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歐扯了一下嘴角，“愛情會把人逼成瘋子吧。”

“所以安琳把你逼瘋了嗎？”林薇看他，也很憔悴，想必過得比他還慘。

“你不去找她？”

“她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很幸福，我不想去破壞她的幸福。雖然……我們之間只要有一個人幸福就夠了……就由我一個人承擔痛苦。”

林薇搖頭，“既然你和她沒可能，為什么不娶我？我有這么糟糕嗎？”

“我不愛你，林薇，這才是根本原因。我寧愿孤獨終老，也不想后半生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于你于我，都是折磨。婚姻不應該是這樣的，其實你也是能預見的，你只是不甘心罷了。”

“對不起，我食言了，不能為你的第一次負責。”風歐誠懇地道歉。

林薇說不出的諷刺，現在覺得這就是個笑話，“那一晚什么都沒有發生。”

“……”

她望著他的眼睛，“是我騙你的，血也是假的。我只是想讓你愧疚，但是沒想到你會答應娶我。我其實很壞對不對？我騙了你那么久，到頭來卻還是沒能讓你娶我，所以這就是我的報應吧。”

“風歐，我真的很不想原諒你，可是想想，一切錯誤就是從那天晚上開始的，先走錯第一步的人是我，才慢慢地導致了今天這個局面。我活該。”

林薇忽然意識到這是自己這段時間來第一次理智地，心平氣和地說話。

就像她說的，她已經變成一個瘋子一樣的女人，每次都是歇斯底里大吼大叫。真的，累了……

她作為一個神經科醫生都快要變成神經病人了，多可怕和諷刺啊。

風歐聽到這些，心情復雜，但現在去計較那么多已經沒用了。局面，已經是這個局面，世上沒有后悔藥，也不能穿越時空回到過去，只能想日后怎么走。

但是不可否認，他松了一口氣。他是個觀念傳統的人，女孩子的第一次很寶貴。在別人看來也許沒什么，但對他而言卻是很嚴重的一件事。幸好，沒有……

林薇忽然笑起來，“好好的兩個人，怎么忽然就變瘋了呢。真懷念當初還是朋友的時候，哪怕是暗戀著你，至少是開心的，而不是現在這么扎心。”

“嗯。”

“經過這么多事情，也許我們無法再成為朋友了吧。”林薇苦笑了一下，“但是，恨人很累，我也不想再繼續恨你下去了。”

“你走吧，你將來去找安琳還是和又愛上其他女孩子都已經與我無關了。”

“風歐，我放你自由，我們徹底地結束了。”

……

走出林家，白茫茫的陽光刺痛著風歐的眼睛。過去這段時間他太自墮了，就像吸血鬼一樣，害怕見光。

和林薇之間的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他不能再自墮下去。

風歐，你要重新開始。

……

半個月后，美國。

安琳的公寓。

安琳赤腳蜷縮在陳陽懷里，兩人正窩在沙發上和安峰視頻。

“那兩個女人最近沒作妖吧？”安琳問道。

安峰笑說：“你每三天視頻一次都要問這個問題。”

“那是啊，這不擔心你么？”

“我身體很好，腦子也很清醒，你就別擔這份心了。倒是你，我聽說最近紐約治安不太好，干脆就和陳陽住在一起吧。晚上有他在家，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