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使臣,亦或者是拿了文書的商人,若是去了南夏,像他們這樣的貴族,都算是通敵,罪名大過天去了。
她連忙否認,“自然是沒有去過南夏的!”
“哦。”寧祁風(fēng)淡淡道,“八九歲的時候,我正好在南夏當(dāng)質(zhì)子。”
‘啪’。
老夫人覺得自己的臉被打的生疼。
“呵呵,呵呵。”老夫人干笑道,“興許是老朽記錯了,想來是你十歲多的時候......”
“那個時候我也在那邊。”寧祁風(fēng)揭短絲毫不手軟。
氣氛一時沉靜到詭異,寧王府的人都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一般的事情都不會笑出聲。
他們只是會在心里哈哈大笑。
老夫人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自家魂游天外的兒子,氣不打一處來,他們家都是早了什么孽哦,這一個個的......
見攀關(guān)系實在沒用,于是老夫人終于開始打開天窗說亮話:“寧王爺,老生也不繞彎子了,想來老生今天來的目的你也是知道的,我那個孫子,也就是你舅舅,犯了點兒事,被押進了大理寺,花錢疏通了許久也不得門路,所以才求到你這里來,大理寺的牢房寒氣砭骨,他那個身子,那里受的了哦!”
說罷,就低低的啜泣起來,她歪頭瞪了自家不爭氣的兒子好幾眼,對方才反應(yīng)過來,給她遞來一個帕子。
真的是家門不幸!
顯安落看著那邊坐著的兩個人,微微蹙眉,眨了眨眼睛。
這件事情,她其實也是聽說過的,只是那個時候聽說時,沒有把這奇葩的一家人和寧王府扯上什么關(guān)系,但是現(xiàn)在卻沒想到,安都城真是小,這么混賬的一家,倒是還跟寧王府還沾了親。
雖然她知道,這點兒親沾的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這件事情是這樣的,漢亭伯的那個紈绔兒子,跟他老子比起來,簡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他老子做的最過分的事情就是在自己發(fā)妻死后一年不到,便娶了新的妻子進門,并且看著續(xù)弦研磨嫡女而不作為,其余的說來也是小事,無非就是逛逛煙花巷子,斗斗雞,而他的兒子,不僅喜歡玩女人,還喜歡玩男人。
此時民風(fēng)還算開放,貴族對于自家紈绔玩龍陽,也只是保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tài)度,只要還肯娶妻結(jié)婚生子,那便都能接受,左右不過是個玩物。
而漢亭伯的兒子,不止調(diào)戲了‘良家婦男’,還準備強搶進府里。
而他調(diào)戲的人,恰恰就是大皇子后院里一個小妾的親弟弟。
這個小妾還是實實在在上報過,有文書的小妾,并不是那種沒名沒分的,再加上這個小妾還算受寵。
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算大皇子再怎么不受寵,也是堂堂的皇子,這點臉面還是要的。
聽說大皇子身邊的護衛(wèi)去搶人的時候,漢亭伯的兒子都已經(jīng)把人迷暈了,準備動手了。
后續(xù)便是那個小伯爺,被直接送到了大理寺。
當(dāng)時顯安落吃這個瓜的時候,差點驚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