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怎么會問這么笨的問題？”

“一點都不笨，我是真的很擔心。他那么優秀……我怕他在你心里留下了很重要的記憶，我怕自己無法取代。”

“對我來說，分手了就是分手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我只會往前看，不會留戀，更不會回頭。”安琳用英語安撫他道。

“那如果我們分手了，你是不是也不會回頭？”

安琳琳莞爾，“那就不分手啊。”

“真的嗎？”陳陽還是顯得有些擔心。

“嗯。和你在一起很開心，也很安心，我想好好經營這段感情，為什么要分手？”

“我也不想分，我就怕你不要我。”陳陽忙將她擁得更緊，“那樣我一定會傷心死的。”

“傻瓜，別想那么多了。”

“那你也答應我，不許想他，就算作為朋友的想也不行。”

“好，我不想他。”安琳微微笑著，“我們工作吧，好么？”

“嗯。”

安琳集中精神，她不想對不起陳陽。

下午的時候，上樓找風歐交報告。

安琳放在他面前，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他的氣質真的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說不上好，說不上壞，但是她能感覺到風歐把自己的心給鎖起來了，好像設置了一道屏障，拒人冷漠。

他的心會更孤獨嗎？想到這，仍忍不住微微有些心疼。

可是她沒有資格說一句關心的話。

“風總，我先出去了。”

“我已經往前走了。”風歐忽然說。

她怔了一下，回頭。

風歐從報告上抬頭，淡漠地望著她，眼神已經沒有一絲曾經的不甘與炙熱，與看其他人沒有差別。就像曾經熊熊燃燒的一團火焰，此刻徹底熄滅了，連一絲灰都不剩。

徹底的，淡漠。

“你說過，人要往前走，而你已經走出來了。”

安琳沒說話。

“我也從過往走出來了，像你說的，重新開始。”

“……嗯。恭喜你。”可是這句恭喜，她說的有些為難。她不想他把自己封閉起來，她不想他孤單。

“謝謝。”

風歐又說：“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繼續糾纏你……”

“我……”

“去忙吧。”

“好的。”安琳一時間分不出什么滋味兒，心脹脹的，沉沉的。

走出辦公室，關上門，她回頭看了一眼。

風歐就像用這扇門把自己的心關起來了，他們之間也結束了。

無論他開不開心，都已經不再與她有關了，他們都要往前走。

……

晚上的公司的飯局，風歐也來了。

陳陽看到他先有一絲不自然，隨即就像什么有似的。

安琳也努力地表現得自然。

席上她發現風歐是真的變了，變得沉默寡言了。其他人聊天，他只是在旁邊看著聽著，漫不經心的樣子，也不怎么說話，只是偶爾頷首表示回應。

以前的他很溫暖的……

安琳搖頭，別想以前了，人都會變的。每個人的生活方式都不同，也許他認為這樣更好，她沒資格插手。

有人向安琳敬酒，她喝了兩杯。

“我替她喝吧。”陳陽起身。

大家都知道他們的關系，壞笑道：“凱爾總監，你和安是什么關系啊？你要替她喝酒。”

“我們，是同事，是拍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