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喬御琛沒有如她的意,他轉(zhuǎn)身,走向她。 安然凝眉,周圍還有吃過飯路過的同事,她可不想被人非議。 她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走的遠(yuǎn)了,周圍再沒有看到熟悉的同事,她腳步停住。 剛一轉(zhuǎn)身,喬御琛已經(jīng)走到了她面前。 喬御琛冷著張臉:“走啊,怎么不走了?” 他還好意思冷臉?走就走。 這么一想,她轉(zhuǎn)身繼續(xù)走。 喬御琛咬牙,該死,她還真敢走。 “站住。” 安然才不搭理他,繼續(xù)走。 以喬御琛的個性,若是平常,他早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可這次,他沒有。 他快走幾步,上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你去哪兒。” “你不是讓我走嗎?我消失在你眼前不就可以了?” “安然,你是故意氣我的吧。” 安然笑了笑:“差不多吧,我這種自私的人,只會考慮我自己,你生氣了,我就高興了。” 喬御琛笑:“不接我電話也是為了讓我生氣的?” “我為什么要接你電話?”她挑眉:“還有,我不接你電話,不是為了讓你生氣的,只是單純的,就是不想接。” 喬御琛看到她說話的態(tài)度,感覺兩人在布拉格幾乎已經(jīng)融洽的關(guān)系,瞬間又重新被打回了原型。 “我承認(rèn),那天,我對你說的話有些重了,可你這小脾氣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你承認(rèn)對我說話有些重了?承認(rèn)了有什么用?對我又有什么好處?” 喬御琛臉色冷漠了幾分,他什么時(shí)候這樣慣過女人。 安然將自己的手腕掙了幾下,沒有掙脫。 “喬總,在大馬路邊跟我拉拉扯扯的,你就不怕被認(rèn)識的人拍到?反正跟你傳緋聞,我不吃虧。” “我也不吃虧,隨便他們寫什么好了。” 安然眉心一凝,這還真是豁出去了的架勢。 “喬御琛,你真無聊,你到底想干嘛,趕緊說吧,天氣這么熱,說完我要回辦公室了。” “是我問你才對,你電話不接,避而不見,你想要干嘛?” 她臉色不屑了幾分:“我想要你道歉,你做得到嗎?” 喬御琛嘆氣。 安然笑:“又要說我蹬鼻子上臉?也對,高高在上的喬總,怎么會跟人……” “好吧,那天是我不好,我不該說你自私,我道歉。” 安然愣了一下,他……竟然會道歉? 她不是在做夢吧。 看到她的表情,喬御琛挑眉,邪魅的扯起嘴角。 有著一種扳回一局的快感。 她指了指他抓著自己的手:“我原諒你了,松手吧。” 喬御琛松開她。 她要走,他冷聲:“干嘛去?” “回辦公室啊,外面很熱,我難道還要繼續(xù)在這里曬太陽?” “晚上一起吃飯。” 安然抿唇一笑:“抱歉,有約了。” “你能有什么約,男人女人?” “女人。” 喬御琛抱懷:“據(jù)我所知,你在北城沒有什么女性朋友。” 安然看他:“既然不相信我,何必問我。” “我說了,只要你誠實(shí),我就會相信你。” “那喬總是如何界定我誠不誠實(shí)的?我說,我跟女性有約,你不信,因?yàn)槟阌X得,我這種不要臉的貨色,只會去勾引男人。” 喬御琛凝眉不悅:“你胡說八道什么呢。” “我沒有胡說八道,我說的很正經(jīng),我再告訴你一遍,今晚我不能跟你一起吃飯,因?yàn)榻裉焓俏覌尩纳眨銗坌挪恍拧!? 她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這次,喬御琛倒是沒有攔她。 覺得好像自己又傷了她一次。 下午,安然跟楊主管請了假,提前半個小時(shí)離開了。 她去買了一些燒生日改用的東西。 回到家后,又做了一些吃的喝的。 看了看時(shí)間,八點(diǎn)多了,她拉開門,剛要出去的時(shí)候,喬御琛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安然凝眉:“你怎么來了。” “今天不是你母親的生日嗎,做為女婿,我不能來?” “你算什么女婿,”她口氣中帶著一抹不屑:“喬御琛,你這種安家中意的女婿人選,最好不要出現(xiàn)在我媽面前,我怕我媽在天有靈,看到你會用雷劈你。” 她說完,提著盒子出了家門。 喬御琛看著她的背影,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跟著她一起往海邊走去。 不過他并沒有靠近。 到了海邊,安然將周圍的沙灘踩平,將上面鋪上了墊子,擺出了供品。 之后,她將脖子上的項(xiàng)鏈取下,打開。 里面有她跟媽媽的合影。 她笑了笑,對著照片親了一下:“媽,我做了好多好吃的,還開了一瓶紅酒,這酒蠻貴的,只可惜,我不能多喝。” 她說著,掏出一個杯子,倒了一杯,走到海邊,撒入海水中。 “媽,多喝點(diǎn),你膽小了一輩子,現(xiàn)在死了,人也解脫了,喝杯酒,壯個膽,找個好男人去生撲一下,開始一段不一樣的人生吧。” 她說完哈哈一笑:“當(dāng)然,這次你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再遇到渣男了,如果你拿不準(zhǔn)這個男人好不好,也可以拖個夢給我,我給你長長眼。” 喬御琛站在不遠(yuǎn)處,她的話一字不落的落進(jìn)了他耳中。 這樣的生日,他真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 她說完,垂眸,久久的不再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伸手忽然傳來安諾晨的聲音。 “然然。” 安然回頭,將視線自動從喬御琛身上移開,看向拎著盒子走來的安諾晨。 安諾晨跟喬御琛點(diǎn)了點(diǎn)頭后,走向安然。 她笑了笑:“哥,你怎么來了。” “以前雪姨說,她喜歡吃我媽做的白菜餡兒餃子,我媽剛包好的。” 安然一陣感動,上前接過:“回去幫我謝謝蘇阿姨,她太有心了。” 安諾晨看到擺在地上的東西,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真的是長大了,這么能干。” “再不長大就老了。” “傻丫頭,你哥都不老,你老什么,還有什么需要我辦的?” “沒了,”她搖頭:“我正在跟我媽聊天。” 安諾晨點(diǎn)頭,他倒了一杯酒,走到海邊撒進(jìn)了大海中,隨即回來走到安然身邊,摟著她的肩膀。 “雪姨,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好好照顧安然的。” 安然倚靠在他肩頭,心里的脆弱一下子展露無疑:“哥,謝謝你,幸好這時(shí)候,我還有你。” “別說傻話了。” 安然閉目,呼口氣,她想媽媽了,好想好想。 兄妹倆在海邊細(xì)軟的沙灘上坐了近一個小時(shí)。 所謂的生日,對于安然來說,只是一個可以肆無忌憚的懷念媽媽的日子。 安諾晨離開后,安然走到喬御琛身前:“你晚上應(yīng)該沒吃飯吧。” “是沒吃。”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時(shí)間:“請我吃飯吧。” “可以,你想吃什么?” “上次那地方,你去嗎?” 喬御琛凝眉。 她努嘴:“不去就算了。” “走吧,” 她看向他,挑眉:“真的?” “今天是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讓著你。” 安然側(cè)頭笑了笑,走到車邊,拉開車門,坐進(jìn)了副駕駛座。 去到學(xué)校門口那間老店的時(shí)候,店里已經(jīng)沒有客人了。 老板看到她,還很是驚喜:“姑娘,怎么今兒有空過來了。” “來吃飯唄,老規(guī)矩吧,不過都要微微辣,我最近身體不太好,吃不得太辣的。” “行啊,”老板說完,就進(jìn)去準(zhǔn)備了。 上菜時(shí),他笑道:“這幾天,你那同學(xué)天天來,他呀,剛走了不到半個小時(shí)。” 安然正戴一次性手套的手頓了一下。 喬御琛知道老板說的是誰,臉色一冷:“做生意就做生意,你話太多了。” 看到喬御琛的冷臉,老板連忙噤聲回了柜臺。 安然回神看向他,責(zé)怪道:“老板就跟我閑聊,你嚇唬人家做什么。” “他話的確太多。” 安然笑:“我同學(xué)可多了,你不會是想多了吧。” “你同學(xué)是不少,可能陪你在這里吃鴨頭的人,應(yīng)該只有那一個吧。” 安然努了努嘴:“這只能證明我有魅力,不然他怎么會被我迷的神魂顛倒的,一個人跑到這里來回憶過去?” “你倒有自信。” “不是有事實(shí)擺在眼前嗎?容不得我不自信。” “這么說來,你也是來回憶過去的?” 她笑,沒做聲,啃了口鴨頭。 他生氣:“算了,不吃了,換地方。” “你要不要這么小氣啊,他是我的前男友,又不是安心的前男友,你生個什么氣?還是說,我來這里回憶過去,你嫉妒了?” 她說著嘿嘿一笑:“難不成,高高在上的喬御琛,被我的美色所迷,愛上我了?” 喬御琛冷臉:“你還是閉嘴吃東西吧。” “我就說嗎,睿智如喬御琛,也不可能愛上我這樣個勞改犯出身的女人,你就適合出身高貴,自帶仙女兒氣質(zhì)的安心,你們兩個,哼哼,天生一對兒。” “夠了,你一天不懟我?guī)拙涫遣皇蔷蜎]法兒過日子了?還有,勞改犯這三個字,再也不要說。” 他盯著她,是真的生氣了。 “我本來就是。” “我讓你閉嘴,不許再說。”他不悅,聲音也不禁高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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