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說:“我覺得那個吾曉德不敢把這事瞞起來的,小孩子瞞不了什么的。”我還有對我的安全感到擔心。
楊婷不屑地說:“你放心好了,現在的小孩啊,有什么不敢的,他們在我這里可是什么都敢的。”
“敢什么?”我有點迷惑了。
楊婷馬上又變了口氣:“什么!我是說現在的小孩沒有什么不敢的,你放心好了。”
我猶豫了一下又問她:“我來你那里看看你怎么樣?”
楊婷吃驚地問:“看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人老珠黃,早被風花雪月遺忘了。”
“不!我是說王風死了,你也是他朋友,我來看看你也是應該的。”我覺得楊婷是愿意把話岔開的。
“不用了,你自己藏好吧!”
“嗯!我知道,你別再我把的事告訴別人了,不管安全不安全都不要說了。”我還是忍不住提醒她。
“我知道,曉德他們是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怎么會是自己人呢?”我有點奇怪了,她那口語讓人奇怪。
楊婷說:“沒事!我是說他一直來我這里玩,他家里就他老爸,開長途貨車的,一星期也難得回來一次的,你不用擔心什么。”
我想起來了,他和父親一直住在城里,祖姥姥死的時候他和他爸是從A城來的,也就是說他并不是我的侄子,那個吾曉德的父母并不是祖姥姥幾個倒孫女,他好象是和我祖姥姥侄子,也就是我的外公是親戚,這其實有點遠了,不過村里人沾親帶故都是親戚。
我說:“你一個人住在店不害怕嗎?”
楊婷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她說:“店有東西啊!得有個人住在店里。”
“這個我當然知道,不過你一個女孩住在那里,萬一碰壞人,那不是讓他人財兩得嘛?”
楊婷卻一點也不開玩笑:“我住習慣了,再說這里邊上全是居民。”
我感覺她小心翼翼地回答著我的問題,我又問她:“那個吾曉德和他同學在游戲刷錢,每人都分到三萬,他們還有師傅,這孩子要學壞。”
我覺得吾曉德既然叫我叔,我似乎就應該有點叔的樣子,得關心關心他的事,玩游戲的人在游戲刷錢不是什么新鮮事,不過他們錢有點錢多。
“不是吧,有三萬?這個倒不清楚。”我覺得她在說曉德時也很小心翼翼的,而且并不愿意多說到他。
“他有沒有說過他師傅是誰?”
“沒有!那應該是網上的吧,網上的人沒法查,來去無蹤啊。”這次楊婷回答得很干脆。
“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我怕他被壞人帶壞了,怎么著,他也是我的親戚,他們那個歇馬村的人對我都挺熱心的,他跟什么人混,咱也不能一點不關心啊。”
楊婷猶豫一下說:“他有爸媽的,你不用多操心吧!”
“你不是說他爸是跑長途的嘛?一星期也難得回家一次。”我想起她剛才說的,“他媽是干什么的?”
“他媽不知道,好象他一直和他爸住。”
楊婷說不了解吾曉德的媽,但是對一個飲食店的顧客,她了解得已經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