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我的盒子呢?”蔣浩火急火燎沖進(jìn)套房,張口就問。
“蔣浩,你要是不想結(jié)婚直說,你以為本小姐求著你結(jié)婚嗎?你我兩家聯(lián)姻,占便宜的是你家,而非我家,這點(diǎn)你要搞清楚!”姬如雪忍無可忍,大聲怒斥道。
吉時都過了,這是結(jié)婚的態(tài)度嗎?
要不是她和蔣浩純粹只是搭伙過日子,早就回娘家去了。
但即便是搭伙過日子,她也希望蔣浩能夠擺清楚身份,這個家她說了算,而非蔣浩。
“你比比什么?”蔣浩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是,映光傳媒的確不如英泰傳媒,我們家是占了大便宜,但說到底你們家又何嘗不是在借用我們家在華南地區(qū)的地位?雙方互相利用罷了,別他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老子不吃你這套。”
“蔣浩,我能夠嫁進(jìn)你們家,是你們家八輩子修來的福分,你別不知好歹。”姬如雪雙眸噴火,說道。
“我就這樣,想讓我把你當(dāng)大小姐一樣伺候,門都沒有,進(jìn)了這個家,我也不奢望你能聽我的,但至少我們是平等的,誰也不他媽比誰高貴。你要不爽,愛結(jié)不結(jié),老子沒工夫陪你比比。”蔣浩說著,便到處翻找起來,“我裝衣服的盒子呢。”
“扔了。”姬如雪冷冷說道。
“操。”蔣浩罵了一聲,跑到安全通道,對著兩個大垃圾桶一頓翻,當(dāng)從垃圾堆里看到那熟悉的盒子一角時,心頭不免大松了口氣,急忙掏了出來。
打開盒蓋,果然里邊有份會員協(xié)議。
“你耽擱這么大半天,就為了這東西?”姬如雪質(zhì)問道。
“你懂個屁,這可是能讓老子飛黃騰達(dá)的好東西,見識短淺的女人。”蔣浩毫不給臉,小心翼翼捧著協(xié)議回到套房,放進(jìn)自己的包里。
“你剛才去見那位所謂的大人物了吧,那人是誰能告訴我吧?”姬如雪不免好奇。
“海棠園的主人。”蔣浩隨口應(yīng)道,既然結(jié)婚了,以后的幾十年還要一起過日子,也就沒必要瞞著。
“斥資十億的海棠園?”姬如雪一聽,竟是輕蔑一笑,鄙夷道:“我還以為你蔣大少有多大能耐,原來也就這點(diǎn)眼界,一套十個億的莊園就讓你對其主人趨之若鶩,這份協(xié)議也是他給你的吧,能讓你賺一個億,還是十個億,你是沒見過錢嗎?”
“我知道你家有錢,但楊先生不是你能詆毀的,再有下次,別怪我跟你翻臉。”蔣浩陰沉沉扔下這話,便率先出了套房。
“就這點(diǎn)眼界,哪天映光傳媒被我吞了,恐怕還在幫我數(shù)錢吧。”望著蔣浩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姬如雪不屑搖頭,心中暗道。
婚禮終于正式開始,該走的儀式走完之后,接下來便是敬酒的流程。
趁著無人的空檔,蔣浩拉著蔣東正悄悄來到一邊,把自己成為云瑞會所玄級會員的事詳細(xì)解釋了一遍。
蔣東正聽后欣喜若狂,隨后快步來到舞臺中央,拿過話筒,朗聲道:“諸位,不好意思,請先靜一靜。借著今天的喜宴,我蔣某人有件事要同大家分享,給今天這個大喜之日來個喜上加喜。”
蔣浩作為莞城四少之一,靠的自然是他老爸的名頭,所以蔣東正在莞城上流社會還是非常有威望的。
果然,全場賓客安靜下來,紛紛放下酒杯,向舞臺上的蔣東正投去好奇的目光。
就見蔣東正頓了頓,臉上遮掩不住的興奮,笑道:“剛剛我兒子蔣浩接到云瑞會所的邀請,如今已經(jīng)是云瑞會所的玄級會員,這件事于我蔣家來說就是天大的喜事,正逢今日我兒子新婚大喜,大家吃好喝好,往后的日子還請多多幫襯。”
這話一出,全場賓客都炸了。
剛才他們見顧永生不請自來,就有此猜測,現(xiàn)在看來果真如此,蔣家這是要起飛了啊。
“蔣總,可喜可賀啊!”
“蔣總談什么幫襯,以后該是您幫襯我們才對啊!”
“果真是虎父無犬子,蔣總后繼有人啊!”
不少人紛紛拱手示好,望向蔣東正的眼神充滿著熱切。
而李雨晴已經(jīng)拿出手機(jī)偷拍蔣浩,然后傳朋友圈炫耀,就好像跟蔣浩結(jié)婚的人是她。
等蔣浩帶著新娘子來到他們這一桌敬酒時,李雨晴猶豫了下,鼓起勇氣說道:“嫂子,我有個不情之請。”
“請說。”姬如雪微笑道,出身豪門的她,場面上的東西完全是信手拈來。
“我想跟您和蔣少一起合個影,可以嗎?”李雨晴說道。
“自然可以。”姬如雪笑著點(diǎn)頭。熱搜小說
蔣浩暗暗皺了皺眉,但還是配合地走了過去,咔嚓,畫面定格。
等蔣浩和姬如雪去其他桌后,李雨晴迫不及待地發(fā)朋友圈,很快就收到n多條點(diǎn)贊和回復(fù)提醒,其中有一條就是姜可卿的回復(fù)。
“哇塞,雨晴,你快帶蔣少過來給我助陣,我都快被他們欺負(fù)死了。”
“等等啊,等宴席結(jié)束。”
實(shí)際上沒等宴席結(jié)束,一點(diǎn)多鐘蔣浩就被人灌趴下了,而蔣浩不在,李雨晴便興致乏乏,干脆提前離開。
市區(qū)商業(yè)廣場,一群年輕男女聚在一起聊天打屁。
“丹丹,你怎么什么人都帶過來啊,她連車子都沒有,怎么跟我們?nèi)ベ愜嚒!迸釙蚤獏拹赫f道。
“對啊,丹丹,我們是來找你玩的,你隨便帶條阿貓阿狗過來,我們怎么玩得盡興啊。”有人附聲道。
夏丹丹是姜可卿的宿友,老家省會昆市那邊的,這幫年輕人包括裴曉楠在內(nèi)都是夏丹丹在昆市的朋友,這幾天不用上課,就過來找夏丹丹玩。
而見這幫伙伴都那么排斥姜可卿,夏丹丹惱怒之余,不免有些尷尬。
的確,以姜可卿的家世很難被這個圈子所接受,但當(dāng)著姜可卿的面說話這么難聽,確實(shí)有些過分了。
“你們裝什么裝,我在莞城認(rèn)識很多的朋友,他們也不比你們差。”姜可卿臉面掛不住,不岔道。
“噢,你認(rèn)識誰啊,說出來我們聽聽,或許我們認(rèn)識。”裴曉楠嗤笑道。
“莞城四少之一,蔣浩!認(rèn)識嗎!”姜可卿扯著脖子說道。
“蔣浩?”裴曉楠等人略感詫異,蔣浩的家境相比他們這撥人,算不上頂尖,但也絕對不差。
如果姜可卿真認(rèn)識蔣浩,那么他們就必須換一種態(tài)度重新對待姜可卿了。
“你要是能把蔣浩喊過來,以后我們就讓你跟著我們玩。”裴曉楠說道。
“說話算話?”姜可卿懷疑道。
“當(dāng)然,本小姐有的是錢,多你一個不多,沒車我借你就是。”裴曉楠傲嬌道。
“那你們就等著吧。”姜可卿心中暗喜,別看她好像恨不得啃了這幫人的骨頭,實(shí)際上她非常想融入夏丹丹裴曉楠這個圈子。
她原本那個圈子有杜凡撐場面,在莞城也算是混得風(fēng)生水起,出入都是高檔會所高檔酒店。
但自從前些天杜凡無故失蹤后,她們那個圈子就拿不出撐得起場面的人物了,導(dǎo)致她在學(xué)校很多人都敢動不動給她臉色,所以她迫切想要攀附上新的豪門圈子。
不久李雨晴過來了,見只有她一個人,而且還是打車來的,姜可卿不禁問道:“雨晴,蔣少呢?”
“他原本已經(jīng)答應(yīng)來了,但賓客實(shí)在太多,他被灌醉了,來不了。”李雨晴解釋道。
這話自然是吹牛逼的,她和姜可卿是最好的閨蜜,但兩人卻是時常暗中較勁相互攀比,誰都不服誰,實(shí)則半斤八兩。
“這就是你說的蔣浩會過來?”裴曉楠望向姜可卿,鄙夷道。
“沒聽見我朋友說了嗎,蔣少喝醉了,來不了。”姜可卿漲紅著臉說道。
“哈哈。”
這幫年輕男女哄笑出聲,誰也不是傻子啊,這都看不明白嗎,打腫臉充胖子誰不會啊。
“你走吧,不是誰都有資格跟著我們混吃混喝的。”裴曉楠開始攆人了。
“不就是車嗎,誰說我拿不出來。”姜可卿面紅耳赤,既不甘心被這幫人壓下去,也不甘心就這么離開。
“那行啊,給你十分鐘。”裴曉楠嗤笑道。
姜可卿咬咬牙,給楊瑞打去電話。
“廢物,趕緊給老娘滾過來,記得開車,要跑車,上得了臺面的跑車。”
她也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不過她決定了,要是楊瑞辦不到,她明天就幫艾比約姜可人吃飯,讓楊瑞頭頂綠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