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話對你說。”霍寒蕭的嗓音清冷漠然,不帶一絲情緒。
葉悠悠的心像被猛地撞了一下。手一抖,手中的盤子差點(diǎn)滑落。
“先吃飯吧。”葉悠悠想逃避,她不想聽。
低頭快走,但經(jīng)過他身邊時,霍寒蕭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現(xiàn)在說。”
他的聲音冷漠得很殘忍,不給她留有一絲余地。
葉悠悠的視線被淚水模糊,幾乎看不清了,“有什么話,等吃完飯再說。”
“沒必要。”回答她的,依舊是決絕的話,透露出不耐煩。
曾經(jīng)只為她一人所有的溫柔嗓音,此刻全是漠然。他現(xiàn)在會對誰溫柔說話?風(fēng)敏嗎?
葉悠悠凄然一笑,閉眼,夾斷了淚水,滴落在碗里。她抬頭沖他笑,眼睛紅紅的,“你想說什么?想說你失聯(lián)這幾天都是和風(fēng)敏在一起?想說你已經(jīng)取消了婚禮?”
霍寒蕭的眉心只是短暫一蹙,隨即漠然回應(yīng):“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分手吧。”
分手。
他竟然毫不猶豫,毫不留情地說出這兩個字!
葉悠悠的心被捅了一刀,她該憤怒的,可是……
“我不想分手。”她是如此的沒用,到這時候,不是憤怒質(zhì)問,而是凄聲央求,表現(xiàn)得像個懦弱的笑話,“阿蕭,我不想分手。”
“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是,是不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我,我知道我脾氣壞,總是跟你鬧別扭,我以后,我以后會乖的好不好?”她拉著他的手,聲淚俱下地乞求,“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我,我知道你愛我,就像我愛你一樣,不是嗎?”
“你說過要結(jié)婚的,你說過要和我一輩子。”
“婚禮,婚禮都在籌備……28號,只剩一個星期了啊……”
“不會有婚禮。”霍寒蕭絕情地望著她,眼里一片冷漠。
“會有的,我們會結(jié)婚,你說過的!”葉悠悠哭著喊,“你說過的……”
“我是說過,但那是過去。”
“我不相信!出什么事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是,是不是霍家給你施壓了?他們逼你娶風(fēng)敏?”
終于找到了一個理由,葉悠悠抓緊他的手,“一定是這樣。”
但是霍寒蕭高大的身影沒有一絲動容,眼神冷漠如冰,“霍家早就給我施壓了,你見我動搖過嗎?如果我不想娶風(fēng)敏,誰也不能逼我。”
“那是為什么?”
“理由不重要。”
“重要!”葉悠悠大喊,“很重要,我要知道原因。”
“你說過我們不是同一世界的人。”
“可你告訴我沒關(guān)系,你說那不重要,你說只要真心相愛,就能克服障礙。不是同一世界的人,那么我們就努力地融到同一個世界。”葉悠悠抓他的手手指冰涼發(fā)抖,極力地想要說服他。
霍寒蕭似乎感到可笑,涼涼地扯了扯嘴角,輕嗤:“階層,身份,這些不是你想跨越就能跨越的,別癡人說夢了。風(fēng)敏背后是整個風(fēng)家,而你有什么?你不過是一個來自底層的,無憂無靠的可憐蟲罷了。像你這種女人,一抓一大把。”
來自底層,無依無靠的可憐蟲?
他竟然用這種話羞辱她。
縱然是事實(shí),可是這些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就好像涂了毒的刺針一樣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