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先生終歸還是個聰明人,放心吧,我會護你葉家人周全。”
“謝謝何先生。”
“吩咐下去吧,這陣子讓他們不要亂跑,盡可能待在家里,我會安排人手過去,如果在外面發(fā)生意外,我不負責。”
“我明白。”
何敏達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葉建峰站在原地,拿著手機,怔怔發(fā)呆。
良久良久,他才重新把手機揣進兜里,佝僂著身子,一步步下樓,背影滄桑,仿佛半只腳已經(jīng)真正踏入棺材。
此刻的他內(nèi)心非常的悔恨,他千不該萬不該失去理智,買通槍手試圖去槍殺楊瑞。
殺了還好,問題是事情沒成不說,還把矛盾給升級到了極端惡劣的地步。
現(xiàn)在楊瑞已經(jīng)有所防范,再想對楊瑞下手已經(jīng)不可能。
葉建峰感覺自己很被動,甚至不得不被何敏達牽著鼻子走。
“爸,怎么樣?”
葉建峰看著自己的三個兒子,嘆了一聲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都不要出門,還有你們各自的孩子,在外面的都叫回來吧。”
“爸,何先生不管我們?”葉晗的父親皺眉問道。
“要怎么管?給你們每人分別派兩車人,每天二十四小時保護你們?”葉建峰拉下臉,冷聲道:“何敏達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是不錯,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是人在屋檐下。”
“爸,不用那么夸張吧,都說禍不及家人,那姓楊的還敢把事情做絕不成?連我們在外面上學的孩子都不放過?現(xiàn)在可是法制社會,他敢那么狂?”葉晗的二伯撇撇嘴,頗有些不在意地說道。
“你知道我們派去的人,在槍殺楊瑞的時候,楊瑞的身邊有誰嗎?”葉建峰冷冷說道。
“誰?”
“他的妻子!姜可人!還有姜可人肚子里的孩子!”
聽到這話,三兄弟面面相覷。
難道父親如此緊張謹慎,原來是自己差點把人家的妻子給殺了。
“爸,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叫他們回家,不過我有個提議。”
“說。”
“我們自己在外面雇些人回來,不能單靠何敏達的人。”
“可以,你去安排吧,不要怕花錢,只要是好手,多少錢都給。”
“多少錢都給?”
“此間事了,葉氏醫(yī)院就是何敏達的了,現(xiàn)在我們省錢就是在給他省錢。”
這話一出,客廳里便是一陣沉寂。
若說之前聽到這個消息他們還會不理解,多少留點不是嗎,讓我們?nèi)依侠仙偕俣既ズ任鞅憋L?
但現(xiàn)在,生死關(guān)頭,他們理解葉建峰的做法,因為別無選擇。
只是理解歸理解,心里終究是難以接受。
往前是性命安危,往后是一無所有,左右被封死。
不想往前,那么只能往后。
“我去叫他們回來。”
“我也去。”
老大老二先后離開了。
“去吧,小晗還在醫(yī)院照顧程華吧,記得把她給我拎回來,一天天的,對一個廢物癡迷成那樣,不成氣候。”
提到程華,葉建峰難免氣憤。
那種男人,在他看來連楊瑞都不如。伍九文學
他不想承認楊瑞有多么優(yōu)秀,但有一點他沒有必要去否認,那就是楊瑞非常寵自己身邊的女人,比程華那個眼里只有利益的廢物好多了。
“這就去。”
葉晗的父親不敢耽擱,急急忙忙出去了。
晚飯過后,楊瑞便帶著溫哲出門,姜可人和宋雪妮留在家里。
“不用帶保鏢。”
見溫哲要招呼人,楊瑞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說道。
“不好吧?那幫王八蛋已經(jīng)玩紅眼了。”溫哲提醒道。
“我猜有些人正躲在家里瑟瑟發(fā)抖。”楊瑞笑道。
“有道理。”溫哲一怔,隨后認可點頭。
這個時候,葉建峰斷然如同驚弓之鳥,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自保,絕不可能還對他們下手。
而何敏達,換個角度,他們也不會貿(mào)然動手。
誰沒事想拼個你死我活呢?
何敏達估計在想著怎么給楊瑞下馬威,從而不攻自破呢。
溫哲開車,楊瑞坐后座,兩人直往江南會。
江南會門外不遠處的花壇邊,一個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裝的青年人正抽著煙,見楊瑞兩人下車,當即碾滅香煙迎了上去。
“自己人。”
見溫哲警惕起來,楊瑞說了一聲,便帶頭進了江南會。
不得不說,單從江南會的選址和建筑看,絲毫不比云瑞會所差。
不同的是,云瑞會所是封閉式會所,而江南會不是,只不過五樓以上不允許外人進入,那是內(nèi)部會員聚會談事的地方。
“歡迎光臨。”
門口兩邊貌美如花的迎賓齊齊鞠躬致意,一個個都穿著大紅旗袍,顯得非常喜慶。
又因為旗袍的叉開的有點高,那極具誘惑力的白皙修長的美腿,一般男人還真挪不開眼。
“讓何敏達過來見我。”楊瑞開口便道。
“啊?”
眾迎賓美女一怔,面面相覷,仿佛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人誰啊,口氣這么大,上來就要見老板?
“怎么回事兒?”
見眾迎賓有些呆愣,大堂經(jīng)理走過來問道。
“這、這位先生,說要見何老板。”一位迎賓說道。
“見何老板?”
大堂經(jīng)理眉頭一皺,看向楊瑞,問道:“先生有預約嗎?”
“沒有。”楊瑞如實道。
大堂經(jīng)理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仔細打量了楊瑞幾眼,頓時冷冷說道:“那抱歉了,要見我們何老板,你得先預約。”
“給他打電話吧,就說楊瑞來訪,他會來見的。”楊瑞說道。
“我只是個大堂經(jīng)理,沒有權(quán)限直接和老板通電話,你請回吧,不要耽誤我們做生意。”大堂經(jīng)理開始逐客,若非旁邊還有其他客人看著,為了顧及形象,她已經(jīng)破口大罵了。
什么垃圾玩意,我們老板是你想見就見的嗎?
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
在她看來,楊瑞這種人就是家里有點小錢,或者碰巧賺了點小錢,結(jié)果就開始飄飄然了。
不知天高地厚,知道他們老板什么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