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著譚正楠,給他使了個眼色,輕輕的搖了搖頭。 “譚秘書,勞煩你上去謝謝喬總的美意,我就不去吃飯了,我自己……” “喬總在等您,安小姐,請吧! 譚正楠一板一眼的樣子,讓安然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拒絕。 安然咬了咬牙,走出了辦公室。 他們前腳離開,辦公室里后腳立刻炸鍋。 憋了一上午的八卦者們,終于能肆無忌憚的討論這個話題了。 安然跟譚正楠上了電梯,有些納悶的問道:“譚秘書,你家boss是不是腦子燒壞掉了,干嘛要讓你下來叫我去吃飯,你可是秘書,又不是給他跑腿的! 譚正楠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這也是我的工作職責之一,安小姐不必有負擔! 安然無語,沒有負擔才怪吧。 現在大家還不知道把這事兒議論出了多少個版本呢。 兩人上樓,譚正楠敲了敲門,推開門,將安然請了進去。 他自己則主動退出了房間。 安然走到喬御琛的辦公桌前。 “喬御琛,你發的哪門子瘋啊,干嘛把我叫到樓上來吃飯! “叫你上樓來吃飯就叫發瘋?那喬御仁天天去你辦公室找你吃飯,他就不是發瘋了?” 安然不屑:“他也是瘋子,所以,你們喬家是盛產瘋子的地方嗎?兄弟倆怎么能一個德性呢! 喬御琛將筆往桌子上一拍:“別拿我跟他比,我們沒有可比性。” 安然在他對面坐下,抱懷,氣鼓鼓的:“是你先提起他的! “在我這里,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巧了,我也不是百姓,”安然翻了個白眼。 “沒錯,我喬御琛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個平凡的百姓呢,你是州官夫人! 安然瞅著他,他這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總之,以后不要再讓人下樓去找我上來吃飯了! “這么說來,你中午可以陪喬御仁一起吃飯,卻不能陪我?你看人還真是兩套標準! “你看人不也兩套標準嗎?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不對,可是有些人,即便把全世界的壞事都做絕了,你也會為對方找理由,找借口! “你不用含沙射影。” “那你也就別對號入座了,”安然挑眉,抱懷。 喬御琛看著她,連工作的心思都沒有了。 安然不爽:“不是要吃飯嗎,去哪兒吃! “我讓正楠訂好了,一會兒就會送過來! “那你讓我這么早上來做什么?陪你吵架?” 喬御琛遞給她一張空白的a4紙,“把你喜歡吃的菜名寫下來。” “寫這個干什么?” “今天點餐,我有些為難,因為不知道你愛吃什么,你寫下來,明天就好點了。” “你不會是打算以后每天都讓我上樓來吃飯吧?” “我們的關系已經公開了,難道這不是應該的嗎?還是,你在期待每天中午可以跟喬御仁一起吃飯?我告訴你,這一點,你想也別想了,既然婚姻關系公開了,你若再跟別的男人走到一起,就是給我戴綠帽子,到那時候……我可饒不了你。” 安然接過a4紙,撇嘴:“以后不要再讓人去樓下叫我了,給我打電話! 喬御琛勾唇:“看我心情! 安然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是不把給別人添麻煩當回事兒! “我是老板,我說了算。” 安然決定了,不跟他說話了,因為會容易氣急攻心。 午餐送來的時候,安然等了足有半個小時。 而他也忙了半個小時。 吃飯的時候,她安靜的快速吃著午餐。 喬御琛則是吃的優雅。 他給安然夾了菜:“不用這么狼吞虎咽,慢慢吃! 安然看著碗里的菜,有些納悶。 她凝眉看向他:“喬御琛,你到底想干嘛?” “干嘛?”他挑眉:“你覺得呢?” “我是公開了我們的關系,可你若生氣,大可以說我,反對我,你沒必要這么折磨我吧! “我折磨你?”喬御琛悶悶的看向她:“我給你夾菜,就算是折磨你了?” “難道不是嗎?” “安然,你一直這么不識好歹嗎?夫妻坐在一起吃個飯,還非要說出什么所以然?” “不需要說所以然的,那是正常夫妻,我跟你是嗎?”她望向他,心中發悶:“我跟你根本就不是啊! “既然不是,你發布什么結婚消息?” 安然不屑一笑:“看吧,還是因為我公開了這個消息,所以你在生氣! “安然,”喬御琛將筷子放下,音量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個分貝:“是不是只要與我喬御琛有關的事情,你都非要往壞處想?” 安然望了他片刻:“那你告訴我,你給我夾菜的理由。” 他嘆氣,夾個菜還需要理由:“我知道你想早點兒吃完早點兒離開這里,所以才狼吞虎咽的,可是吃飯快了,對身體沒好處,我只是想要讓你慢點吃,沒有別的意思! 安然握著筷子的手緊了幾分,將他夾進碗里的菜吃掉:“知道了,我會慢慢吃的! 喬御琛重新拿起筷子,吃了兩口:“今晚,回家吃飯吧。” 安然聳肩:“好! 她先一步吃飯,放下筷子。 “今天上午……安心沒有找你?” “沒! 安然凝眉:“真的?” 喬御琛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自己看,通話記錄。” 安然驚訝,沒接手機。 “怎么,不敢看?” “不是,男人不是都不喜歡讓女人看自己的手機嗎?” “那是心虛的,我沒有心虛,為什么要害怕被你看?” 安然挑眉:“那我就不看了! “你確定?” 安然笑:“確定,反正安心給不給你打電話,都無所謂,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懊糟死了! 喬御琛沒有作聲。 安然抱懷,身子向后靠去:“她苦苦守了四年的男人,最后卻變成了我丈夫,這件事兒還人盡皆知,她不瘋才怪呢。喬御琛,其實有個問題,我很好奇! “好奇就問! “你跟她在一起四年,為什么卻沒有結婚?” “不結婚,需要理由嗎?” 安然挑眉想了想:“可以不需要,那你為什么當初只跟我見了一面,就敢答應娶我?” 喬御琛勾唇:“腦子進水了。” 安然瞪他,她本來是很認真的在問,結果他竟然…… “那我得多謝你了,你那時候腦子里進的水,都是未來安心眼睛里流的淚,我實在是覺得,太高興了! 喬御琛放下筷子,沒有再繼續跟她聊這個話題。 安然站起身:“你也吃飽了吧,那我就不陪你了,我下樓去了! “離下班時間還早,你下去做什么?” “睡覺啊! “睡覺?在樓下?怎么睡?” “趴在桌子上睡,不然你以為呢?” 喬御琛凝眉:“那樣太難受,休息不好,以后你就到樓上來休息。” 他說著,起身走到他辦公室內的休息室門口,推開門。 安然往里看了一眼,簡直就是個總統套呀。 她走進去,努嘴:“資本家,到底是比較會享受! “你不惡心我,會死嗎?” 安然笑了笑,走進去,“我在這里休息的話,你呢?” “這張床,睡不開我們兩個人?” 喬御琛挑眉。 安然一聽,立刻轉身要往外走。 可喬御琛已經快一步將門關上。 他邪魅的勾唇一笑:“現在想跑,來不及了,一起睡。” 安然努嘴,他還以為她在怕呢? 都睡過多久了,誰還在乎似的。 她脫掉鞋子,踩著地毯上了床躺下。 喬御琛抿唇,也走過去,在她身邊環著她的腰,靠著她睡下。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一向不喜歡跟女人親近的他,習慣上了以這樣的姿勢摟著她睡。 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而此刻,安家別墅里。 蘇溪端正的坐在客廳的沙發里,手里握著白瓷茶杯,看向斜對面的安展堂和路月。 安展堂面色帶著冷峻:“你讓我務必回來一趟,就是來看你擺臉色的?” 路月的火幾乎已經要從頭頂躥出去了。 “她讓你回來你就回來,安展堂,她是你什么人?啊?” 她吼完,又望向蘇溪:“你以為你還是二十歲出頭的少女?還想來勾引安展堂是不是?” 安展堂看向路月:“行了,都這把年紀了,還有必要爭風吃醋嗎?蘇溪,你說吧,你叫我回來,到底是要干什么! 蘇溪放下茶杯,堅定的看向兩人:“安夫人,我自己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二十歲的少女了,我也不會來跟你爭男人,我這次來,是為了然然。” 安展堂和路月臉色都冷了幾分,安展堂聲音清冷:“如果是為了那個孽女,那你就什么都不必再說了。” “孽女?安總,你別忘了,那個孩子,救了你寶貝女兒的命,還有,她會走到今天,難道不是被你們逼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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