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閉目休閑了一會兒,我決定以后不再躺下睡了,只坐睡覺,這有利于靈魂出竅的修練,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一些得道的高僧都這樣的,有的高僧幾十年都沒有躺下睡過覺。
我必須把星光投射作為我的一種功夫修練,直到貢布除掉,直到解決問題,因為一切都是由星光投射引起的,練習星光投射至少讓覺得我還有一門神奇的功夫在身上,現在我也只能靠這樣自我安慰了。
想到要除掉貢布,又懊喪起來了,我已經把一次最好機會錯過了。
我在這個小旅店里住了七天,每天夜里我都蟠腿坐在床上星光投射,我的靈魂象一只蝙蝠在碌渠四處狂飛,但是我卻找不到貢布,也感覺不到他在哪里。
山上的每一個山洞我都看過了,每一所破寺廟都沒有放過,我敢打賭就是本地人也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這里的山洞和破寺了,破寺不多,但山洞很多,林林小小,深深淺淺,我每一個都仔細查檢過了,什么也沒有。
貢布不可能去住旅店或農舍,他不會習慣,旅店和農舍只有人才喜歡,貢布是怪物。
但是我的星光投射還無法把自己投射到更遠一點的地方去,我好幾次試著把自己投射到A城,但都失敗了,有一次已經朦朧地看到A城的街道了,最后還是掉進了一片漆黑了。
向紅花每天都來。我原以為她不會來的,結果她第二天就來了,在我房間里扭幾下身體就要走了一百元。開始她還熱情地邀請我上床玩,被我幾次拒絕后,她不邀請了,她大概懷疑我有什么隱疾。
她來我這里也好,雖然我一點也不喜歡她,但有個人在這里跟我瞎扯分散了我不少精神,沒有向紅花跟我吵鬧我可能就要瘋掉了,我還讓她幫我買東西,我讓她干什么都行,不過最多就兩個小時,她說這已經算加時了。
過了一個多月,我不得不把她趕走,因為她每天要走我一百塊,時間一長錢也不少,我只有兩萬多元,除去買電腦還剩不到兩萬,被她拿好幾千。
我把她趕走時,她嘟嘟嚷嚷說我是偷了錢躲在這里,還說要去報警,我恨不得在她胖臉上捧一拳,她根本不會去報警,她這種女人只有有錢拿才會做什么事,報警對她來即沒有錢又危險,她怎么會去做呢。
我從夏天一直住到冬天,一共住了三個多月,麻晃沒有來找麻煩,我確定貢布不在這里了,天氣也變冷了,身上的錢也快花完了,我得離開這里,但是去哪里我卻沒想好。
本來我應該在大學上課了,現在卻必須一直住在這鬼地方,而且再也回不了大學了,大學生活對我永遠關掉了大門。
這些日子我一直窩在旅店里,白天裝作寫稿子的樣子,晚上苦練星光投射,現在的功力應該比我以前強了許多,能比較快的星光投射,投射得也更遠,但是還是只能在周圍一些地方活動,一不當心還會跌入漆黑一片中。
不過我的功力再強,與貢布的奪別人身體那完全不是一回事,那需要某些特殊的秘法,那個秘法曾經是由我抄給貢布的,而我自己卻完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