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門進(jìn)了房間,將她放在床上。
云果想要爬起,可卻被他直接重新壓倒。
他低頭看向她:“云果,五年前,我給過你機會了,這次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只要我不喊停,你就永遠(yuǎn)也別再想逃,五年前我沒能忍心清算的賬,咱們五年后,一起清算完吧。”
他低頭吻她。
云果側(cè)開頭:“我并沒有欠你什么,更加不知道我媽到底對你做了什么,所以,我沒有理由承受這些。”
“沒有理由?云果,難道你不知道,母債女償嗎?”他說完,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云果伸手死命的捂住自己的衣服,掙扎道:“如果我說我不愿意呢。”
“那你就只管掙扎好了,男人都喜歡征服,越是不安分的女人,越能挑起男人的興趣,我就權(quán)當(dāng)你在給我增加趣味了。”
云諾謙說著,握住她的雙手往上一扯,將她控制住。
云果扭動了兩下。
可這時,他已經(jīng)扯開了她的衣衫。
忽然這樣坦誠在他眼前。
她死死的閉上了雙眸。
云諾謙勾唇,彎身在她耳畔道:“昨晚,你還很主動的,今晚又想要裝圣女?女人呀,在床上還是熱情一些才討人喜歡。”
聽到她的話,她的手順勢抓緊了床單。
羞辱感油然而生。
云諾謙松開一只手,捏著她的下巴:“云果,睜開眼睛,看著我。”
云果不肯。
他低頭啃咬她的唇。
他的吻,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游走。
她的身上漸漸敏感。
云諾謙冷笑,親吻著她唇角的唇,滑到她的耳畔。
“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誠實多了。”
他說完,下身一動,徹底攻陷了她。
云果不想承認(rèn)自己對他的身體有反映。
可她身體卻該死的,并不肯聽她的指令。
這是把她養(yǎng)大的人啊。
在她眼里,他一直是她的長輩。
可是,現(xiàn)在這個長輩,不光欺凌著她的心,還霸占了她的身體。
倒不如將她凌遲來的痛快。
他一次次的強迫她睜眼。
可她始終不肯配合。
畢竟,這是她自己能夠守護(hù)的最后的自尊了。
她沒有辦法看著他對自己做這件事。
結(jié)束后,他將她緊緊摟在懷里用力的喘息。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打前天晚上過后,他像是瘋了一般的想念她的味道。
白天上班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辦法集中精神。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時間,他只想快點回家,快點把她拉到床上。
御琛曾經(jīng)跟他說過,讓他趁著還能動得了,趕緊找一個女人結(jié)婚。
因為男人一生會有兩個精力特別旺盛的階段。
一個是情竇初開,剛對少女的身體開始迷戀時。
另一個就是將要踏進(jìn)四十歲的門檻,在別人眼中,明明已經(jīng)是老男人,但自己卻不服老,還想掙扎一下。
四十歲的男人,往往比毛頭小子更沒有定力。
別的他不信,這一點,他倒是不得不相信了。
這么多年來,因為這個丫頭,他實在是憋的一塌糊涂。
他的青春,全都用來等她成長了。
一開始等她,是為了折磨她,后來……
他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平躺在床上,雙眼看著天花板。
五年前,他就不該放她離開。
如果那時候她沒有離開……
不,五年前,她必須離開。
如果五年前,他沒有放她離開,只怕那時候瘋了一般的他,會將她折磨死。
她若死了,這漫長的余生,他如何活下去呢。
他呼口氣,坐起身。
正要抽一支煙,卻想起上次因為他抽煙,她弄傷了自己手的事情。
他將煙盒扔到了床頭柜上,下床,往洗手間走去。
在他要推開洗手間門的時候,躺在那里的云果忽然問道:“犯人也有刑滿釋放的一天,那么我呢?你什么時候才能放過我。”
云諾謙握著門把的手緊了幾分:“我已經(jīng)給我你答案了。”
云果閉目,等到他玩弄夠了?
他進(jìn)了洗手間,關(guān)上門,水流聲嘩啦啦的傳來。
云諾謙從房間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云果不在。
想到剛剛她問的話,他的心里一緊,連忙出了房間。
本以為她跑了。
可是來到樓下才發(fā)現(xiàn),她正坐在餐桌前吃涼掉的飯菜。
他裹著一跳浴巾走了過去,在她對面坐下,翹起二郎腿。
“都冷了還吃。”
云果淡定道:“再冷的飯菜,也比我的心熱,所以沒關(guān)系。”
云諾謙聽到她的話,凝眉。
云果道:“你還吃嗎?如果不是的話,我就全都吃光了。”
他沒有做聲。
云果將盤子里的菜全都撥進(jìn)了自己的碗里,大口的全都吃掉了。
吃完飯,她站起身走進(jìn)一樓的洗手間里洗澡。
洗完出來,他還坐在餐桌前,一副被定住的模樣。
云果穿著潔白的浴袍,站在洗手間門口看了他足有三秒,這才走到玄關(guān)處打開門,進(jìn)了院落。
云諾謙回頭,看著院落里正在仰頭看夜空的云果,目光近乎癡迷。
他抬手,對著云果所在的方向,在空中按照她的背影,勾勒著屬于她的輪廓。
最后,他將手緩緩放下,看向墻上仲書的照片,目光里透著幾分哀凄的嘆了口氣。
云果在院落里站了足有半個小時,這才回了房間。
她進(jìn)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盯著仲書的照片發(fā)呆的云諾謙。
她立了幾秒鐘后,走了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目光也落到了墻上的照片上。
兩個人都很安靜。
過了足有五分鐘,云諾謙道:“你有想過嗎,仲書長大后的樣子。”
他這樣問的時候,云果腦海中里一下子就想到了仲語那張可愛稚氣的臉。
她沒有做聲。
云諾謙像是自言自語的道:“我經(jīng)常會在腦海里勾勒這個孩子的模樣。”
云果轉(zhuǎn)頭看向他。
他未動分毫,卻開了口:“我想過,仲書會有一張像你一眼白皙的臉,因為很貪吃,所以臉上一定是肉嘟嘟的,他的眉像我,粗獷濃密,眼睛像你,靈動漂亮,他的鼻梁像我的一樣挺拔,他的唇像你,模樣英氣俊朗。”
云果就這么看著他,眼眶莫名的濕潤了起來。
云諾謙諷刺一笑:“也有可能,他的相貌與我想象的完全相反,是個柔和俊逸的小小少年。”
“別說了。”
“你沒想過嗎?”云諾謙這時候才看向她,唇角勾著笑。
云果站起身,望向他:“你就非要這樣折磨我嗎。”
“折磨?你覺得這是折磨?”云諾謙挑眉:“那么你告訴我,除了你,我還能跟誰談?wù)撜f關(guān)于仲書的事情?跟我的朋友們嗎?和我的員工們嗎?還是……和家里的阿姨們?”
云果呼口氣,跌坐在沙發(fā)中。
云諾謙臉上帶著一抹失落:“你以為,仲書真的只是我要折磨你的籌碼嗎?他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骨肉,我不會利用他,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情。”
“對不起,剛剛是我有些沖動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云諾謙臉色平靜:“我只是想要知道,在他母親的眼中,長大后的仲書,大概會是什么樣子的。”
云果看向墻上的仲書,鼻子有些酸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仲書……依然是我襁褓中的嬰兒的模樣,所以,我想象不到,他長大后的樣子。”
“你說,仲書看到我們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會不會覺得開心?”云諾謙勾唇:“以前,只要我們一起陪著他,他總是會高興的手舞足蹈,咿咿呀呀的笑個不停。”
云果凝眉。
云諾謙嘆口氣:“只可惜,那時候我總是太忙,難得才能抽出時間陪他一次,對于仲書,我算不上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云果的話,少的可憐。
她覺得在仲書面前,她是個罪人。
是個沒有資格開口說任何話的罪人。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就好了,”云諾謙嘆口氣,站起身,往樓上走去。
云果的雙手交握。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
是啊,如果時光能夠倒流,該有多好。
云諾謙上了臺階走了幾步,停住:“起來吧,別再讓仲書看著這樣的我們。”
云果站起身,也隨著他一起上樓。
見他進(jìn)了剛剛兩人做事的房間。
云果往另一個房間走去。
云諾謙門沒關(guān),在她從門口經(jīng)過的時候,他清冷的道:“進(jìn)來,在這個房間睡。”
云果心一緊:“我……有些累了。”
“你想歪了,如果你不愿意來這個房間,我可以陪你去你想去的房間。”云諾謙說罷,平靜的轉(zhuǎn)身:“我只是不想一個人睡,夜深人靜的寂靜,是最磨人的。”
云果想了想,推門走了進(jìn)去。
兩人都已經(jīng)洗完了澡。
他在床頭坐下,云果走過去,在另一側(cè)直接躺下。
云諾謙回身看了她一眼,這才用遙控器將燈熄滅,躺下。
房間里很安靜,靜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云果覺得,自己今晚可能會失眠。
云諾謙一翻身,面對著她,將她扯進(jìn)自己的懷里。
她往外掙了一下。
就知道他不會安分。
他慵懶的道:“如果你想讓我動你,那你可以繼續(xù)亂動。”
她立刻安靜了,一動不動的窩在他的懷里。
遲疑了片刻后,云果輕聲問道:“我媽她……”
“我大概是老了,”云諾謙打斷了云果的話。
云果沉默,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說這個。
“因為老了,所以越來越喜歡意氣用事。因為老了,所以開始念舊。因為老了……算了,睡吧。”
云諾謙嘆口氣,沒有再開口。
云果也沉默了下來。
話說到一半不說完,是要她猜嗎?
她沒有那么了解他。
有的時候,云諾謙于她而言,就是一個迷一般的存在。
謎語一直都在。
可是謎底卻怎么也找不到。
天亮的時候,云果的鬧鐘響起。
她習(xí)慣性的伸手摸索手機,卻是先觸碰到了他溫?zé)岬钠つw。
她蹭的睜開眼,看向他。
而此時因為她的鬧鐘聲,他也已經(jīng)醒了。
兩人四目相對。
他目光里寫著慵懶,她卻很是慌亂。
一睜開眼,床上躺著這個男人的事情,以前只會在她醉酒后才會發(fā)生。
昨晚那種情況,她竟然還能睡著。
莫名的,她有些佩服自己的心寬了。
“不關(guān)鬧鐘嗎?很吵。”
云果忙翻身,躬身去夠床頭柜上的手機。
可因為她幅度很大,所以下身順勢向后移了幾分,抵在了他的某處。
那硬實的感覺,讓她眉眼一緊,羞愧的閉了閉眼睛,隨后一把抓起手機,坐起身,離開了他身前。
她將手機鈴聲關(guān)上,呼口氣,將頭發(fā)捋到了耳后。
“嗯……我去做早餐。”
她撩開被子要下床,人剛要站起的時候,被他長手一伸拉住了手腕。
她慣性的被他拽的向后躺去,不偏不倚的正好砸進(jìn)了他的懷里。
云諾謙壓低了頭,吻在了她的唇上。
云果臉?biāo)查g紅了。
因為他的吻,實在是溫柔的不像話。
這絕對是他對她的吻中,最溫柔的一次。
他繾綣了片刻后,她將臉側(cè)開,呼吸重了幾分。
“如果再不做早餐,就要遲到了。”
“遲到?我就算遲到,誰又敢說什么?”
云果平靜了呼吸:“我不是你,公司不是我的。”
云諾謙邪笑,將她圈進(jìn)自己的懷里,順勢壓在床上:“可今天是周末,你是為了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所以才打算繼續(xù)去公司表現(xiàn)的?”
周……末嗎?
云果看著他。
那她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附和他?
推開他?
不等她理清自己的思路,云諾謙已經(jīng)再次將吻壓了下來。
云果畢竟是段位太低,沒多會兒就被他吻的意亂情迷。
她明明不喜歡這種事情的,可現(xiàn)在卻怎么……
她呼口氣,抵住他肩膀:“我不想要做。”
“我知道。”
“所以……你是又要強迫我?”
“本來我沒打算大清早的做什么,可剛剛,難道不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沒有。”
“你剛剛拿手機的時候故意碰我,讓我對你有了反應(yīng),就是在撩我,男人有幾個禁得住你這種女人撩撥的?”
“我這種女人?我是哪種女人?”
云果盯著他,心里不免難過。
在他眼里,不會覺得,她像是風(fēng)塵女子吧。
“前凸后翹的尤物,任何男人都拒絕不了的尤物,所以云果,別試圖在我還沒有對你失去興趣之前,勾引任何男人,那后果,你絕對承擔(dān)不了。當(dāng)然,你勾引我,我倒是不會反對。”
“我真的沒有,”她急著解釋道:“那是不小心碰到的。”
看到她認(rèn)真反駁的樣子,云諾謙忍笑道:“可是你撩撥的我有了反應(yīng),難不成,還想讓我自己去解決?”
云果臉紅的看著他:“你自己解決這個提議,還是挺不錯的。”
“不可以,我的手很金貴,不是用來做這種事情的,所以,你來,這是你做為情人,必須該做的。”
“我從來沒有答應(yīng)過要做你的情人。”
“那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余地?還是你真的就想被我困在身邊,跟我糾纏一輩子?”
云果凝眉:“我做了你的情人,你就會放過我媽?你明明說過,你這輩子都不會放過我,所以我為什么要順從你。”
她一用力,將他從她身上推開,快速下床躲開了他。
“還有,不是我勾引你,被人碰一下就有了反應(yīng),只能證明是你自己太禁不住誘惑,被精蟲上了腦,與我無關(guān),真想解決,要么你就找女人來,要么……你就自己用你那矜貴的手吧。”
她說完,連忙攏了攏衣服,羞紅了臉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看她逃跑,云諾謙卻是搖頭一笑。
這個蠢女人,難道還不知道,男人早上都會有這種反應(yīng)嗎?
呵。
該說她是真的長大了呢,還是該說她一如既往的傻?
云果下樓后,一鼓作氣的跑進(jìn)了樓下的洗手間。
她耳朵貼在門邊,足有三分鐘,確定他沒有追下樓來,這才松了一口氣,洗漱。
云果端著一碗炒飯從廚房里出來的時候,云諾謙正坐在沙發(fā)愛上看新聞。
見她出來,他悠哉的起身,走到了餐桌邊。
見她只端了一碗炒飯出來。
他走上前,“這是什么?”
“炒飯。”
“就一碗?”
云果沒做聲。
云諾謙將碗和筷子從她手中接過,轉(zhuǎn)身走到了餐桌邊坐下,開始吃了起來。
“看來,你不吃飯減肥的這個習(xí)慣,還是沒有改掉。”
云果無語的盯著他,減什么肥?
她就沒做他那一份兒好嗎,這是她做給自己吃的。
云諾謙淡定的吃著,看著她:“你的手藝的確還不錯。”
云果心里咬牙切齒的想罵人。
她也很餓好嗎。
再說了,她生完仲語后,因為太累,體重掉的很嚴(yán)重,哪里還需要減肥。
云諾謙見她一副不爽的模樣,勾唇:“怎么,說你減肥你又不愛聽了?以前就不喜歡我說不讓你減肥這些話。”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減肥了。”
“嗯,的確,該瘦的地方都很瘦,不該瘦的地方,手感依然很好。”
看到他視線關(guān)注的位置,她臉微紅,別過身,背對他:“云總,請你自重。”
“你讓一個昨天晚上剛為你效果力的男人自重,你覺得合適嗎?我現(xiàn)在看著你,還能想到你昨晚沒穿衣服時的樣子。”
“云諾謙,”云果跺腳,瞪他,臉真的像是猴屁股一樣。
云諾謙勾唇笑道:“我就不信,你腦海里就不會出現(xiàn)我一絲不掛的模樣。”
“我當(dāng)然不會。”
“誰信?”
“我信,我壓根兒就沒有睜開過眼,怎么會想的出來。”
云諾謙點頭,淡定道:“嗯,這個回答倒是不錯,那下次你就睜著眼睛做,總不能青天白日的,只讓我一個人在腦海里白占你的便宜不是,我云諾謙不是那種人。”
他說著,放下碗筷站起身。
云果忙后退了兩步。
看到她的反應(yīng),云諾謙白了她一眼,唇角揚起好看的弧度:“放心,剛剛都沒有追下來把你當(dāng)早餐,那我現(xiàn)在自然也不會動你,因為懶得脫衣服。”
云果剛松了一口氣,就只聽他道:“晚上做。”
他說完,勾著唇角,悠哉的往樓上走去。
云果羞惱,直接將他剛剛用過的碗筷丟進(jìn)了垃圾桶。
這個男人,真的是以為氣死人不償命嗎。
可是,他剛剛說晚上……
她無語的垂眸,第一次有些后悔,自己是個女人了。
如果她是個男人的話,那該有多話。
這個云諾謙再有本事,也總不至于掰彎她。
可現(xiàn)在呢……不對呀。
她憑什么任他予取予求?
她又不是風(fēng)塵女子。
這么一想,云果轉(zhuǎn)頭往二樓哼了一聲,抱懷:“晚上?你想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