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珠看著生氣的蔡平婉,也是在她意料之中。
她好整以暇道:“什么叫染指,難道你能否認蘇慕情不是蘇家的人?”
蘇君寧也在旁邊跟著附和道:“誰說蘇慕情沒吃我們家的米了,小時后她還不是養(yǎng)在我們蘇家的,她的聘金就該分我們一份。”
蔡平婉直接被這對母女的不要臉給氣笑了。
“真不知道你們哪來的臉要錢,就算我們家慕情吃你們家米了,那也是她父親養(yǎng)她,理所當(dāng)然的事,更別說那個人根本沒養(yǎng)過!”
“那幾年的日子到底是什么情況,你們可比我還清楚!”
“而且你們連我們母女最后的安身之所都吞了,現(xiàn)在見我們家慕情過的好了,就想來分一杯羹,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俗話說,為母則強。
別看蔡平婉平時柔柔弱弱的,可一旦觸及女兒的事情,那就是另一種狀態(tài)。
她板著一張臉,挺直了背脊坐在床頭,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強勢都將沈蘭珠的氣勢給壓了過去。
沈蘭珠母女被說的一愣一愣的。
這還是她們認識的那個可以隨便任由她們?nèi)?搓的蔡平婉嗎?
楊看護忽然看著強勢起來的蔡平婉,忍不住在心里為她鼓掌。
蔡平婉不知道她們心里的想法,繼續(xù)道:“沈蘭珠,我告訴你,今后你們休想再把主意打到我女兒頭上,否則我就和你們拼命!”
“現(xiàn)在,你們給我滾出去!”
聞言,沈蘭珠總算緩神過來,卻氣得不輕。
試想一下,曾經(jīng)一度被自己打壓的人,突然有一天翻身,還指著自己鼻子教訓(xùn)自己,任誰也受不了。
“蔡平婉,你有什么可橫的,還跟我拼命,我告訴你,讓你把聘金交出來,那是讓你賠償。”
“要不是你這個掃把星,蘇家怎么會日漸沒落!”
蘇君寧也跟著附和道:“就是你這個老不死,一直病懨懨的,把霉運過氣給爸爸,爸爸才會那么倒霉,將家產(chǎn)都賠了出去。”
蔡平婉聽到這些話,臉都氣得發(fā)白了。
她厲聲反駁,“你們別再這里胡攪蠻纏,蘇家敗落,那是蘇致謙自己貪心不足造成的!你們別想用這個當(dāng)借口賴上我們母女!”
沈蘭珠壓根聽不進蔡平婉的話。
她看著蔡平婉慘白的臉,心里一陣暗爽,剛才受的氣也因此消散了不少。
“什么叫賴上你們,我告訴你,我們家君寧說的不錯,就是你這個喪門星把蘇家的運氣吸走了,才導(dǎo)致蘇家那么慘,要不是蘇家運氣,你這個早就該死的人,怎么可能茍延殘喘這么久。”
“講真,像你這樣一無是處的廢物,活在世上,不僅是浪費資源,也是浪費空氣!”
“識相點就快點把聘金拿出來,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聽到這囂張至極的話,蔡平婉怒氣是蹭蹭的往上漲,胸口劇烈跌宕起伏。
她忍不住用手護住胸口,一副快要氣暈過去的架勢。
楊看護瞧著蔡平婉情況不對,連忙將人扶住,開始順氣。
“蔡阿姨,消消氣,跟這些人渣置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聽到一個看護竟然也敢罵自己,蘇君寧頓時不干了。
“你罵誰人渣呢?!就你這樣的人,在古代不過是伺候人的賤奴才!”
楊看護臉色立即陰沉了下去。
如果不是顧忌著蔡平婉,她絕對要給這對母女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
這時候,她看到厲總派來的保鏢回來了,立即出聲,“你們回來的正好,將這對母女趕出去!”
保鏢一看到沈蘭珠母女,面色驟變。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職責(zé),被厲總派來醫(yī)院,就是為了防止這對母女騷擾蔡夫人!
現(xiàn)在這對母女闖了進來,他們還有什么不明白。
剛才他們的離開,肯定是這對母女故意為之。
“兩位,這里不歡迎你們,請你們立即離開!”
話雖然說的客氣,但保鏢們的動作卻一點都不客氣。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
“誰允許你們碰我的,放手,不然我告你們非禮。”
“蔡平婉,讓你的看門狗放開我!”
沈蘭珠母女呵斥,掙扎,但沒有任何作用。
她們很快就被保鏢架著丟出病房。
沈蘭珠和蘇君寧摔在地上快要氣瘋了。
她們什么時候被人這么對待過!
特別是四周的議論,更是讓她們覺得丟臉極了。
“這不是那對惡毒母女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醫(yī)院?”
“我聽說蘇慕情那女演員的母親就在這醫(yī)院住院,她們該不會是來人家母親的麻煩吧。”
“媽的,這么狠毒的女人真應(yīng)該送進勞.改所里好好改造改造,連個病人都不放過!”
“這對母女太可惡了,不行,我要在網(wǎng).上曝光她們!”
“對,曝光她們。”
群眾們紛紛拿出手機拍照。
沈蘭珠和蘇君寧慌了,連忙上前阻止。
“不準(zhǔn)拍,不準(zhǔn)拍。”
群眾們根本不理會。
而沈蘭珠壓根不敢跟群眾們鬧,最后只能灰溜溜的拉著蘇君寧逃離醫(yī)院、
病房里,楊看護還在安慰蔡平婉。
“蔡阿姨,別氣了,跟那些人渣置氣,氣壞了身子,最后還不是蘇小姐心疼。”
“我就是氣不過,也心疼我女兒,她們憑什么這么磋磨我女兒。”
話雖然是這么說,蔡平婉還是努力在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
就像小楊說的,她要是氣壞了,最后還不是讓女兒擔(dān)心。
想著,她又叮囑了一句,“今天這事,你別告訴慕情,也跟外面兩個保鏢說下。”
楊看護遲疑了下,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蔡平婉嘆了一口氣,幽幽道:“慕情這孩子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在我病倒這期間,也不知道她在這對母女手上受了多少欺負。”
“蘇小姐看著也不像是吃虧的人,蔡阿姨其實不必憂心。”
楊看護安慰道:“而且現(xiàn)在蘇小姐有厲先生保護,以后不會有人敢在欺負蘇小姐,您就放寬了心吧。”
提起厲瑾川,蔡平婉的確很滿意。
她笑道:“厲先生的確是個可靠的人,慕情嫁給他,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