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垂眸又看向盒子里的鉆石戒指。 “你經(jīng)常給女人送戒指?” “你是第一個收到我送的戒指的女人,”也會是最后一個。 安然呵呵一笑:“喬御琛,你不會不知道,送戒指代表什么吧。” “我知道,你肯定又想說,我們的婚姻不是正常的婚姻,只是交易,可是在我看來,不管是不是交易的婚姻,這場合法的婚姻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開始了,做為丈夫,為我的妻子送上一枚婚戒,是我該做的事情。” 安然看著他,這不是喬御琛的做事風(fēng)格。 她眼中的喬御琛,是冷血的,是無情的……不,真的是這樣嗎? 她有的時候也有些混淆了。 她眉目深沉,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喬御琛握著她雙肩:“想什么呢?” “喬御琛。” 他看著她的雙眸:“怎么了。” “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安然不覺得喬御琛是個以色取人的人。 可是喬御琛現(xiàn)在的一些舉動看起來的確是有些奇怪。 她有些懷疑,但又不是很確定。 喬御琛很好的將自己的慌亂掩藏了起來,看向她,勾唇一笑。 “在你看來,我像是愛上你了嗎?那如果,我真的愛上你了呢?” “你千萬不要愛我,不然……你會很慘,”安然眼神冷了幾分。 “哦?說來聽聽,我會有多慘。” “讓你愛上我,是我計劃的一部分,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愛上了我,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你,那種愛而不得的滋味,你倒是可以好好的體會一下,這是我對你的報復(fù)。” 喬御琛眉心微擰,離開? 如果有一天,安然真的離開了他……那種日子,他甚至都不愿意去想象。 只怕,他會比失去了黎穗的霍謹之更加瘋狂吧。 他在心中自嘲一笑。 是呀喬御琛,你愛上誰不好,為什么偏偏是安然。 “你怎么不說話了?” 這樣的沉默,讓安然覺得莫名的緊張。 總不至于,她真的說對了吧。 “你到底還是太嫩了,我若真的愛上了你,你覺得你還跑得了嗎?你覺得,我有可能讓你離開我的身邊嗎?”喬御琛聳肩:“一定不可能,因為不管你去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或許,你已經(jīng)強大我可以控制我的自由,但我的命你控制不了,我還有死的自由,不是嗎?” 喬御琛心一緊,想也不想的道:“我不愛你,所以你放心吧,我也不會愛上你,明知道你那么恨我,我怎么可能愛你,得不到你的心,愛上你,豈不是給我自己自掘墳?zāi)箚幔俊? 安然心里暗暗松了口氣。 喬御琛道:“不管怎么說,我現(xiàn)在都是你的丈夫,我認為,我有必要讓你的生日過的隆重一些,所以才會為你準備了這么多驚喜,你不必想歪。” 安然挑眉,表情淡淡的道:“嗯。” “還有,”喬御琛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11:59分。 “11月18號這一天的第一秒和最后一秒,你都是在我身邊度過的,我很高興,生日快樂。” 安然望著他,心里竟是覺得五味雜陳,兩人四目相對良久,她點了點頭:“謝謝。” 喬御琛起身,對她伸出手:“已經(jīng)11月19號了,資本家太太,現(xiàn)在可以去睡覺了。” 安然抿唇一笑,將手放進了他的掌心,他用力一拉,將她拉起。 他力氣很大,這樣一扯,直接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里。 他的另一只手直接環(huán)住她的腰。 微弱的黃光之下,兩人凝視彼此良久,喬御琛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將她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上,溫柔以待。 而她也破天荒的沒有拒絕。 事后,她側(cè)身累的睡著了,他卻是怎么也無法平靜的睡下。 他忽然覺得,走進一段感情,最大的幸運,就是你愛的那個人,剛好也愛著你,你們可以肆無忌憚的相愛。 他沒有那個福氣,愛上一個也會愛自己的女人。 在這段愛情里,沒有勢均力敵,也沒有旗鼓相當。 她受傷多,他愛的多。 甚至于若是讓她知道,他愛她的事實,他還會失去她。 想到失去,他閉目,心痛不已。 所以,他必須把這份愛,藏于心,止于口。 從此以后,她只是他的契約妻子。 只有這樣,才能將她長長久久的留在自己身邊。 沒有第二個選擇。 第二日,安然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竟然十點了。 她猛的坐起身,準備要穿衣服。 可看到身側(cè)的喬御琛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不是自己的鬧鐘沒響,而是今天沒定鬧鐘,今天是周六。 她重新躺回到床上,將被子往身上攏了攏。 喬御琛翻身,手搭在她的腰上:“醒了?” “嗯,”安然舉手,看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 昨晚沒有看清楚它的樣子,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的確很值錢吧,畢竟……這可是很大顆的。 她坐起身,穿上睡衣,將戒指摘下,走到窗邊,撿起盒子,將戒指放回了盒子里。 喬御琛看著她這一連串的動作,凝眉:“你做什么呢?” “你不是說這個很值錢嗎,值錢的東西怎么可以戴在身上呢,還是放在保險柜里比較保險,我怕被人搶。” 她聳肩一笑,轉(zhuǎn)身要出房間。 “回來,”喬御琛喊了一聲。 安然回頭:“干嘛?” 喬御琛下床,也不穿衣服,隨意的走到她身邊,重新將盒子里的戒指取了出來,戴在了她的手上。 “這枚戒指,就算被人搶走,也一定能找得回來。” “你怎么知道?難道這里面放了定位儀?” “這是一枚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戒指,辨識度很高,只要有人搶,就會被出售,只要被出售,我就能找得回來,再說,誰敢這么大膽,搶我喬御琛的女人的東西。” 他幫她把戒指戴好后,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好的戴著,不用怕被搶。” 安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洗菜也不方便。” “它不怕水,不怕火,我說了,戴著,別摘。” 安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別扭。 再看看他手指上,她送他的那枚銀戒指還套在他的指根處。 她看了他一眼,不禁一笑:“你戴著這個銀戒指,沒人笑話你嗎?” 他挑眉,指腹揉捏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銀戒指:“戴的久了,才會覺得,這有些年代感的東西,戴著的確是舒服,再說了,我喬御琛戴的東西,誰敢嘲笑?只會引領(lǐng)時尚潮流。” 安然笑,真是個牛皮王。 低頭看到他未著寸縷的身上,她臉色一紅。 “你快穿衣服吧。” “該做的都做了,讓你看看,又不收你錢,害羞什么。” 她白了他一眼,有的時候,她真的覺得喬御琛像個孩子。 三歲的孩子。 她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去:“我下去準備早……午餐,你一會兒下來吧。” 看著她紅著臉關(guān)門離開。 喬御琛抿唇一笑,可是笑容漾開,他才想起,高興的太早了。 他嘆口氣,回身進了洗手間。 安然下了樓梯,聞著滿室的花香,看著密密麻麻的‘花海’,不禁有些頭大。 她小心翼翼的走進了樓下的浴室里沖了個澡,洗漱完出來就進了廚房。 喬御琛下來的時候,安然剛熱好了面包片。 她看著他問道:“這么多花,你打算怎么處理?” “這是我送給你的,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吧。” 安然第一次覺得,處理鮮花兒也是件頭疼的事情。 “找兩個車,請幾個人,送到醫(yī)院里去吧,每個病房里都送上一朵,以……帝豪集團的名義,帝豪集團給我發(fā)點兒損失費就行了,畢竟放了一晚上了,我也不要求給太多,就是這么多花原價的四折就行,怎么樣?” “你要是不做資本家太太,真的是虧大了,這么會算賬,橫豎都是你賺。” “我已經(jīng)賠了很多了,你送給我的東西,不就是我的了嗎。” 喬御琛無語一笑,也算是同意了。 他打電話給譚正楠,讓他派人來搬花。 周六下午,安然說要去書店。 喬御琛正好沒什么事兒,也就跟她一起過去了。 書店里這個時間,正好是人多的時候。 安然去找書的時候,喬御琛就跟在她身邊,隨手扒拉著也抽了一本書在看。 兩人一起出行的畫面,被關(guān)注新聞的路人隨手拍了一張,發(fā)送到了網(wǎng)上。 凈白的燈光下,兩人交叉,錯位對站在書架的左右,各自低頭拿著一本書看的畫面,就像是一幅畫一樣。 一時間,小小的照片竟然也引起了轟動。 有人評論說:“不會是作秀吧,帝豪集團的總裁怎么可能去書店。” 也有人說:“假的,這根本就不是帝豪集團的總裁,那個也不是他夫人,就是側(cè)顏看起來有些像而已。” 還有人說:“哇,太浪漫了,這不就是霸道總裁與丑小鴨的故事嗎。” …… 當然,故事的兩位主人公并不玩兒微博,所以不知道這些事情正在發(fā)生。 此刻的安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 安展堂戴著眼鏡,盯著手機上,秘書幫忙打開的照片凝眸。 他老謀深算的臉上,寫著旁人無法猜透的深沉。 半響后,他拿起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李記者,我是安展堂,你上次不是說,想采訪我嗎?我現(xiàn)在就有時間,你來我們公司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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