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嘴上說的清高,剛才還在樓下和他摟摟抱抱。葉悠悠,反正你都不要臉了,還穿什么衣服,我都給你剪爛,你又能怎么樣?”
“好,小三不用穿衣服是吧?你說的。”葉悠悠上前,把林蜜的衣服從衣柜里抱了出來。
“你干什么,衣服是少陽給我買的,很貴的。”林蜜從身后抱住她,試圖阻止,但葉悠悠一個反肘撞開她,把衣服從窗口扔下去。
“葉悠悠!”林蜜氣哭了,一氣之下抓起剪刀朝她刺了過去。
葉悠悠連忙閃開,奪過她手里的剪刀,扔進(jìn)垃圾桶。
“你還想挨耳光?”葉悠悠抬手。
林蜜打不過她,坐在地上大哭起來,“你不要臉,嗚嗚嗚嗚……我不會讓你搶走少陽的,葉悠悠你等著……”
看著林蜜坐在自己被剪碎的衣服上哭,葉悠悠一刻都不想待下去,摔門而出。
被磨破的腳后跟,疼痛已經(jīng)超過她的忍受范圍,葉悠悠脫下鞋子拎在手里,赤腳踩在發(fā)燙的地面上,漫無目的地走著。
鼻子酸溜溜的。
可她不會哭,為一對渣男賤女哭,不值得。
她仰頭,用力吸了吸鼻子,把眼淚逼回去。
累得蹲下來,將頭埋入膝蓋。
人生好難……某個時刻,疲倦得讓人崩潰,找不到一絲堅持下去的力氣。
她現(xiàn)在只想哭一場。
不知過了多久。
“叭叭——”兩聲喇叭聲響起。
葉悠悠抬頭,一輛黑色捷豹轎車停在自己面前。
后座門打開,霍寒蕭坐在那兒,應(yīng)該是剛從某個宴會上回來,一身燕尾服,西裝筆挺。
校園的路燈在他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英俊得像童話里的騎士,為拯救她而來。
那一剎,葉悠悠的鼻子更酸了。
現(xiàn)在的她,太需要一根救命稻草,哪怕那個人是他,她也渴望抓住。
站起來的時候,腿酸得抖了一下,葉悠悠拎著高跟鞋上車。
手一松,高跟鞋落地。
她一個葛優(yōu)癱,有氣無力地倒在那里。
空調(diào)好舒服,外面就像一個大火爐,她的襯衫都濕透黏在背上了。
坐沒坐相,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霍寒蕭好氣又好笑。
“怎么又是你啊?”葉悠悠半閉著眼睛,虛軟地哼哼。
“路過。”
“A市那么大,特意跑來我們學(xué)校路過?”
“不行么?學(xué)校是你開的?”
葉悠悠沒力氣和他斗嘴,“行,你說什么都行。”
她的眼睛完全閉上了,好累,身體是脫水的,手指尖是酸軟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霍寒蕭掃了眼她的腳后跟,嫩白的皮膚都被磨破出血了,蹙眉。
別人穿高跟鞋,她也穿高跟鞋,怎么搞得這么慘?
他讓助理開車。
葉悠悠睡了一會兒,感覺到車子停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到了玫瑰園。就是之前她兼職的那間高級西餐廳,也就是他整她那次。
“你想在這吃飯?”
“嗯。”
“要不……換間餐廳吧。”葉悠悠不大想在這兒。
玫瑰園離學(xué)校挺遠(yuǎn)的,他特意開來這兒,不會是有什么陰謀吧?而且讓原來的同事為自己服務(wù),肯定有點(diǎn)別扭的。
“就這里。”霍寒蕭霸道地推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