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項明聽著眾人看好旭陽公司的發展,嘴角微微勾起。
這旭陽公司,是他和二弟十年前特意去G省創辦的,花費了他們不少心血。
原本他們很早就想牽線讓這家公司跟厲氏集團合作上,這樣背靠厲氏集團,對旭陽的發展更好。
可惜當時的提案被厲瑾川給駁回了,理由是旭陽的背景不干凈。
想到這里,厲項明眼里閃過暗芒。
旭陽能發展如今的規模,背景的確不干凈。
而且當時他們擔心厲瑾川查到他們跟旭陽有關系,這個提議被拒絕后就一直沒敢有動作。
如今重新有機會,他們一定要讓旭陽和厲氏集團掛上關系。
臺上,厲弘義還在細說企劃案的利益。
“我昨天已經讓人去G省核實企劃案上的項目,可以確定這是一個前景很好的項目,還有許多優惠的策略,就是旭陽公司內部資金不足,所以找上我們厲氏集團,如果我們兩家公司合作,厲氏集團可以得到最大頭的利潤,同時對G省的分公司也是一個提升身價的機會。”
聞言,不少人意動。
“真如代理副總經理這么說的話,倒是可以和旭陽合作,名利雙收。”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旭陽竟然主動把利潤大頭給我們厲氏集團,這太反常了。”
“這有什么,旭陽雖然在G省是百強公司,可放在我們面前,和小公司沒什么區別,他們想要和我們合作,不拿出點誠意,怎么行。”#@$&
“我贊同這話。”
“可我還是覺得這餅畫的太好了,事情應該不簡單。”
聽著下面眾人的議論,再結合網-上查到的信息,厲建霆也覺得這個項目太主動貼合厲氏集團了。
他很清楚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旭陽肯把利潤大頭拿給厲氏集團,背后肯定隱瞞著什么事。
“這個項目企劃案很好,可就像剛才有人說的,越好的東西越有問題。”厲建霆做了一個總結,拒絕道:“眼下公司接洽的項目已經不少,再加上人員缺少,這個項目并不適合公司拿下,所以就算了。”%&(&
這話一出,厲項明和厲弘義臉色立即拉了下去。
厲建霆接二連三的駁回他們的提議,讓他們覺得厲建霆是在故意打壓他們。
“建霆,我覺得這個項目很有前景,作為一個優秀的領導,不應該放棄。”
厲項明目光直直的盯著厲建霆,帶著一股強迫的意味。
此刻,除了厲弘義和厲建霆,誰都能察覺到不對勁,他們每個人都眼觀鼻,鼻觀心,裝作沒看到。
厲建霆對上厲項明隱含怒氣的視線,并不不打算退讓。
“你說它前景好,可我并不覺得,我知道你看重了對方給出的利潤,但這恰恰就是整個企劃案的漏洞,這些年,商業詐騙還少嗎?大哥,別被眼前的利益給蒙住了眼睛。”
聽著厲建霆宛如說教的語氣,厲項明臉色黑得不行。
別的公司他不清楚,但是旭陽是絕對不可能是商業詐騙。
只是不等他開口,旁邊厲弘義已經忍不住下去了。
“厲建霆,你別把話說得這么堂而皇之,我看你就是不想我和大哥在公司有作為!這兩天不管我和大哥提出什么建議,你從來就沒有同意過!你不就是怕我和大哥染指了總公司。”
瞧著厲弘義一副吵架的樣子,厲建霆皺了皺眉頭。
他對身旁的秘書遞去眼神。
秘書會意點頭,走到一旁宣布道:“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大家都散了吧。”
聞言,眾人紛紛起身離開,并不想趟厲家內部這趟渾水。
沒一會兒,原本坐滿人的會議室只剩下厲建霆三兄弟。
厲項明見狀,擺出長兄的姿態,開口道:“建霆,既然你把人都清理走,顯然是打算跟我們好好談談,既然這樣,麻煩你解釋下這兩天的行為是什么意思?”
“我為什么要解釋,我駁回你們的提議原因,難道你們是真的不知道原因?”
厲建霆面無表情對上厲項明的視線,“如果兩位兄長是真為了公司發展,我自然是不會阻止,但事實是什么,我想就不用我說出來了,你們心里也清楚。”
厲項明和厲弘義被挑破目的,有些惱羞成怒。
“我們能有什么目的?我們還不是為了公司能發展的更好。”厲弘義梗著脖子反駁,“我看你就是舍不得放權。”
對于這話,厲建霆也不否認,“我的確是不想交給你們太多權利,總公司不同分公司,一個決策不對,損-失是不可估量。”
聽到這么直白且不給臉面的話,厲項目和厲弘義臉上的怒氣都不加掩飾了。
厲項明搬出厲老爺子威脅道:“建霆,你別忘了,是爸讓我們來協助你,而不是在你手下做事,你若是要在公司獨-裁,回去我可要跟爸好好說道說道。”
“大哥,你幾歲了,怎么還學人家小孩子告狀那一套?”
厲建霆譏諷的看著厲項明,“如果你們想告狀,盡管去,正好我也想跟爸好好說說,這幾年你和二哥掌管的分公司賬目和總部的賬目似乎都對不上。”
這話剛落,厲項明和厲弘義立即變了臉色。
這些年,他們為了發展自己的勢力,沒少從厲氏集團扒拉資金,只是這些事他們都做的很隱蔽,厲建霆怎么會知道?
厲建霆也看出了兩人眼中的疑惑,冷笑道:“你們以為自己做的很隱蔽,可你們不知道,早在你們讓人做假賬的時候,瑾川就已經發現了,只是瑾川看在你們是長輩,款項也不大,從來沒跟你們計較過。”
厲項明和厲弘義駭然。
厲瑾川竟然早就知道了這事?!
那是不是代表他們私下做的那些事,厲瑾川也都清楚?
一時間,兄弟兩心虛極了,紛紛找借口離開。
“行了,既然你不同意和旭陽的合作,那就當做沒這回事兒,已經兩點了,我還約了客戶見面,先走了。”
“我也有事要做,走了。”
厲建霆看著兩人匆忙離開的背影,眼里是說不出的失望和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