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耐心,錫悅帝一下警覺了起來。
他強(qiáng)撐著困意,對王公公道:“想來寧祁月忍不了多久了......”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錫悅帝覺得這次的身體,比往日都要虛弱許多。
這種感覺,讓錫悅帝心里冒出了一個強(qiáng)烈的感覺,他的時日真的不多了。
“明日......明日是大朝會吧?”
“回陛下,是的。”王公公伺候錫悅帝躺好。
“在朝會之前,我若是還沒有醒,就將最后的藥丸子給我喂下去,強(qiáng)迫我醒來!朕可能等不到寧祁風(fēng)回來了......”
“陛下!”王公公聽到這個吩咐,痛哭著跪了下去,以頭觸地,發(fā)出一聲巨響。
王公公是知道的,那藥一旦吃了,便沒有回頭路了,現(xiàn)在靠御醫(yī)開的藥吊著,皇上這是害怕自己再這么昏迷下去,康王若是發(fā)動了,出了什么新的變故,沒皇帝親自坐鎮(zhèn)!旁人應(yīng)付不了.......
這是準(zhǔn)備明日不管如何,直接公布傳位吶!
“皇上......”王公公又是悲愴一聲。
明日,應(yīng)該是皇帝最后一次上朝了。
待王公公再起身時,發(fā)現(xiàn)錫悅帝早已昏睡了過去,他趕緊擦了擦自己眼角上面的淚,出門又守在門外。
康王和康王妃梁淺淺,最近幾日皆是宿在婉妃寢宮的偏殿沒有出宮,這是一個非常越矩的做法,但是現(xiàn)在整個宮中人心惶惶,皇后不僅要穩(wěn)定后宮,還要照看皇帝的病情,根本無暇估計婉妃這邊的事情。
夜已經(jīng)深了,康王來回在寢宮里踱步,婉妃抱著一個才睡著的小男孩,輕手輕腳的將熟睡的嬰兒交給身邊的嬤嬤,讓她帶下去。
回身見康王還像是個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不由低聲呵斥道:“瞧瞧你,壽兒差點都被你弄出來的動靜吵醒了!”
康王聽了呵斥,郁悶地坐在了椅子上,小聲嘀咕,“壽兒又不是嫡子......”
“不是嫡子,也是你的孩子!”婉妃立馬打斷了他的話,“這話以后莫要在外面說,世人都相信了壽兒是府中嫡子,那么他就是!”
“不管怎么說,兒臣都不想讓那個毒婦當(dāng)皇后!”康王回嘴。
“糊涂!”婉妃起身,“不管如何,你現(xiàn)在都要用到梁家的勢力,在沒有擺平梁家之間,梁淺淺就只能是皇后!”
說著,又覺得這話不對勁,她回身道:“你動手了?!”
“那倒沒有。”康王此時也緊張的不行,不過想到他將要做的事情,眼神里透露出的興奮,“不過兒臣部署下去了,明日朝會先將百官困在大殿內(nèi),然后兒臣逼父皇寫傳位詔書!”
“具體計劃都和梁右相商量好了?!”婉妃細(xì)細(xì)問道。
“對,都商量好了!”康王起身道,“母妃,兒臣實在等不下去了,皇上最后一顆藥丸遲遲不吃,再這樣下去寧祁風(fēng)就要回來了!再不動手,一切都晚了!”
婉妃坐在了榻上,心里有些不安,“若是你父皇不愿意傳位給你......”
“那兒臣便......”康王做了個手抹脖子的手勢,“東城守衛(wèi)和昌德守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都已經(jīng)換成了我的人,此事,必然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