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捂著喉嚨,激烈咳嗽,淚水簌簌往下掉。
她想到了人生中最屈辱的夜晚——霍寒蕭找人恐嚇她,她被那幾個混混侮辱,撕碎了衣服。
而今晚,他又一次親手羞辱了她。
一直以來的意難平化作恨意之火在風敏心頭燃燒。
她恨這個男人。恨他踐踏她的尊嚴,肆意羞辱她,恨他不愛她。
但她更恨葉悠悠,她一定親手將那個女人推入地獄。
……
接下來的一星期,葉悠悠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工作完全不在狀態,蘇青找她談過好幾次,表示可以給她假期。
葉悠悠拒絕了,一個人待在家里,她會發瘋。
到第七天時,她眼前一黑,失去知覺,再醒來,人已經在醫院里。
陪伴在她身側的,是陳安安。
而剛才在夢里,她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是霍寒蕭。
現實如此殘酷。
葉悠悠毫無靈魂,“我的手機呢?”
“你現在應該好好休養,還看什么手機。”
“快給我,手機給我。”葉悠悠就像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急著用藥。
陳安安只好把手機給她。
一通未接來電,是他嗎?
葉悠悠急忙劃開,然而,電話是風歐打來的。
她又不死心地看微信,沒有信息。
這幾天她像瘋了一般每天給他打十幾個電話,發幾十條消息,然而都像沉入大海,毫無回應。
眼眸中焦急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
“你等不到的,算了吧。”陳安安心疼地拍拍她的肩膀。
分手后對于女人最難熬的階段,莫過于接受現實。
可是葉悠悠還想再試一次。她不甘心。
“你認識什么相熟的醫生嗎?”
“我姨媽是這間醫院的醫生。”
“幫我個忙。”葉悠悠抓緊她的手。
……
當晚。
霍寒蕭結束應酬,從會所出來。
今晚他自虐般地灌了很多酒,頭痛得難受。正要上車,不遠處一道瘦弱的身影闖入他眼中。
這兩日氣溫已經驟降到十幾度,而她身上仍穿的單薄的長袖。
她想凍死自己嗎?
霍寒蕭本能地就急著脫了身上的外套。
然而,在那一瞬間,他的動作猛地戛然而止。
他,不可以。
幽深的瞳,徹底變得暗沉。
收斂起所有情緒,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一眼,冷漠地要上車。
“阿蕭。”葉悠悠追上去拉住他,“我有話想對你說。”
“已經說的夠清楚了,別再浪費時間。”
“就幾句,不會耽誤你很久。”葉悠悠央求。
……
方特助候在車門邊。
車內死寂。
“有什么話,說。”
霍寒蕭開腔,猶如一塊石頭,砸在冰冷漆黑的深潭里。
葉悠悠閉了閉眼,捏緊了手指,遲疑著從包里掏出一張紙遞給他。
霍寒蕭打開一看,是一張醫院的手術單。
“孩子,我已經打掉了。”葉悠悠發抖地說,緊張地觀察著他的反應。
來之前她已經做了決定,如果他憤怒,哪怕眼中只是流露出一絲的不舍,那代表他一定是有苦衷的,她無論如何都要繼續堅持下去。然而令她失望的是,霍寒蕭的眼神平靜得可怕,沒有一絲波動。
葉悠悠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他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