能得罪人。”
“報警吧!”步長青擰眉,“我們不得罪人,但不排除有小人故意惹事。也不排除有人窮急了,做那些下三濫的事。”
“先別。”童瞳脫口而出。
童慧云想了想,點頭:“瞳瞳,淘淘的事是大事,我贊成你爸的主意。”
“爸,媽,讓我先想想。”童瞳瞅著花城方向,“我再想想。”
她有點懷疑,今天的事,會不會和曲家那些兄弟姐妹有關(guān)系。
淘淘上次去過洛城,甚至混進半山園一天,冒充滔滔,不能排除有個別人發(fā)現(xiàn)端倪,進而順藤摸瓜,今天一路跟著她來到洛城,找上門來。
如果是這么回事的話,那么很有可能幕后人物是曲老太太。
曲老太太的人生宗旨就是:不能讓任何一個曲姓子孫流落在外。
也許,今天偷拍一事,僅僅是個前兆而已,暫時只是派人過來確定淘淘的身份。
曲一鴻保證過,說當(dāng)初龍騰大酒樓的人不是他的兄弟,那么可以排除曲家直系親屬。
可是萬一是曲家三代之外的旁系親屬,查出了淘淘,后果也是不堪設(shè)想。
“瞳瞳,你在花城那邊沒惹上什么事吧?”見童瞳神色不對,童慧云緊張地問。
深呼吸,童瞳努力扯出個淡定的笑容:“媽,我能惹什么事。”
“那你緊張什么?”童慧云更加緊張了。
外孫要是有什么事,會要了她的命。
童瞳這些年主要側(cè)重完成學(xué)業(yè),是她這個外婆一手把孩子帶大的啊。
更別說,這孩子不僅體質(zhì)特別好,自小就好帶。而且天賦異稟,學(xué)什么會什么。
小小年紀(jì)大名在外,基因簡直不要太好。
他們二老對這個外孫,簡直比對兒子還要費心N倍。
迎著爸媽焦灼的神情,想了想,童瞳干脆坦白:“爸,媽,我真的沒惹事。我就是擔(dān)心有人來認(rèn)淘淘。”
“認(rèn)淘淘?”步長青和童慧云迅速交換了個眼色。
然后,步長青出去了。
童慧云關(guān)好門,壓根聲音:“瞳瞳你老實告訴我,淘淘和你上次來的那個上司有沒有關(guān)系?”
“沒有。”童瞳揉揉頭。
她覺得感冒似乎又有卷土重來的意思,頭好暈。
“可是,淘淘那么像他。”童慧云焦灼地走來走去,“如果說孩子和他沒關(guān)系,我和你爸都不相信。”
“……”童瞳張著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好吧,她居然覺得爸媽的懷疑很正常。
童慧云忽然站住了,神色復(fù)雜地凝著女兒:“瞳瞳,聽媽說,如果真是他的,他還單身的話,為了孩子,可以考慮結(jié)婚什么的。”
“……”童瞳兩手一攤,無力地瞅著老媽。
她還想這樣呢!
可是老天并不那么眷顧她哎。
“真不是他啊?”童慧云又急了,“你這孩子,就這事讓我們不省心啊!我和你爸這么多年來,為了你這事就沒睡個好覺。”
“……”童瞳靜默無聲,鼻子卻酸了,淚光閃閃的。
她努力不讓眼淚掉出眼眶。
“唉,我知道你為了這件事,這么多年一直不好過,媽不該提這事的。”童慧云心軟了,親了親童瞳的額頭,嘆了口氣,“算了,不提了。瞳瞳,不管怎么樣,淘淘不能被人說帶走就帶走。”
童瞳默默地靠上童慧云肩頭。
童慧云輕輕摸著女兒的長發(fā):“告訴媽,你現(xiàn)在怎么想的?怎么辦?”
童瞳瞅著天空。
嗚嗚她也想知道應(yīng)該腫么辦……
好一會,她悶聲說:“媽,悄悄送淘淘到姨媽那住幾天吧。”
先讓淘淘擺脫那些人的追蹤。
“對呀!”童慧云一拍大腿,“我怎么沒想到要這樣做。行,我們現(xiàn)在就送淘淘過去,先避開風(fēng)頭再說。”
童瞳欲言又止。
淘淘,媽咪對不起你,才回來,又要把你送到別的地方……
“快點。”童慧云一把拉了童瞳就走。
和童一溝通,從來都不成為問題。
不到十分鐘,童慧云母女兩個,悄悄帶著淘淘從后院出去,成功送到白家。
白果兒去歐洲整整一年沒回家,白家二老正嫌寂寞,見送淘淘過去,簡直得了大喜事一般,千承諾萬承諾,說一定帶好看好。
“放我們這里,你們放心,我們保證時刻盯著,沒事的。”
戀戀不舍地和兒子道別,童瞳有點迷惘。
這樣做,淘淘安不安全呢?
想了想,童瞳彎腰,凝著童一清澈有神的眼睛:“告訴媽咪,你真的很討厭媽咪的上司嗎?”
“討厭。”童一不假思索地回答,“媽咪,他看著就不像個好人。”
“……”童瞳心塞。
真讓人糾結(jié)。
其實曲一鴻看著還好,起碼和壞人無關(guān)。
可是兒子就是和曲一鴻不對盤,她也沒辦法嗚嗚。
如果兒子不排斥曲一鴻,那她干脆直接帶著兒子去找他,多干脆啊!
要合則合。
不合就散了,可她卻能厚著臉皮,去求曲一鴻幫她護住兒子。
“媽咪,后面那個叔叔才好。”童一說,“那個戴眼鏡的叔叔。和你上司有點像的那個。”
曲白?
童瞳默默捂了捂胸口。
童慧云先回去了,童瞳留了下來,陪著兒子吃完晚餐,六點多才回童星武館。
趴在床上,瞪著天花板想了一會,她忽然爬起來,從包包里掏出手機,準(zhǔn)備打電話。
“怎么關(guān)機了?”她喃喃著打開。
才一開機,便有幾道微信短信提示音,她趕緊打開來看。
果然是曲大總裁的,正問她去向。
想了想,童瞳一個字一個字打上去:“曲總,請你告訴我,當(dāng)年酒樓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曲一鴻回了個“……”
童瞳頓時火氣蹭蹭上冒。
這位爺真沉得住氣,她現(xiàn)在可是急得火燒眉毛。
如果他就在她面前,她保不住自己會撲上去,掐他脖子。
想了想,她再發(fā)信息——
“總裁大人,如果你現(xiàn)在不告訴我,后果很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