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門邊,拉開門出去。 喬家兄弟倆,像是門神一般,一左一右的站在門兩邊。 她一出來,兩人立刻都從墻邊離開,看向她。 喬御琛白了喬御仁一眼,喬御仁卻是當做沒有看到。 “然然……” “御仁,你去跟雷小姐道個歉吧,我們誤會她了,今天的事情不是她做的! 她說完看向喬御。骸皢炭偅瑤臀覀忙好嗎。” “可以! 她看了喬御仁一眼,眉心微微蹙起后,離開了。 喬御仁回頭望著她,喬御琛勾唇一笑:“既然你剛剛好心提醒我讓我懸崖勒馬,那我也好心一次,提醒你一句,妻子和前女友,這兩個詞是有本質區別的,你要是真不明白,就去查查字典! 喬御琛說完,冷哼一笑,跟安然一起離開。 上車后,雨還在繼續,他邊發動車子,邊問道:“要我幫你什么忙?” “我想見見朱芳柔! “你見她干什么?你剛剛說這事兒不是雷雅音做的?是有什么依據?” 安然看他,笑了起來:“沒什么依據,所以才要見朱芳柔,親自問問她! 喬御琛凝眉,總覺得她有什么話沒有跟自己說。 而安然也的確不會跟他說,他若知道,她懷疑了安心,只怕又要為安心說上好話無數。 她才不會相信,這個喬御琛在面對她和安心的事情時,真的會無條件的幫助自己。 她不信他。 喬御琛將她帶到公司,已經下午六點半了,公司里的人還都沒有離開。 安然跟喬御琛一起上樓,進了他辦公室,很快,朱芳柔就被譚正楠帶了上來。 見到喬御琛和安然,朱芳柔臉色有些慌亂。 安然看向他:“喬總,我要單獨跟朱姐談,我能帶走她嗎?” “正好我要去一趟人力資源部,你們就在辦公室里談。” 他說完,看了譚正楠一眼后,兩人一起離開。 朱芳柔有幾分緊張:“安然……” “聽說,是你散布了關于我的消息。” “對不起,我沒想到,傳播速度竟然會那么快! “對不起……呵,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聽到的話,就是對不起,如果明知道這是對不起旁人的事兒,那你為什么還要做?我跟你并沒有仇! 朱芳柔沒有做聲。 安然抱懷:“好吧,我也不想為難你,你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這樣做的。” “我之前已經告訴過譚秘書了,是雷小姐讓我這么做的! “雷雅音……我跟她不合,她倒的確有可能害我。” 朱芳柔暗暗的松了口氣。 安然挑眉,嘴角帶著一抹不屑:“可是這事兒,絕對不是雷雅音讓你做的,朱姐,你最好還是實話實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朱芳柔眼神閃躲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不妨告訴你好了,雷雅音的家世背景很強大,你若繼續說這事兒是她做的,她可不會放過你的,甚至于是你的家人,恐怕也要遭殃了。你真的確定,要繼續為那個人隱藏?” 朱芳柔咽了咽口水:“安然,別嚇唬我了,真的是……” “指使你做這件事兒的人,不會保你,”她打斷了朱芳柔的話:“我剛從雷雅音那里過來,我知道這事兒跟她沒有關系,我跟你兩個人,并沒有什么仇怨,趁我還能幫你的時候,你最好實話實說,當然,如果你就是不開口我也沒有辦法了。” 朱芳柔握了握拳,沒有開口。 安然笑:“好,既然你不想說,那你就來回答我,是安心嗎?” 朱芳柔看向她:“你說是咱們總裁的女朋友?安小姐嗎?不是! 安然這倒有些混淆了:“那是誰?你還不說是嗎?我只給你最后一分鐘的時間考慮,如果你不開口,后果自負,今天全公司的人都沒能下班,你應該知道今天這事兒鬧的有多嚴重了吧?我完全有能力,讓你以后在北城混不下去。” “我說,安然我說,是……有一個中年女人給了我一筆錢,讓我這樣做的,安然對不起,我家里最近缺錢,我可能是瘋了,所以才會著了對方的道! “給了你多少?” “十萬! 安然翹起二郎腿,她冷笑:“你要少了,我可不止值這個數。” 朱芳柔愣了一下,看向她,不知道安然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跟對方怎么聯絡的?” “我有她的號碼,”朱芳柔說著,掏出手機,將號碼給了安然。 安然拿到號碼,就讓朱芳柔先離開了。 她看著這個號碼,嘴角淺淺的扯起一絲弧度。 這號碼,她認得,不是因為她對數字敏感,而是因為這個尾號1320,跟她母親的1321只差一個數。 從1300,到1330,安家傭人的手機號碼,數字都是串聯起來的,所以這是安家傭人的手機,不會錯的。 她將號碼撕碎,扔進了垃圾桶里。 起身,離開了喬御琛的辦公室。 她去地下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離開。 喬御琛給她打來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快要開到安家大門口了。 她將車靠在路邊,停下,接起手機:“喂。” “你在哪里! “回家的路上! “你怎么自己一個人走了,沒問題嗎?” “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走的,能有什么問題! 喬御琛沉默了一下:“我馬上就回去,你一個人在家里呆著,哪兒也別去! 安然隨口‘嗯’了一聲,將手機掛斷,開到了安家大門口。 她在門外按門鈴。 見到是她,路月讓傭人給她開了門。 安然走進去,家里人很多。 路月抱懷,在玄關處,轉了一圈,看向她:“你這個小賤人,還敢來我們家?” “你這個老賤人,都敢天天在這里晃悠,我有什么不敢來的?這可是我爸爸的家! “你……”路月抬手就要摑她,卻被安然一把握住了手腕。 她將路月往后退了一把。 路月踉蹌了兩下,幸而被傭人扶住了。 她將傭人甩開,憤怒道:“你們幾個,給我把這臭丫頭捆起來! “誰敢動我一根毫毛試試,”安然眼神一凌,望向幾個傭人。 “反正我坐過一次牢了,也不怕再以殺人罪的名義再坐一次牢,了不起就是判個死刑,可我死之前,也一定要托膽子大的一起走! 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動。 樓上,安心下來。 看到安然在鬧,她冷笑一聲,走上前:“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的‘妹妹’呀,今天,這是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西北風,”她走進客廳里,毫無顧忌的在客廳里轉悠了起來。 安心嘴角冷冷的揚起,看了自己母親一眼,母女倆交匯了一個眼色。 安然笑,“我呢,是來謝謝你們的,如果不是你們今天下午找人在公司里泄露了我的老底兒,我還不知道要裝好人裝到什么時候呢,現在好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坐過牢,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再戴著面具過日子了,你們幫我解脫了! 安心不屑,嘴角有些惡毒的挑起:“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 “我記得,你做的是肝手術,怎么,現在你連腦子也不好使了?算了算了,聽不懂也無妨,反正對我來說,沒所謂! 路月睥睨著安然:“你這女人,找死嗎?” “我活的好好的,干嘛要找死?”她隨手拿起一個古董花瓶左右觀賞了起來:“嘖,這東西應該很貴吧。” 路月急了:“你干什么,趕緊給我放下! “好啊,”安然笑,將花瓶邊往柜邊擺設,邊松開了手。 花瓶掉落在地上,應聲碎裂。 “哎喲,真是不好意思喲,阿姨,我不是故意的。” “你……安然,”路月怒吼,這是她最心愛的寶貝。 安然勾唇:“一個瓷器摔碎了你都這么心疼,傷了人,我倒沒見過你這么心疼,在你這種冷血動物的眼里,人還不如瓷器吧! 安心嘴角不屑一瞥:“安然,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安然呵呵笑了起來,一臉天真無邪,貌美無雙。 “我說了,我來是為了謝謝你們的,為了表達我真摯的謝意,明天,我會給你們送上一份大禮,到時候,路阿姨,姐姐,你們可一定要笑納哦! 安心看到安然臉上的這副神情,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安然說完就轉身,昂首挺胸的往外走去。 安然快走兩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腕:“你給我站住,你把話說清楚,你想做什么?” 安然抿唇,輕輕拍了拍她的心口:“姐,別這么心急,明天你就會知道了! “安然我警告你,別亂來。” 安然眼神一冷:“我若偏偏就是要亂來呢?你能耐我如何?” 她將安心的手甩開,抱懷,臉上帶著近乎邪惡的笑,轉身拉開門,撐傘,離開。 回到車里,她握住方向盤,眉眼微微閉上。 “媽,我原本想放棄這樣報復她們的,是她們逼我的,這些日子,你若在天有靈,就不要看著我了,我怕你看到這樣的我,會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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