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病房里,護士做著急救措施。
醫生沉著臉呵斥道:“楊看護,你是怎么照顧病人的?我不是說過病人現在的情況不能受刺激!”
“醫生,這可怪不了我,是這個女人闖進來,對蔡夫人說了很多刺激的話!
楊看護可不背這個黑鍋,將剛才的事說了出來
當然,她并不知道萬燕珺的身份。
也因此醫生也不知道。
而且,在得知事情是因為萬燕珺引起的,醫生面色不虞的開始趕人。
“這位女士,我們現在要對病人進行救治,請你離開,否則我們將會叫來保安。”
萬燕珺看了眼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蔡平婉,絲毫沒有愧疚感,冷哼一聲,扭頭離開。
……
影視城。
蘇慕情剛剛和厲瑾川分開,還沒來得及進劇組,就接到醫院的電話。
“蘇小姐,你母親在醫院出現了一點狀況,麻煩你現在過來下!
聞言,蘇慕情心臟咯噔了下。
“我現在立馬趕過來。”
她掛斷電話,立即聯系小小,讓她帶著司機大叔來接自己。
上車后,她讓司機大叔用最快的速度趕去醫院,同時拿出手機給林承請假。
聽到是蘇慕情母親出事,林承很爽快的給放假。
抵達醫院,蘇慕情是一路小跑的跑去病房。
“媽!”
她用力推開門,就看到母親一臉蒼白的昏睡在床上,眼眶不禁濕潤了起來。
“蘇小姐,蔡夫人沒事了,就是一下受刺激過度了!
楊看護這時候從旁邊走了過來解釋。
蘇慕情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轉瞬睜眼,情緒平復道:“楊看護,好好的,我母親怎么會又昏迷?”
她轉頭看向楊看護。
楊看護將她知道的信息都說了出來。
“早上的時候,來了一個氣勢洶洶的女人,跟蔡夫人說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話,還要蔡夫人解除你和厲先生的婚約!
蘇慕情一下就猜出萬燕珺的身份,面色驀然寒冽了起來。
她是怎么都沒想到萬燕珺會找上自己的母親。
“以后除了我,我母親不見任何人!”
楊看護看著蘇慕情難看的臉色,頷首領命。
之后病房陷入壓抑的寂靜中。
蘇慕情一直守在病床邊。
兩個小時后,蔡平婉終于悠悠轉醒。
“媽,您醒了!
蘇慕情立即湊了過去,關心詢問道:“您身體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的?”
蔡平婉看著蘇慕情愣了片刻。
她搖頭道:“我沒事!
話雖然這么說,蘇慕情還是不放心的叫來醫生檢查了下。
檢查完,醫生總結道:“蔡夫人沒什么大礙,不過不能再讓她受刺激了,這對她恢復極其不好。”
蘇慕情點頭稱是。
送走醫生后,蔡平婉將楊看護也支了出去。
“楊看護,麻煩你到外面等一下!
聞言,蘇慕情心知母親這是有話相對自己說。
等楊看護離開,蔡平婉這才將目光落在蘇慕情身上。
“慕情,厲先生是厲家的人,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蘇慕情抿了抿唇,回應道:“我以為這不重要!
她說著,目光澄澈地看著回視著蔡平婉。
“媽,我和厲先生在一起,不是因為他的錢,也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只是因為我喜歡她這個人。”
蔡平婉看著女兒堅定的眼神,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自己女兒什么性格,當媽的是最清楚不過的。
但是,在厲夫人找上門,得知厲先生是第一家族厲家的人后,她就已經不怎么看好這樁婚事了。
她婉轉道:“慕情,你有沒有想過,在身份不對等的情況下,你和厲先生在一起,以后會吃很多很多的苦。”
“最重要的是,萬一厲先生的家人不接受你,你該怎么辦?”
蔡平婉說的很現實。
蘇慕情也知道母親是不想自己吃苦。
“媽,您說的這些,我有想過,我也做好了吃苦的準備!
她握住蔡平婉的手,勸說道:“媽,您不用擔心我,雖然現在我和厲先生身份不對等,可這個狀態并不是一直這樣!
“我如今事業已經有起色,我相信,通過我的努力,總有一天,我會有足夠的身份和厲先生并肩在一起!
“而且,我也相信厲先生,不會讓我吃苦的。”
看著女兒自信的樣子,蔡平婉不想打擊她。
她抬手揉了揉蘇慕情額頭,慈愛道:“不管你做什么,媽媽都支持你,但……”
她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認真道:“如果過得不開心,答應媽媽,一定不能委屈了自己!
“我知道。”
蘇慕情用力點頭。
隨后母女倆又說了一會兒話,蔡平婉就催促蘇慕情回去。
蘇慕情見母親確實沒什么大礙了,便點頭離開。
出了醫院,蘇慕情臉上的笑容立即沉了下去。
小小看著蘇慕情不好的臉色,詢問道:“慕情姐,這件事要告訴厲總嗎?”
“不用!
蘇慕情搖頭,同時要求小小也不準告訴婉姐。
因為婉姐知道的話,也就代表厲先生知道了。
小小沒辦法,只能答應,但心里依舊不放心。
她詢問道:“那我們現在回去嗎?”
蘇慕情想了想,給了一個地址。
隨后兩人來到一家保密工作做得非常好的咖啡廳。
她坐在包廂沙發上,拿著手機聯系萬燕珺。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蘇慕情開門見山道:“厲夫人,我是蘇慕情,我想跟你談談!
“談什么?”
“談我和厲先生的事!
蘇慕情將咖啡廳的地址報給萬燕珺,就直接掛了電話。
小小看著放下手機的蘇慕情,怕蘇慕情吃虧,不由提議道:“慕情姐,要不還是把厲總叫過來吧!
“不用,這件事如果厲先生出面,只會變得更糟糕!
蘇慕情想也不想地搖頭拒絕,之后她又將小小支開,一個人等在包廂里。
半個小時后,包廂門被推開。
萬燕珺穿著一身奢華名牌,趾高氣昂的走了進來。
她徑直坐到蘇慕情對面,冷笑道:“蘇小姐這么突然約我出來,怎么,是終于想清楚了,要離開我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