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的貢布終于如愿以償地奪了一個身體,他等待了兩百年。這兩百年里他一定一天都沒有忘記奪身體,那的星光投身功夫不是我能比得了的,要是被他發現了我,也許他只要動一個意念就能殺了我。
這樣想著我不禁后退了幾步。
想到這里我又緊張起來了,我應該先保護好自己然后再找機會弄死這個怪物,想到這里我又往后退了一點,我正準備離開時,忽然感覺到前面那堆草垛里的人動了一下,這不是普通的動了一下,而是發現了危險之后緊張地動了一下。
我被他發現了,心里咯蹬一下,這一下了我要完蛋了,我有點后悔不該來這里,更不該得這么近,我這是要干嘛呢?我又不能拿他怎么樣,他是當著我的面奪去了趙林的身體的,他那么囂張,我能又怎么樣呢?我是不自量力。
我和貢布就相距一米左右保持著對視,不過對視時誰也沒有看見對方,但雙方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都在對方的感覺中,比眼睛看見的還要清楚。
我想跟他說點什么,但是不敢說,也不知道說什么,我們就在黑暗中心靈和心靈對峙著,貢布當然知道我是誰,我分開還不到兩天。
我們誰也不動,雨滴落穿過我的身體,也在落在貢布躲身的干草垛上。高原的夜雨很冷,即使是夏天,冷冽的空氣中充滿殺機,至少我能感覺到這種殺機,我還能感覺得到貢布不能出的想置我于死地的念頭,但他似乎和我一樣不知所措,草垛里的幾只老鼠迅速地逃竄,不但老鼠,一切我能感覺到的生物都在逃離我們,我們兩個就是傳說中的幽靈。
我竭力鎮靜,不讓貢布發現我的恐慌,我還想讓他相信我的星光投射功力也不弱,不是一個隨便能被欺負的人,但是我知道貢布是一個在干尸上寄生了兩百年的孤魂,他的星光投射的功力不是我能比得了的,一旦動走手我絕不可能是貢布的對手,而且我連怎么動手都不知道,貢布在平頂山谷里電光火影殺人奪舍我都是看見過的。
時間一分鐘一分鐘地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冰冷的雨滴穿過我的身體,讓我的心一點點變涼,本來我準備找些說來說說,打破這樣局面,但是我卻感覺到前面那堆干草中的貢布比我更恐懼,至少那個身體比我更恐懼,這個我就不明白了,為什么他會比我更慌亂?貢布的星光投射已經到時了能奪舍地步,那就是一般靈魂出竅的人做不到的了,我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在靈魂出竅時殺死別人或制服別人的辦法,如果有辦法那貢布一定知道,而且他前生是一位朝廷大員的侄子,見過大市面,但他此時卻明顯比我更慌亂,這我就糊涂了,而且他有某種能隨意弄死人的能力,平頂山谷里他弄死過小喇嘛。
正在我竭力保持鎮定時,不讓貢布感覺到我恐慌和想法時,忽然貢布從草垛里鉆出來,他從草垛里鉆出來把我嚇了一大跳,我正想著逃跑,結果貢布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往前面那個村子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