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她發間的清香,還是那么的熟悉。
曾經不知相思苦,而今算是徹底明白了夠。
“不要再離開我了。”
緊緊擁抱著懷里的人,葉靳深的聲音幾乎快要低到了塵埃里。
這幾天他也想通了,哪怕沐小蠻愛的人是彥一凡他也認了。
相思的感覺太苦太苦,他不想再承受一次。只要她能夠留在他身邊,無論她想什么愛什么他都由她隨她。
也許愛一個人深愛到最后,都是這么的卑微吧。
哪怕他葉靳深自詡不凡,但到了感情上,終究也只是一個凡人罷了。他沒有通天的能力,也無法施法讓沐小蠻愛上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留下她。
“葉靳深……”
淚水緩緩滴落,沐小蠻聽著葉靳深那幾近哀求的話,心如刀割。
他是那么驕傲的一個人,這輩子只怕從未用這樣的語氣與人說過話。
兜兜轉轉,他的心里竟然還是她。
“葉靳深,我不逃了。”
沐小蠻仰頭看著葉靳深,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沐小蠻這輩子認定了,除了他,她再也不要和任何在一起。
自卑什么的都已不重要,是她以前在太傻,在愛情里面哪里有什么自卑卑微,永遠只有愛與不愛。
愛了便是愛了,莫問前程一路往前就好。
“不逃了?”
葉靳深動情的反問,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劃過那淌淚的臉頰。
“嗯,不逃了!”
沐小蠻重重的點頭,她再也不逃了,她只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葉靳深看著沐小蠻,眼眶微濕。感情這條路太不好走,一路磕磕絆絆,幸好他還是留下了她。
其實之前的那件事,并不能全怪沐小蠻,是他太過患得患失,所以在關鍵的時候沒有選擇相信她。
他無法想象這幾天,沐小蠻是承受著怎樣的壓力一個人走過來的。他最怕這些傷痕會永遠留在沐小蠻的心里,成為她永久的陰影。
是他的離開和缺席才讓她受到傷害,都是他不好。
當他和喬渡趕過來,聽到有人說沐小蠻被人扔了菜葉雞蛋的時候,他的心都碎了,疼得連呼吸都不能自已。
他多希望他當時能夠有一雙翅膀,立即飛到她身邊替她擋下那些所有的傷害。
“小蠻,”葉靳深深深的看著她,動情的說道:“以后我也會永遠陪在你身邊。”
君子一諾,駟馬難追。他對沐小蠻的承諾,此生必踐。
紅唇微抿,沐小蠻的淚水還在流個不停。看著那張此刻如此認真地臉,沐小蠻仰頭在那上面落下一吻,似是回應。
他的心意又何嘗不是她的心意。
如今她什么都不要什么也都不要想了,什么出身什么卑微在愛情面前又算什么。
她只要他,葉靳深!
紅唇落下,如雪花落唇,撩動著葉靳深積壓了許久的悸動。
一手摟住那纖纖細腰,再反手捧著沐小蠻的后腦勺,葉靳深加深了那個吻。
如蝕骨銷魂,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傾訴著他的情誼與相思。
唇舌間的糾纏盈盈繞繞怎么都不夠。
沐小蠻生澀的回應越發刺激了葉靳深最原始的沖動,曖昧的氛圍彌散開去,似熱水與熊熊烈火燃燒到最后怎么肯罷休。
雙手環抱著葉靳深的后背,慢慢的脫下他的外套,柔若無骨的雙手在精壯結實的胸膛上游走。
相交相纏的兩顆心分開的太久,一旦相遇怎么還能再放開彼此。
沐小蠻熱情的回應著葉靳深,她現在什么都不想去想,她只想做他的女人。
葉靳深的女人。
相纏的兩具酮體如同火焰,彼此之間散發出的溫度越來越高,沐小蠻已然完全沉迷在葉靳深的帶動之中。
然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葉靳深忽然停了下來,猛然睜開眼看著身下臉色嬌媚已經完全沉醉進去了的沐小蠻,葉靳深頓時抽身離開穿上衣服下了車。
身上突然失去的溫度讓沐小蠻遍體發涼,沐小蠻醒過神來抱著衣服看向站在大樹下解決需要的葉靳深。
剛剛明明還差一點兒他們就……就有了夫妻之實,為什么葉靳深卻要突然停下?
穿好衣服沐小蠻下車走向葉靳深,從他背后環抱著他將頭輕輕靠在他的后背上。
葉靳深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即轉過身反手將沐小蠻擁入懷中。
將下巴放在沐小蠻的腦袋上,葉靳深喑啞著聲音說道:“小蠻你再等一等,等我見了你的媽媽,等我們辦完了婚禮……”
等辦完這些,他才能讓沐小蠻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
沐小蠻是他心里的珍寶,他一定要好好珍惜,不能有半分的唐突。
雖然現在不像古時候,男女婚嫁需要三媒六聘,但他葉靳深的女人怎么能夠隨便。
這樣會嚇著了她。
即便他們已經領了結婚證,但他們雙方的父母都還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她的名分。
既然愛了,便要將這愛昭告天下,這樣才足夠。
沐小蠻聽著葉靳深這話,低頭淺笑,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都什么時候了,沒想到堂堂葉大少爺竟然還這么古板。更何況他們早就已經那啥了,不然她也不會因此和葉靳深有這么多牽絆。
但她知道這是葉靳深對她的尊敬。
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一個女人將她放到了心上,那么是每走一步都會小心謹慎,生怕有半分唐突。
雖然葉靳深嘴上那父母、婚禮說事,還故意把她說的“欲求不滿”似得,但其實他的心意她統統都明白。
嘴角笑成了彎彎的新月,沐小蠻抬頭看著葉靳深一臉十足的癡漢樣兒,雙眸一轉,沐小蠻演技夸張的打量著葉靳深,伸了伸舌頭意味深長的說道:“葉先生,你該不會是……那方面不行吧。”
“嗯?”
男人的眼眸里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果然,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這才過多久,竟然就又有膽子來招惹他了。
沐小蠻被葉靳深赤裸裸的眼光盯得毛骨悚然,只覺得自己在葉靳深面前仿佛是一絲不掛一般。
葉靳深俯身在沐小蠻耳畔,薄薄的氣息曖昧的挑逗著她的耳蝸。
“為夫行不行,將來夫人就哭著求饒的時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