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她有多好!就是從行州崖上跳下去,她都不忍心將我給她準備的嫁衣弄壞!那個時候我是真的氣!一個好好的將軍女兒,就被朝堂上那些唯血脈是從的迂腐文人害慘了!明明那般兢兢業業的守護我北夏邊境!但整個將軍府里面下人卻不超過十人......”
“你可知,她多數的事情都是自己完成的!身邊也只有一個丫鬟!我就從未見過,生活的那般凄慘的小姐......”
“那時我便發了誓,回來之后,哪家再敢說白家血脈的問題,我就跟他辨到底!”
“你們不知道吶!當時我送她扇子的時候,她那神情有多開心,拿著扇子是有多寶貝......”
“看著她那眼神,我恨不得為她描一輩子的扇子......你可知......”
顯安落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十分不雅的吸了吸鼻子,看向一旁的寧祁風,眼里滿是懊悔。
若是時間能夠回道半個時辰之前,她一定要阻止好奇八卦的自己,若是自己沒有多嘴那么一下,肯定就不會有現在這樣,強撐著困意,不能睡,聽了半個多時辰白夕言有多么多么好的事情了。
她現在感覺,聽了閆馨醉嘴里的對于白夕言的描述,這世上已經沒有人間的形容詞能夠配得上她了。
這文人夸起人來......
嘖嘖嘖,引經據典。
若不是她小時候還是讀了幾本書的,現在說不定都不懂閆馨醉在夸些什么。
“閆公子,牢房收拾出來了,你可要洗漱就寢?”獄卒小聲的在屏風外面問道。
閆馨醉大手一揮,“莫要勞煩,等會兒我把床鋪搬到寧王爺這邊就好,我還有些話沒有說完!”
“沒你好。”寧祁風趁著閆馨醉沒有注意到這邊,偷偷在顯安落的耳邊道,“誰都沒你好,就算是九天的仙女,也都沒你好。”
“你是最好的。”
顯安落看著寧祁風小聲嘀咕,像是在安慰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連剛才被閆馨醉那滔滔不絕的半時辰支配的恐懼,都已經拋到腦后了。
寧澤在她眼里,也是最好的。
比誰都好。
抱著床鋪回來的閆馨醉,看著深情款款對視的兩人,抱著被褥的手緊了緊。
他為什么突然感覺到牙酸呢?
驀地,一些細細索索的聲音傳了過來。
“誰!”寧祁風突然起身,抽出床鋪下面的安風,看著牢房最深處,之前他們出去更衣時用的小門。
那聲音絕對不是正常情況下,該有的聲音!
顯安落也覺得不對勁,握住了腰間的鞭子。
原本翹著二郎腿假寐的顯安城,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也抽出了自己隨身的佩劍,俯低身子,向前走了幾步。
他離那個小門最近,蹙著眉頭,細細聆聽了片刻,他飛速后撤,“有一群人!硬闖!”
話音剛落,那門突然被一股大力擊破,一群黑衣人從那里沖了出來,瞬間便到達了這邊。
閆馨醉在他們過來之前,將們打開,把獄卒拉了進來,丟到寧祁風的攻擊范圍內,然后快速的將門上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