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看向顯安落,發現她眨了眨眼睛,狡黠的看著自己,愣了愣。
對方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被旁人為難了,她過來,是幫自己解圍的。
暗暗地,心里對顯安落充滿了好感。
“好了!再來吧!”顯安落將裝酒的器具遞給了身后端著托盤的丫鬟,對著眾人道。
旁人見顯安落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很配合的跟她們玩,稍稍膽子變大了一些,氣氛也好了起來,裝了美酒的器具從水渠上端放下,到了顯安落這邊,又停了下了。
陳家大郎大著膽子道:“安平郡主今天真是好運氣,之前是喝了酒,這次不妨作詩?”
他喜愛詩詞,跟之前那個胡進士也是有些交情的,那日胡進士辦的詩會,被安平郡主那么一搗亂,臉面徹底沒了,消沉了好久,才振作起來。
他就不信,安平郡主還能夠做出那般好的詩句。
顯安落拿起杯子,看著濁酒,勾了勾唇,“不擅長作詩,這次還是喝酒吧!
說罷,不等陳家大郎說什么,一口喝完了酒。
等到第三次,酒又停在她面前的時候,顯安落垂眸看著面前的酒,似笑非笑。
看著她的表情,眾人都稍稍的捏了把汗。
就怕她生氣,畢竟定王家大門前的慘狀,他們還是聽聞的,若是這位突然發飆......
想到這,連忙有人說道:“定然是這水渠出了問題,這局不算,這局不算......”
“是吶,是吶,怎么老停在安平郡主面前呢!定然是出了問題了。”
“重來重來!”
白夕言看著旁人那或擔憂,或奇怪的神情,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以前在邊關的時候,她就聽見旁人講,國都里面的人,最是善于偽裝,若是以后去了,定要小心一些。
往日沒見過,她沒有概念,今天她算是見到了,她剛才坐在這里的時候,酒已經停在她面前不下十次,只有寥寥幾次沒有停在她面前,旁人都沒有說什么,出問題了......
唉,還好安平郡主來了,不然她定然會一直為難,直到她會做首詩為止。
但是她哪里會作詩吶,讓她騎馬打仗,表演取敵人首級還差不多。
就在有人伸手想要把顯安落面前的酒拿走的時候,顯安落出手攔住了她,拿起酒,笑著說:“怎么會,渠道光滑,停在我這里,想來是湊巧了,愿賭服輸,我喝了便是了……”
旁人見她表情自然,沒有怒意,提著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但是......”顯安落喝完酒,輕輕晃了晃手中容器,掃了一眼所有人道,“不如換個玩法,這個酒流到誰那里,那個拿到酒的人,就可以點一個人起來喝酒或者作詩,你們覺得如何?”
“這......”
“這樣玩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顯安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我都已經喝了三次了,總不可能老天爺還讓我喝吧?”
她的話都已經說的這種程度了,旁人也不好再說什么,偷偷給放酒的人使了個眼色,讓它少倒一些,興許就不會再卡在安平郡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