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平婉聽完蘇慕情的話,內心的那抹介懷才去掉。
她拍了拍蘇慕情的手背,溫聲道:“厲先生的家世終究不一般,你別怪媽剛才的話刺耳。”
“我知道。”
蘇慕情明白母親的用意,是怕她這樣住在厲先生家里,再加上厲夫人本身不滿意她,到時候只怕又會小瞧了她。
氣氛有一瞬間變得沉重。
不過沒多久,蘇慕情就用其他話題將這氣氛掩蓋過去。
……
第二天,厲瑾川早早的去了公司。
蘇慕情陪著母親吃了早飯,就喬裝了下帶著母親出門逛街。
許是很久沒出門逛過了,蔡平婉臉上的笑容從出門就沒斷過。
不過她身體到底剛好不久,逛了沒一會兒,就有些疲乏了。
蘇慕情在商場附近找了一家環境和保密都不錯的私人會所,陪著母親在里面休息,順便用了午餐。
等休息夠了,兩人又繼續出門逛。
一天下來,蘇慕情給蔡平婉買了不少東西。
原本蔡平婉是不贊同蘇慕情這么大手大腳,她心疼女兒賺錢不容易。
不過她拗不過蘇慕情。
傍晚的時候,厲瑾川來接母女兩人。
他看著女孩兒臉上的嬌笑,冷峻的黑眸里也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今天玩的開心嗎?”
“開心。”
蘇慕情笑著回應,將她今天做了什么都敘述了一邊。
蔡平婉瞧著厲瑾川臉上沒有任何不耐煩,一邊開車一邊聽自己女兒的啰嗦,欣慰極了。
……
厲家大院。
萬燕珺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
厲建霆回來就看到這一幕,問道:“這是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
“除了你兒子,還能有誰?”
萬燕珺好似找到發泄口,發火道:“也不知道蘇慕情那女人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不僅讓你兒子親自去醫院接她母親,還讓你兒子把她們母女帶去了洛神灣那邊的別墅!”
“我身為他媽,當初不過是想在那邊住段日子,結果都被拒絕了!”
厲建霆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臉上是明顯的不悅。
不過他并不是因為這點小事,而是不滿自己兒子,把父母排在女人后面。
想到如今兒子和他們僵硬的關系,嘆了口氣說道:“行了,那房子是瑾川的,他愛讓誰住,就讓誰住,你別管了。”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上樓休息。
隨著過年的日子臨近,榕城也越發有過年的氣氛。
街道上到處都掛上了喜慶的裝飾。
各大公司也都紛紛開始放假。
厲瑾川也閑賦了下來。
這天用完餐,一家人坐在沙發一邊追蘇慕情演的那部電視劇,一邊閑聊著過年的事。
“媽,明天我和厲先生出去備年貨,就不帶您去了,這兩天商場人滿為患,您身體剛好,我怕沖撞到您。”
蘇慕情說起明天的安排、
蔡平婉倒是沒什么意見。
畢竟自己的身體的確禁不住碰撞。
之后,三人商量起明天要買的東西。
因為是時隔這么多年,重新和母親過年,蘇慕情想好好辦,把過去的遺憾給補上。
不知不覺,她列的購物單都有一頁紙了。
蔡平婉見狀,阻攔道:“好了,就買這些吧,再多咱們也用不上。”
蘇慕情點頭。
隔天一早,她就和厲瑾川出去備年貨了。
然而在他們走后沒多久,萬燕珺找了過來。
“夫人。”
余叔瞧見萬燕珺,很是詫異。
萬燕珺壓根不理會他,提著名牌包大步走進客廳。
客廳里,蔡平婉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她聽到腳步聲,還以為是蘇慕情和厲瑾川回來了,笑著轉頭,“怎么這么快回來……”
了字還沒說出口,她臉上的笑容就僵凝住。
不過片刻,她就恢復了自然,淺笑道:“厲夫人,您怎么來了?快坐。給厲夫人倒杯茶。”
后面那句話,她是給余叔說的。
萬燕珺看著余叔朝廚房走去,冷笑的坐到蔡平婉對面,譏諷道:“還挺有主人威風的。”
蔡平婉微微皺眉,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
她裝作沒聽懂,問道:“厲夫人今天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當然是有事才過來!”
萬燕珺挺直了背脊,一臉鄙夷道:“你之前在醫院不是說你女兒不是貪圖我們家的錢財嗎?怎么,現在你女兒帶著你堂而皇之的住在我兒子家,白吃白喝,白住,這就是你說的不貪圖?”
蔡平婉臉色一下沉了下去。
萬燕珺再次開口,言語極近羞辱,“我告訴你,像你們這種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的女人我見多了,當初說的那么清高,實際上還不是嫌棄我這邊給的錢不夠,說吧,你們到底要多少錢才肯離開我兒子。”
“厲夫人,請你放尊重點!”
蔡平婉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沉聲道:“首先,我們母女沒占你兒子任何便宜……”
“得了吧,還說沒占便宜,要是沒占便宜,你現在能住在這?你女兒能有如今的風光?”
萬燕珺譏笑的打斷蔡平婉的話,諷刺道:“講真,你要是大大方方承認,我或許還能高看你們母女一眼,假清高,也不嫌惡心人。”
余叔看著客廳里火藥味十足,正打算悄悄退出客廳去聯系厲瑾川。
結果沒想到,他迎面就看到厲瑾川和蘇慕情回來了。
“少爺,蘇小姐,你們可算回來了。”
厲瑾川和蘇慕情瞧著他不自然的神色,問道:“管家,怎么了?”
話剛落,從客廳里傳來非常刺耳的聲音,“真是給臉不要臉,這是我兒子的房子,你要是真有骨氣,就立馬把你們母女兩的東西給搬出去,別賴在我兒子家。”
聽到這話,蘇慕情和厲瑾川臉色立即黑成了下去。
“該從這里出去的是厲夫人吧?”
蘇慕情寒著一張臉走進客廳。
她大步走到母親身邊,雙眸冒著火光盯著萬燕珺,沉聲道:“這房子是我付了房租租的,你不分青紅皂白就這樣對一個病還沒好的人,還說那么過分的話,不覺得過分嗎?”
萬燕珺怔了片刻。
回神過來,她譏誚道:“租的?還不是說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