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歐也是個好人,只不過不喜歡她罷了。
想到以后還要每天面對她,安琳就感到非常的尷尬,不知該怎么辦。
如果當初她不任性地去他那工作就好了,可那樣意難平,她也是不會放棄的,她就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
“睡覺就好好睡,別胡思亂想,會失眠。”
黑暗中忽然傳來冷昊的聲音。
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事情?而且他連她想東西都要管?霸道。
她不做聲了。
冷昊也一時沒有睡著。第一次和一個女人同房,卻沒有睡她,而且他腦子里沒有任何一點那方面的想法,僅僅只是想陪著她,保護她。
稀奇。
這還是他嗎?他可是個禽受啊。
這就是男人喜歡上一個女人的變化嗎?相比簡單的身體歡愉,更珍惜與她相處的每分每秒。哪怕什么都不做,安安靜靜待著都覺得舒服自在。
這種感覺很陌生,但還不賴。
夜,很安靜。
……
安琳又睡了長長的一覺,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夢。夢境頻繁地切換著,但每一個夢里都有風歐。
懸崖邊上,風歐一只手緊緊抓著她,而另一邊是冷昊,他也不肯松手。
她要被他們撕成兩半了。
“風歐,風歐……不要……”安琳在叫聲中睜開雙眼,眼前一片白。
她不會真被撕開了吧?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只是一場夢,幸好,虛驚一場。
全身都是汗,疲軟,但卻感覺輕松了許多。
“你再叫他的名字,我就把你從窗口扔下去了啊。”冷昊站在床邊,不滿地看著他。
“做夢我能控制?”
“能啊,你在睡前一直想著我,那做夢也會夢見我。”冷昊振振有詞。
“我為什么要想你,我可不想做噩夢。”
“誰說是噩夢,絕對是美夢,旖旎無邊。”
“美你個頭。”安琳撐起汗淋淋的身體。
“怎么樣?”
“好多了,就是有點黏。我去洗個澡,一會兒上班。”
“呵,你想晚上又被送回來?”
“我沒事了,我身體底子好。”安琳說著要起身,被冷昊抵住。
“別告訴我你是著急見他。”
安琳內心一澀,淡淡的,“沒有,我已經放棄他了。”
“真的?”
她咬唇,“已經夠自作多情了,我不想再自取其辱。”
她是個堅持的人,但是撞了南墻始終要回頭的。而且她有原則,她再喜歡一個人,也不會去撬別人家的墻角,當小三遭雷劈。
“想通了就好。那現在起,你可就是我的人了。”
“……就算我放棄風歐,也不代表我會喜歡你,這是兩碼事。”安琳覺得自己還是得說清楚,免得他抱有更大希望。望著冷昊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喜歡你,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那你喜歡哪種類型?”
“總之不是你這種油腔滑調的花花公子。”
“那你就是喜歡偽君子了?呵,我只不過是比所有男人都活得明白,而且更誠實。”
“你是說渣得明白嗎?”
“單身就是找一百個女人都不犯法,而且都是你情我愿,我可沒強迫她們,而且也沒有騙她們說戀愛。各取所需罷了,我睡過的女人,我從不虧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