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瑾川微微側頭,黑色的眼眸一眼不眨的盯著蘇慕情。
蘇慕情被厲瑾川有些心虛,陪笑道:“這不是小時后的稱呼,叫順口了,忘了改過來。”
其實厲瑾川沒提這茬,蘇慕情還真沒覺得這稱呼不對。
厲瑾川輕哼一聲,吃味道:“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哥哥?”
聞著空氣里的酸味,蘇慕情知道,自家這醋壇子又打翻了,內心是甜蜜又苦惱。
但她還是把霍宸的事說了一遍。
“宸哥哥,額,就是霍宸以前住在我們家隔壁,我們兩個打小就認識,只是高中的時候,霍叔叔因為生意的原因搬去了國外,后來又因為各種原因,我們的聯系也斷了。”
蘇慕情吐著舌頭糾正自己的稱呼,小心翼翼的觀察厲瑾川神色。
厲瑾川當然沒錯過蘇慕情的小動作,眼底掠過一抹不開心。
雖然知道蘇慕情和那男人沒什么關系,可想到兩人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他心里還是忍不住泛酸。
“所以,他陪你一起長大,見證過你的少女時期。”
聽著這充滿醋味的話,蘇慕情一個頭兩個大。
她看著等著她回答的厲先生,黑色的眸子里閃過狡黠的光芒。
接著,她挺直了背脊,對視著厲瑾川雙眼,開始詭辯,“厲先生,首先我要對你這亂吃飛醋的事,進行批評!我已經解釋了我和霍宸沒有任何曖昧關系,再來,誰小時候沒個青梅竹馬,如果你要跟我計較這個,那我們就來好好算算。”
聽到這話,厲瑾川忽然有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蘇慕情就板著手指說道:“說起這青梅竹馬,厲先生的青梅據我所知就比我多,云初雪一個,這里還有童小姐,我還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再出現,而我只有霍宸,而且我和霍宸清清白白,霍先生的這些青梅,嗯哼~”
最后一個鼻音,蘇慕情暗示意味很足。
厲瑾川臉上的表情凝固住,干巴巴的解釋,“我和她們也是清清白白的。”
“哦。”蘇慕情回答的很敷衍。
厲瑾川見狀,忽然有些后悔自己剛才的舉動。
他輕咳一聲,好似在掩飾自己的不自在,轉移話題問道:“昨天的車禍是怎么回事兒?”
聞言,蘇慕情知道厲瑾川是放過了剛才的話題,也跟著放下,回應道,“具體的我不清楚,顧特助那邊沒傳來消息。”
厲瑾川皺起眉頭。
直覺告訴他,這車禍應該不簡單。
蘇慕情不知道厲瑾川心里的想法。
她又問道:“老公,你去看厲夫人了嗎?”
“還沒有,等會兒過去看她。”厲瑾川如實回答。
蘇慕情知道厲瑾川出來第一個人見的是自己,心里是甜蜜又開心。
不過理智告訴她,該讓厲先生去看厲夫人。
她催促道:“老公,不然你現在去看厲夫人吧,昨天的那場車禍怕是嚇壞了厲夫人。”
厲瑾川想了想,沒有反對。
“那我過去看看她。”
話說著,厲瑾川就起身準備離開。
蘇慕情見狀,想到昨天發(fā)生的事,忽然把人叫住,“老公。”
“怎么了?”
厲瑾川停下腳步,回頭溫柔地看著蘇慕情。
蘇慕情抿了抿唇,說道:“你過去厲夫人可能會說些不好聽的話,你能不能先別相信,等你回來,我可以跟你解釋。”
聽到這話,厲瑾川知道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自己母親和慕情產生了沖突。
“放心吧,我相信你。”
話落,厲瑾川走出了病房。
而蘇慕情盯著緊閉的房門,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她能感受到厲先生對她全身心的信任。
離開后,厲瑾川沒走幾步,就進了母親所在病房。
“瑾川,你出來了!”
病床上,萬燕珺看到厲瑾川,驚喜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守在一旁的童素衣連忙上前攙扶,也是一臉歡喜的看著厲瑾川,“川哥。”
厲瑾川淡然的對她點了點頭,見萬燕珺朝自己直直走來,下意識伸手扶萬燕珺。
萬燕珺激動地抓著厲瑾川,“瑾川你怎么出來了?是事情都解決了嗎?”
厲瑾川并沒有著急回答。
他把人扶到病床上,才緩緩開口,“一個朋友幫忙,讓我提前出來,不過事情還沒解決。”
“只要人出來了,事情早晚都會解決。”
萬燕珺對厲瑾川很有信心。
而這話,厲瑾川也贊同。
如今他出來了,的確是該好好跟人算算帳。
萬燕珺不知道厲瑾川心里的想法,繼續(xù)問道:“你什么時候出來的,有回酒店休息嗎?”
“剛出來沒多久,回去換了一身衣服,聽說您和慕情出車禍就趕來了過來。”
童素衣聽到厲瑾川這話,眼神閃爍了下,問道:“川哥,那你去看慕情了嗎?慕情的病房就在蘇阿姨隔壁。”
厲瑾川點頭,“我剛從那邊過來。”
萬燕珺一聽自己兒子來醫(yī)院,是先去見了蘇慕情,才來看自己,臉上的笑容瞬間拉了下去。
“你去看她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都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厲瑾川瞇了瞇眼睛問。
萬燕珺冷哼,開始數落蘇慕情各種罪名,“我跟你說,我們來的第二天,這女人就勾搭了一個男人,還跟那男人在我們下榻的酒店門口眉來眼去!”
“還有,昨天我們出車禍,你這好妻子,想謀殺我!當時我們掉在河里,我讓她等救援,她非要逞強,帶我游上岸,我不同意,她就拿腰帶棒我,你看看我的手,到現在還青著!”
話說著,萬燕珺擼起衣袖,露出她的手腕,上面果然有青色的痕跡。
“還有,昨天,她還煽我耳光!”萬燕珺繼續(xù)告狀,“現在她就敢打我,我甚至不敢想以后。反正我告訴你,這次回去后,家里有她沒我!”
厲瑾川眉頭緊皺,忽然想到自己過來時,慕情對他說的話。
他覺得事情應該不是母親說的這樣。
“媽,我相信慕情,她不是隨便的人,也不會無緣無故忤逆長輩。”
“所以你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錯,包括我被打,都是我自找的了?”
萬燕珺氣炸了,聲音也變得尖銳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