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猜錯,畢竟你夠聰明,”他喝了一口水,看向她:“我只說一點,以后不要跟她對的太厲害,她應(yīng)該是有點輕微的躁郁癥,惹急了她,遭殃的反倒是你。”
云果驚訝的看向他。
所以,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你是在幫我?”
云諾謙白了她一眼,還不夠明顯嗎?
“這是因為公事引起的,所以我理應(yīng)站在你這邊,畢竟,你的決定沒有錯。”
云果有些驚訝的點了點頭:“嗯。”
不過心里,多少還是有幾分感激的。
畢竟,他沒有公私不分的因為那個宿芊傷害她啊。
吃完飯回到公司,云果接到了費明珠的電話。
“果果,你在哪兒。”
“公司。”
“今天……沒什么事兒吧。”
云果凝眉,:“怎么了嗎?”
“你要小心一點。”
“小心什么?”
費明珠猶豫:“剛剛,阮阮約我一起出去喝咖啡,跟我打聽關(guān)于你的事情了。”
云果冷臉:“她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只是,她問的問題,讓我覺得心里很不安。”
“她問了什么。”
“她問我,你跟云總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我說不知道,然后她就問,知不知道你以前跟云總在一起過這事兒,我說沒有,可她很篤定的說我撒謊,我總覺得,她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我怕她利用這件事兒,傷害你。”
云果眼神微微一緊。
她的手不自然的握成了拳頭。
宿芊才剛公布了她跟云諾謙的婚約。
如果這事兒被捅出去,加上跟浩一那里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那只怕,她就別想明哲保身了。
她不想招惹別人,可是別人似乎總是不放過她呢。
“果果?你還在聽嗎。”
云果回神:“我在聽。”
“果果,我不想你因為阮阮受傷,當然,我也不希望你傷害阮阮,所以,你要小心一點。”
“她沒有說,自己是如何知道這件事兒的嗎?”
“她之前在喝酒的時候,好像被什么人給叫走了,回來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直到剛剛,她吧鄭橋哥給支走了,問了我這件事兒,具體的到底是誰告訴她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敢問。”
云果點頭:“好我知道了,我給你安排的新工作,你真的不去嗎?”
“我還沒想好。”
云果也沒有勉強:“那你慢慢考慮。”
“嗯,果果,那我先掛了。”
“好。”
掛了電話,云果揉捏了一下眉心。
她起身走到了窗邊,抱懷望著遠方的景色。
想到今天上午宿芊來找自己聊的事情,就會知道溫阮的消息是從哪里得來的。
這兩個人如果聯(lián)手,對她來說,真的是很大的打擊。
為了以防萬一,她必須先發(fā)制人。
她掏出手機,撥打誠哥的電話。
“誠哥,你幫我個忙。”
“云總你說吧。”
“我要盡快找到一些對于溫阮來說,足以致命的黑料。”
“溫阮的?”
“對,最好是一經(jīng)曝光,就足以毀了她的那種黑料。”
誠哥納悶:“”她又招惹你了?
“她手里握著能毀了我計劃的籌碼,我必須要用同等的籌碼壓制她。”
“我明白了,我會盡快幫你搜集到的。”
“不管要花多少錢都無所謂。”
“好,你別擔心了。”
掛了電話,云果微微松了口氣。
誠哥在這方面,從來都沒有讓她失望過。
她的確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晚上,云果去了貓姐家。
吃過晚飯后,云果讓兩個孩子自己玩兒。
她跟貓姐坐在沙發(fā)邊聊天:“我跟浩一見面談?wù)劦氖虑椋s好了嗎?”
貓姐道:“我怎么想,都覺得你跟浩一見面這事兒沒法兒安排,自從浩一開完記者招待會后,你早就成了狗仔們偷跟的對象了,越是鬼鬼祟祟的,越是容易出事兒。”
她點了點頭:“我其實也想電話里跟他說清楚,可我只怕到時候還沒說完,他那個臭脾氣就把電話掛了,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一定會,”貓姐呵呵一笑:“其實你是真了解他。”
她嘆口氣:“那你說怎么辦,我總不能由著他繼續(xù)在記者面前說這事兒吧,我怕云諾謙也不會有這么大的耐性等他變老實。”
“要不這樣行嗎,誠哥的腿不是好的差不多了嗎,你跟誠哥一起來探班,老板探班自己的藝人,應(yīng)該沒什么毛病吧,光明正大的被拍到,總比鬼鬼祟祟的被拍到好解釋,你說呢?”
云果想了想,點頭:“好。”
兩人聊了一會兒,云果見貓姐有些晃神。
她納悶道:“貓姐,你想什么呢?”
貓姐回神,搖了搖頭:“沒什么。”
“我看你是有心事吧。”
貓姐回頭看了看兩個孩子正玩兒的高興,她便往云果耳邊湊了湊。
“等你跟浩一的事情結(jié)束了,我想請幾天假。”
“真的有事?”她竟然猜對了。
“郭冰洋跟戴安安離婚了。”
她驚訝:“啊?”
“郭冰洋這幾天一直在給我打電話,可是果果你知道吧,跟他的婚姻,讓我受了太大的傷害,我不想再回頭,更加不想再給他任何傷害我的機會了。”
云果點頭:“我知道。”
她認識貓姐的時候,正是貓姐人生中最低谷的時候。
被郭冰洋拋棄,全世界的人都在嘲笑她這個經(jīng)紀人上位失敗的案例。
她那段時間,看起來真的很慘。
幸虧她堅強的挺過了那一關(guān)。
“他找你想做什么?”
“能是做什么,求我?guī)兔h。”
“幫什么忙?”云果凝眉。
“我們的婚姻失敗,他也不是沒受到懲罰,起碼,他的資源比以前差了太多,從前,在一些大IP里,他可以做男二號,在抗日劇里,也能演個男一號。
可是自從離婚后,他的資源已經(jīng)差到只能去演男一號的朋友這種不起眼的小角色。大概,戴安安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跟他離婚的。
他找我,是想讓我重新回到他身邊,做他的經(jīng)紀人,這樣,一來可以幫他正一下他拋棄我的名義,告訴別人,即便離婚了,我們也還是朋友。二來,他知道我的能力,畢竟當初,是我一手把他推到那個位置上的。”
云果火了,喝道:“他還要不要臉了。”
不遠處,兩個孩子都應(yīng)為她發(fā)了脾氣,抬眼看向她。
貓姐推了她一下:“噓。”
云果回頭看了看,對兩個孩子笑道:“沒事兒沒事兒,你們繼續(xù)玩兒吧。”
貓姐道:“你別激動,我已經(jīng)沒那么生氣了。”
“可我生氣啊,他憑什么這么欺負人呀,你告訴他,門兒都沒有,我不會放你過去的,這算是什么事兒啊,你竟然還要為了他,跟我請假?”
“我不是為了他請的假,我也沒打算幫他,我們又不是友好離婚的,不做仇人就不錯了,還當什么朋友。”
云果點了點頭,這一點,她也贊同:“那你干嘛要請假?”
“我要出去旅游,散散心啊。”
云果一拍大腿:“準了。”
貓姐無語一笑:“你這變臉也變的太快了吧。”
“只要你不重蹈覆轍,我就沒有生氣的理由了啊,”她呵呵一笑:“不過,那個男人不是想要重新追求你吧。”
貓姐搖頭:“不知道,我現(xiàn)在只有一個念頭,遠離渣男,畢竟,一嫁渣男毀終生啊。而且,你知道嗎,狗是改不了吃屎的,郭冰洋的性格決定了他不會有太好的未來。”
“偷腥這一點,在演藝圈里的確是大忌,上次,如果你真想毀了他的話,其實輕而易舉,他大概就是覺得,你上次放了他一馬,應(yīng)該是對他還有感情,所以這次才會這么肆無忌憚的。”
貓姐努嘴:“上次之所以沒有對他趕盡殺絕,是因為我顧念了我們往年的情分,可現(xiàn)在,我跟她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什么情分可言了。”
云果看她:“你能這么想,我很替你感到高興。”
“果果,你記住了,找男人的時候,一定要擦亮眼睛,不值得托付的,不要因為睡過,或者是有一點感情就盲目結(jié)婚,那樣,后悔的是自己。”
“我壓根兒就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她才說完,就想起剛剛跟云諾謙扯回來的結(jié)婚證。
又把這事兒給忘了。
她剛想改口,就只見貓姐點了點頭道:“對,以后,你也離那個云諾謙遠一點,他可是有未婚妻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你不能招惹,否則,你就成了罪過的那一個,即便我們知道你是無辜的,但別人不會相信的,他們會用他們的鍵盤,毀了你的余生的。”
貓姐這樣說完,云果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是啊,這就是她當時說要等云諾謙結(jié)婚后,離開他的原因。
可是……云諾謙為什么會想到要跟她結(jié)婚呢?
他不是很恨她嗎?
如果當時,他們不要去領(lǐng)證,他也不放過她。
那么按照未來的發(fā)展,他跟宿芊結(jié)婚,她的人生,只怕就真的被毀了吧。
這不該就是云諾謙想要的嗎?
他怎么會提出要跟她去領(lǐng)證呢?
她咬唇,越來越想不通了。
貓姐推了云果一下:“喂,想什么呢。”
云果回神,看向她笑了笑:“沒什么,時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那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你這幾天心情不好,要不,我把云曦和仲語先帶回去住幾天?”
“別,”貓姐搖了搖頭:“別給自己惹麻煩,有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要避開的,云諾謙是個聰明人,總讓這兩個孩子在他面前晃,萬一有了破綻呢?”
云果點了點頭:“嗯,那我只能繼續(xù)對不起你了。”
貓姐無語一笑:“有什么好對不起的,我一個人在屋里呆著,才會覺得比較空虛,有兩個孩子在,我挺幸福的。”
云果回到家,云諾謙還沒回來。
她一個人溜達著上樓,來到頂層,坐在小陽臺里賞星星。
十幾分鐘后,門口傳來了停車聲和開門聲。
她沒下去,云諾謙也沒上來。
過了足有十分鐘,陽臺的門開了,已經(jīng)洗完澡的云諾謙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我就猜你在這里。”
云果沒動,懶洋洋的躺在躺椅上。
云諾謙在另一旁坐下。
她這時候才看了他一眼,“明天,我要去一趟片場。”
“去片場做什么。”
“見浩一,”她一臉淡定的道:“自從記者招待會后,我還沒能跟他好好的談?wù)勀亍!?
云諾謙沒有做聲,只是盯著她的臉一直在看。
云果感覺到了他的注視,一開始還想躲避幾分,可是他似乎并沒有移開視線的打算。
被看久了,她也覺得別扭,轉(zhuǎn)頭白了他一眼:“你總看著我干嘛。”
“感覺的到?”
“當然,我又不是沒有第六感。”
云諾謙勾唇一笑:“你這么聰明,要不要猜猜我在想什么?”
云果看著他曖昧的眼神:“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兒。”
他邪魅的勾唇:“我已經(jīng)洗好了,你呢?要不要下去洗個澡?”
她臉微紅:“不要。”
“那你的意思是,要直接做?”
“我是說,不要做,”她臉更紅了。
“反對無效,要知道,今天我可是合法了,”他說著,人已經(jīng)從自己的躺椅上過來,側(cè)身壓在她身上,低頭親吻她。
云果被他吻的天旋地轉(zhuǎn),恍惚覺得,這大概才是他要跟自己結(jié)婚的理由吧。
云諾謙第一次覺得,把她變成自己的妻子,是這輩子做過的最明智的選擇。
天知道,其實他從民政局里將她帶出來,就一直在想這件事兒。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只要她在身邊,他都會不自覺的被精魔燒腦。
滿腦子里想的都是撲倒她這件事兒。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男人四十如狼似虎?
那為什么面對那些絞盡腦汁想要勾引她的女人。
他卻完全沒有這種沖動呢。
呵呵,其實答案顯而易見,因為那些女人,都不是她。
這是兩人第二次在天臺上纏綿。
云諾謙似乎是因為合法的原因,理直氣壯的把她征服到連下樓的力氣也沒有。
事后,云果有些無力的半躺在躺椅上,看著坐在另一個躺椅上,唇角勾著笑意的云諾謙。
見她拿起煙盒,她淡淡的道:“不許抽煙。”
云諾謙看向她。
兩人對視片刻。
他將煙放回了煙盒中。
云諾謙道:“下個月,我騰出了一個星期的時間,跟我去度假吧。”
“度假?”
他看她:“你想去馬爾代夫還是希臘?”
她平躺,望向夜空:“我還有很多工作,恐怕挪不出時間。”
“工作的事情,可以扔到一邊。”
“可是……”
“登記了,就算合法了,蜜月總要有的。”
她凝眉,看著他:“度蜜月嗎?”
“地點由你選擇,這一個周,我們就去放松一下,什么都不想,只管好好的玩兒。”
云果想了想,沒有做聲。
云諾謙道:“怎么了?”
云果搖了搖頭,笑了笑:“那就去吧。”
“想去哪兒,希臘?這好像是你一直都想去的地方。”
“好。”
她淡淡的抿起了唇角。
希臘,是她一直想跟他一起去,卻一直沒能去的地方。
雖然這樣去與她從前的設(shè)想不同,但……也算是完成了一個夢想。
兩人在天臺上坐了一會兒,云諾謙道:“要不要下樓?”
她努嘴,看向他:“你先下去吧,我要再休息一會兒。”
“休息?”他勾唇:“剛剛累到了?”
她臉一紅:“你說呢。”
“一直在運動的人,難道不是我嗎?”
“吭,”她尷尬了一下:“反正我就是累到了,走不動。”
云諾謙笑著起身,走到她身邊,將她橫抱起。
“那我這罪魁禍首就負責送你下去。”
云果沒有做聲,由著他將自己帶了下去。
回了房間,本以為他會放下她。
結(jié)果他卻直接將她帶進了浴室的浴盆里。
幫她脫衣服。
她忙搖了搖頭:“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云諾謙勾唇,“確定?”
“嗯,”她很堅定的點了點頭:“我是腿軟,手厲害著呢。”
云諾謙起身,出去。
云果呼口氣。
怎么忽然間覺得云諾謙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兒變了呢。
難道……是她的心理作用?
第二天上午,她先去了一趟公司。
將一些事情跟劉婧安排好后,這才去接上誠哥,兩個人一起去了片場。
路上,誠哥道:“溫阮的料我還沒有拿到實錘的證據(jù),你著急嗎?”
“不急于這一時,你慢慢來,搜集到的信息對我來說越勁爆越有利。”
誠哥自信一笑道:“應(yīng)該會超出你的想象。”
云果抿唇:“那就好,我就怕她沒有料。”
“怎么可能,像溫阮這樣的女星,鮮少有找不到黑料的,你看看她過往的那些緋聞就知道了。”
“緋聞畢竟沒有真實性,實錘的不多,我要有證據(jù)的。”
“放心吧。”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兩人一起出現(xiàn)在片場。
劇組里雖然沒有記者,但云果知道,自己和誠哥一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被拍到了。
畢竟影視城外的狗仔,不是一個兩個。
來到景浩一的片場,他正在拍戲,貓姐迎了過來:“你們兩個倒是很早嗎。”
云果笑:“早處理完了,我早安心,浩一這邊一會兒能挪出時間嗎?”
貓姐點頭:“騰出半個小時沒什么問題。”
“嗯,那我等一會兒吧,”云果來到浩一的房車里坐等。
過了不到半個小時,浩一就來了。
他身上還穿著一身古裝戲服,坐在了她身側(cè)。
“你能來,我真是太吃驚了。”
“有什么好吃驚的。”
“貓姐說,你特別怕跟我傳緋聞,所以短期內(nèi)你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結(jié)果這才過了沒幾天,你就來了,”他翹起二郎腿:“要知道,這要是被人拍到了,咱們兩個的戀情就坐實了一半兒了。”
云果看著他,滿臉的認真:“你真的以為,跟我坐實戀情是什么好事兒嗎?”
“為什么不是?跟我喜歡的人坐實戀情,很幸福。”
云果撓了撓眉心:“浩一,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你一點兒也猜不到嗎?”
“大概又是來苦口婆心的勸我不要亂來的吧,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沒有那么聽話。”
“那如果為了我,讓你賭上整個景程集團也沒關(guān)系嗎?”云果看著他,表情很嚴肅:“即便因為我,變成窮光蛋,對你來說也沒關(guān)系嗎?你是真的不害怕從天堂跌落是嗎?”
“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可你要相信景程集團的實力,也要相信我,我既然敢召開記者招待會,就證明,我能護得了你。”
“我不管景程集團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我只問你,在不在乎這一切。是不是即便真的變的一無所有,你也要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