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突然,凌瑤的臉挨了一耳光,嗡嗡作響。
她捂著臉,憤怒地盯著王叢林,罵道:“你瘋了嗎?打我做什么?”
“都是你這個婊子惹的麻煩,這回老子被你害死了!”保安隊長氣急敗壞的,又給了凌瑤一耳光。
“怪我?你自己沒能力解決突發(fā)事件,你來怪我?”凌瑤怒道。
“這不是你惹來的人嗎!老子一點防備都沒有,你特么惹來的都是一群瘋子嗎!”王叢林破口大罵,恨不得活剝了凌瑤的皮。
不是他沒用,他手底下這些人,個個都是退伍軍人。
是,真要論生死拼殺,和那些常年刀口舔血的草莽漢子沒法比,可再怎樣放在平時也是能夠一挑二的猛人,足以應付江南會可能出現(xiàn)的任何突發(fā)狀況。
但他萬萬想不到,在中海居然還有人膽敢來江南會鬧事,而且還是如此大規(guī)模!
看著那些躺在血泊中的下屬,他的心在滴血,不是心疼,而是害怕上頭領導降罪自己,丟了工作。
他不敢直接跟上頭匯報,只好報警,并且另外打了幾通電話,請道上的朋友過來支援。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幫蒙面人把一樓大廳打砸一通后,便是迅速有序地撤離,沒等他道上的朋友過來,人已經(jīng)跑光了。
“快,把受傷的兄弟送去醫(yī)院,其他人收拾現(xiàn)場,該洗的洗,該換的換,務必在兩個小時內恢復正常!”
見那些人都沒動,王叢林怒吼道:“還愣著干什么,都特么給我動起來,干不好就給我滾蛋!!”
“快,大家都別傻站著了,快行動起來,搞不好我們都得丟飯碗。”回過神來的凌瑤也是急忙大聲招呼。
那些人這才迷迷糊糊地開始收拾,顯然是驚嚇過度。
原以為江南會是整個中海乃至華東地區(qū)最安全的地方,沒想到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這個時候,王叢林的手機響了,接到電話后的他冷汗直冒,惡狠狠望向凌瑤說道:“走吧,大老板叫我們上去。”
“啊?”凌瑤嚇得一個激靈,支支吾吾的,又道:“你先過去,我去上個洗手間,馬上上來。”
“一會應該怎么說不用我教你,你自己掂量吧。”王叢林扔下這話,便是黑著臉腳步匆匆離開了。
董事長辦公室。
江南會雖說核心成員不少,首腦也有三位,但因為何敏達常駐中海,所以真正管事的還是何敏達。
“怎么回事兒?”
見王叢林低著頭進來,坐在辦公桌前的何敏達語氣不善說道。
“何總,這件事和凌經(jīng)理有關,或許您問她會更清楚。”王叢林低頭道。
“就算這件事和她有關,但你工作失職,這是真真切切的事吧?”何敏達說道。
“是,我承認,不過我保證,下次不會了。”王叢林立即保證道。
“還特么有下次!”
啪!
手中的茶杯被何敏達摔了個粉碎,就摔在王叢林腳下,把王叢林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老子一年上百萬就養(yǎng)了你們這幫飯桶!江南會的臉都被你們給丟盡了!”何敏達破口大罵道。
有一句話他沒說,這次的事,別說丟了江南會的臉,就連他的臉也丟得徹徹底底。
等年底董事會,那幫董事指定得嘲笑他,偏偏他還無法辯解。
“老板,我保證,一定把兇手抓出來,剝皮抽筋,扔黃浦江。”王叢林咬牙說道。
“把凌瑤給我叫過來。”何敏達說道。
“何總。”
凌瑤剛巧進來了,深深埋著頭,主動走了過去,把事情詳細解釋了一遍。
“確定沒有遺漏?”何敏達說道。
“沒有。”凌瑤斷然搖頭。
“你出去吧,今天下班后,去找財務結算,以后不用再來了。”何敏達說道。
“何總!”凌瑤大驚失色。
雖說這個結果早有預料,可當事情真正發(fā)生,她還是沒有勇氣去面對。
“滾,聽見了嗎?”何敏達眸光微冷。
江南會的人,最忌背景不干凈。
這里說的不干凈,指的就是凌瑤這種,道上那些事他知道,有些人為了錢,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完全就是拿命在拼。
不會說因為你是江南會的員工,也不會因為你在江南會,人家就忌憚你三分。
出來混圖的就是財,誰特么擋道了,那就是干。
如凌瑤這種情況,倒不是說江南會怕麻煩,而是會給江南會帶來負面影響,三天兩頭有人過來討債,這特么算什么事?
是,江南會有能力擺平,但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江湖規(guī)矩誰也不能壞,區(qū)區(qū)幾百萬,也不至于讓江南會去壞規(guī)矩。
可話說回來,凌瑤有資格讓江南會去拿出五百萬平事嗎?
顯然沒有,走了一個凌瑤,還會有一個更好的大堂經(jīng)理,多少人在那兒眼巴巴等著上位。
“是……”
看清了何敏達的態(tài)度,凌瑤深知事情已經(jīng)沒有挽回的余地,再無半點念想,痛苦地應了一聲,便是躬身退出了辦公室。
“派人盯住她。”
等辦公室的門關上,何敏達沉聲說道。
“她?凌瑤?”王叢林不免一怔,大感疑惑。
“蠢貨。”何敏達罵了一聲,又道:“這件事有那么簡單?”
“是,道上確實是有不怕死的亡命徒,但幾個開賭場的混子,有那個膽量來闖我江南會?”
“何總,您是說有人利用凌瑤父親欠債這個事,故意制造假象?”王叢林皺眉道。
“應該是這樣,那些人都很能打是吧?”
“沒錯,都是一等一的精英,在中海能養(yǎng)那么大批精英打手的勢力……不超過三家!”
“哪三家?”
“一、我們江南會;二、灰色地帶第一人的馮丁;三、云瑞會所。”
“那不就得了。”
“何總,您是說這是云瑞會所在背后搞鬼?可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僅僅就是為了打您的臉?”王叢林不解道。
云瑞會所那么龐大的勢力,怎么會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呢?
打打砸砸的,到了云瑞會所和江南會那個層面,已經(jīng)是如同幼兒園的把戲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姓楊的要玩,我們就陪他玩好了。”何敏達冷笑出聲,又道:“他們想玩過家家,我們就陪他,你立刻調動人馬,去把云瑞會所給我砸了,見人就打,甭管是保安還是普通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