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你自己沒站穩。”

“我，我沒用力。”陳亮解釋著，生怕李麗因為這件事遷怒于他，不給他酒吧。

“現在怎么辦啊？你能站起來嗎？”

“親愛的，我……”

葉悠悠實在看不下去了，“別再說廢話了，快打120。”

陳亮這才反應過來，慌里慌張地掏出手機。

葉悠悠上前，蹲到李麗面前，手剛伸過去，李麗好像她要害她似的，大嚎大叫，“你干什么？”

“先把鋼筋拔出來。”

“你想害死我？別碰我。”李麗又疼又怕，冷汗直下，“快，快120。”

“你不拔出來腿會廢掉。”葉悠悠神色嚴肅。

“你拔出來才會廢掉，你少假惺惺，我不會上你的當的。”李麗一邊哭一邊罵，“你們兩個聯合起來想害死我，做夢，就算我死了，錢也不會落在你們手里，你們死心吧。”

“賤人，別碰我。”

“你想下輩子坐輪椅，就繼續躲。別再哭了，哭沒用，現在就得拔出來！”

情況危急，時間不等人，再遲就來不及了。

李麗被葉悠悠鎮定的眼神震懾住了，不由自主地停止了哭嚎。

陳亮也緊張得冒冷汗，“你，你行不行啊，要不等醫生……”

“來不及了。”葉悠悠一只手握著李麗的小腿，另一只手握著鋼筋，“我數三聲，3……”

李麗死死閉上了眼睛。

“2……”葉悠悠用力拔出鋼筋。

“啊啊啊！”李麗嚎叫著，“賤，賤人，你還沒數完，你故意的……”李麗疼得一直倒抽涼氣，繼續哭罵，“我的腿要是廢了，我就……就打斷你兩條腿，賤人……”

“把她背出去，在外面等救護車。”葉悠悠給她簡單處理了傷口，吁了一口氣，一只手上全都是血。

……

醫院。

李麗的慘叫聲隔壁病房都能聽到。

醫生耳朵都快給她叫聾了。

總算包扎好了，醫生松了口氣。她再這個叫法，人家還以為醫院是殺豬場呢，其他人傷得更重，也沒見叫的這么慘。

莉莉肥胖的臉老了十歲，眼影粉底就像調色盤一樣混在一起，哭哭啼啼，“醫生，我，我的腿會不會廢掉？那根鋼筋上全都是鐵銹……”

“這你得謝謝這個小姑娘，要不是她及時拔出來，你下輩子就只能坐輪椅了。”醫生贊賞的目光落在葉悠悠身上，“小姑娘不錯，知道及時拔出鋼筋，還處理了傷口，干得好。”

“悠悠，謝謝你。”陳亮感激地說。差一點他就要照顧一個廢人，那不得累死？

“謝什么謝，鬼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害我。”李麗恨恨地說，“說不定她就是想讓我殘廢，沒想到歪打正著。”

“你這就有點以怨報德了。”醫生道。

“你又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我腿會受傷，就是因為他們兩個……我看你們巴不得害死我。”李麗罵罵咧咧，各種粗鄙的臟話，醫生聽不下去了。

怎么會有這種人。

葉悠悠懶得和她計較，“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李麗現在又疼又累，沒力氣和她吵，只能暫時偃旗息鼓，哼了一聲，“你等著瞧，這筆賬以后再跟你算。”

……

葉悠悠回到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