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芳就更不爽了。

九點開會還嫌早？之前她們都是八點就到越氏來等著。葉悠悠她憑什么有這份優待？

可惡。

曹芳不甘心，又賠著笑臉貼湊上去，“方總，我是曹芳，您知道我吧？我是尚明的設計總監。”

曹芳不動聲色地把葉悠悠擠到一邊，方總看在眼里，冷著臉對她，“不認識。和我簽約的是葉小姐，我只認識葉小姐。閑雜人等，我一向記不住。”

閑雜人等？曹芳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個度，卻只得憋著，悻悻然不敢發火。

“葉小姐，這邊請。”

“謝謝。”葉悠悠掃過曹芳那張發綠的臉，有種不免生出幾分快意。

曹芳在原地跺了跺腳，只得跟進辦公室，還差點被方總的門夾了一下。感覺自己不但多余，還很討嫌。不過她是不會因為受這點委屈就退出的。

方總在自己的大班椅落座，“葉小姐，喝點什么？茶還是咖啡？”

“溫水就好。”

方總讓秘書倒了一杯溫水。

一杯？當她死的嗎？曹芳心有不爽。

葉悠悠拿出設計圖，“方總，這是最新一版的設計圖，您看看……”

葉悠悠話還沒說完，設計圖就被曹芳搶了過去，“方總，這設計圖是我畫的，我來講吧。”

曹芳努力地搶著逞能干，卻遭到方總的冷眼，“葉小姐，你們公司的人這么不懂禮貌？我是在和葉小姐說話，你插什么嘴？”

“可，可我是總監啊，她只是一個小小的設計師，我是她上司。”

“一個連基本禮貌都不懂的人，是怎么當上總監的？”

“我……”

“葉小姐，我們繼續。”

“好的。”葉悠悠連個眼角余光都不帶瞧曹芳。

曹芳忍氣吞聲了一會兒，又忍不住了，“方總，這設計圖……”

“你怎么又來了？出去出去！”

“我也是項目的負責人之一，你怎么能讓我出去呢？”曹芳話里已經忍不住透火了，揚高聲音抗議：“太欺負人了，這不公平。”

公平？

方總涼涼一笑，“這里是越氏，我做主的地方。你說不公平，就是對這次合作不滿意的意思？”

“我……我沒有……”曹芳慫了，甕聲甕氣，一肚子火也只能咬著牙往回吞。畢竟是大客戶，她哪里敢得罪？

“你先出去吧，別在這妨礙我和葉小姐工作。”

“可，可是……”

曹芳還想說點什么，但是方總一個冷眼過來，她屁都不敢放。不滿地瞪了眼葉悠悠，她那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看得她更加來氣。胸腔中的火，熊熊燃燒著。

心中詛咒：小表子，不就是有男人撐腰嗎？等著瞧！

曹芳把文件胡亂地塞進包里，哼哼地走了，還故意摔門。

方總皺眉，“和這種人合作，辛苦你了，葉小姐。”

“沒事，我們繼續吧。”

兩個小時后，方總將葉悠悠送出辦公室，遠遠地看到曹芳等在電梯口，一副準備好發火的樣子，方總道：“葉小姐，要不要我和貴公司打聲招呼，以后就不用你那個同事一起來了。”

“我自己會處理，再見。”

“嗯，再見。”方總親自送她下樓。

方總一回電梯，曹芳立刻粗魯地拽住葉悠悠，兇神惡煞地逼問：“方總跟你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