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畢,蘇慕情和厲瑾川氣喘吁吁地坐在沙發上。
厲瑾川低眸看著懷里的人,聲音沙啞道:“現在還害怕嗎?”
蘇慕情紅著臉搖了搖頭,“不怕了。”
只可惜房間黑漆漆的,厲瑾川看不清。
他松開蘇慕情,準備站起身。
蘇慕情卻下意識抓住他,聲音帶著幾分不安,“厲先生?”
黑暗里,厲瑾川輕笑一聲,握著蘇慕情的手,將人拉了起來。
啪嗒一聲,原本漆黑的房間明亮了起來。
厲瑾川似笑非笑的看著蘇慕情,揶揄道:“還說不怕,我開個燈你都要跟著。”
蘇慕情面色一囧,白皙的小臉上布上了紅云。
“厲先生!”
看到女孩兒惱羞的模樣,厲瑾川也不再逗弄。
他牽著蘇慕情再次回到客廳,溫聲道:“去洗漱吧,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
蘇慕情雖然不好意思,卻沒有拒絕。
晚些時候,兩人洗漱好躺在床上。
厲瑾川心疼蘇慕情生病,克制著自己將蘇慕情摟在懷里。
“睡吧,我就在你身邊。”
蘇慕情點頭,臉頰貼在厲瑾川胸口,聽著強壯有力的心跳聲,無比心安的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
……
翌日,蘇慕情再醒來時,外面早已經太陽高掛。
房間里也不見厲瑾川。
蘇慕情也不在意,下床洗漱。
等她穿戴好出去,就看到厲先生坐在沙發上處理著文件,茶幾上還放著早餐。
“起來了,身體感覺怎么樣?”
厲瑾川聽到動靜從文件中抬頭。
蘇慕情笑吟吟的走到他身旁的沙發坐下,“好很多了,明天就可以正常拍戲。”
厲瑾川聞言,認真的看了眼蘇慕情。
發現蘇慕情面色紅潤,相比昨天臉色更好,這才相信她說的沒事是真的沒事。
用了早餐,厲瑾川又陪了蘇慕情半天,下午的時候就回去了。
接下來兩天,蘇慕情恢復了拍攝。
不過因為厲瑾川不允許她再兩頭跑,每天她先和母親通視頻電話,然后才和厲先生煲電話粥。
如果不是網.上還掛著沈蘭珠欺凌蘇慕情的新聞,蘇慕情都要以為日子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而沈蘭珠這幾天的日子也不好過。
也不知道是誰將她在醫院的消息發到了網.上,這幾天天天都有記者在醫院蹲守,害她都不敢出院。
好在醫院的管理還很嚴格,并沒有將那些記者給放進來。
這天,沈蘭珠在病房里呆著實在太無聊,打算去外面走走。
結果剛走到花園里,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即吸引了她的視線。
她先是驚疑不定的看著那道身影,直到前方的身影微微轉身,她頓時瞪大了眼睛,接著是滿腔怒火。
因為她想到這段時間受的氣,都是因為這個賤女人生的好女兒。
俗話說,子債父還
如今沈蘭珠不敢去招惹蘇慕情,自然而然也就遷怒到了蔡平婉的身上。
“蔡平婉!”
蔡平婉聽到有人叫自己,下意識轉身,就看到怒氣沖沖過來的沈蘭珠,面色一凜。
一旁的看護見沈蘭珠來者不善的樣子,下意識護在了蔡平婉面前。
“滾開!”
沈蘭珠見有人攔著自己,下意識伸出手推搡。
然而看護卻紋絲不動。
這看護是厲瑾川考慮到各方因數,特意找來的全能型看護,一個頂十個普通看護。
“你是什么人?”
看護防備的看著沈蘭珠。
沈蘭珠見繞不過這個看護,氣得指著蔡平婉,譏諷道:“怎么,生了一場病后,變成為了縮頭烏龜了?”
看護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她側頭看著蔡平婉,聲音遲疑的問道:“蔡夫人?”
蔡平婉輕輕拍了下看護的手臂,示意她讓開。
看護收到指令,站到了一旁。
“你有什么事嗎?”
蔡平婉一臉冷漠的看著沈蘭珠。
“你還有臉問我有什么事,都是你這個賤-人生的好女兒,害得我和我們家君寧現在沒有一天好日子過!”
沈蘭珠氣急了,指著蔡平婉鼻子破口大罵。
那尖細的指甲都快戳到蔡平婉的眼睛了。
蔡平婉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旁邊的看護見勢不對,再次擋住沈蘭珠。
“這位夫人,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動腳!”
這時候,遲遲沒等到蔡平婉去復查的主治醫生也找了過來。
“蔡夫人,你怎么站在樓下不上樓檢查呢?”
蔡平婉不好意思道:“抱歉,遇到以前認識的人,耽誤了下,現在我們上去吧。”
她不想理會沈蘭珠,打算跟著醫生離開。
沈蘭珠氣還沒撒夠,怎么可能讓蔡平婉離開。
“檢查什么檢查?像她這樣的人早就該死了。”
她上前一步攔住蔡平婉等人的去路。
蔡平婉臉色立即難看了起來。
醫生也不喜的皺起了眉頭。
沈蘭珠可不管他們臉色如何,自顧自的發泄著內心的火氣。
“蔡平婉,我要是你,我都沒臉活在這世上,你怎么不去死呢!”
聞言,蔡平婉等人都變了臉色。
主治醫生更是言詞警告道:“這位病人,請你慎言!”
這位蔡夫人正值康復期,又和厲總有關系,容不得半點差錯。
沈蘭珠卻根本沒聽進去,反而變本加厲。
“蔡平婉,你說我有沒有說錯,我要是你,被自己丈夫那么嫌棄,早就一根繩索上吊自-殺了。”
“回去好好告訴你女兒,當年可不是我插足你們,是你丈夫嫌棄你在床上呆板無趣,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本事,留不住自己的男人!”
蔡平婉壓根沒想到沈蘭珠會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一時間氣得渾身發顫,胸口劇烈起伏。
沈蘭珠見蔡平婉一副快氣暈的表情,內心是極度暢快。
她很清楚蔡平婉很在意蘇慕情,當下直接言語羞辱道:“講真,你們母女倒是讓我驚訝,當媽的不會取悅男人,做女兒的卻是手段高超,慣會迷惑男人。”
“你——胡說八道!”
正如沈蘭珠所料,蔡平婉無法忍受自己女兒受辱,當下反駁出聲。
只是她身體到底才剛剛有所好轉,根本經不起刺-激,話剛說完,人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