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用樹枝撥著它的尸體說:“是啊,并不是很大,但是這是什么東西呢?聽程折元說的那雙眼睛,好象有可怕的邪力,但是現在它好象只是一只動物。”
看了半天,我終于得出了一個新意見:“即使不是感覺的那么大,這東西應該也飛不起來,它少說也有一百斤,一百斤的能靠這翅膀飛起來嘛?”
我懷疑它飛不起來,那是什么讓它飛起來的呢?怎么它那么容易就被砍死了呢?
王風說:“它不是一般的東西,它是臟東西,有不正常的邪力幫它飛起來的。”
我說:“那它怎么就這么死了嘛?”
王風說:“是黑狗血,我那把斧子上粘了黑狗血,它一碰上黑狗血就沒邪力了。”
我有點懷疑黑狗血是不是真有這樣的神力。
這時,我和王風都聽見背后的柵欄有點響動,我們看見在植物叢中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們,我們一回頭,那雙眼睛卻一閃就躲起來了。
我大喊:“程折元出來!看見你了。”
程折元從柵欄后的植物叢中出來,他走進院子,站在那象蝙蝠的東西前面。
王風問道:“程折元你來干什么?”
程折元說:“這是我的養雞場,我怎么不能來啊。”
王風和我都無話可說,王風撥弄了一下那象蝙蝠的東西,對程折元說:“你看見的是不是這東西啊?”
程折元一直在仔細看那東西的眼睛,他低頭說:“好象是的,眼睛要是睜開的話一模一樣。”
我說:“那你怎么說它有那么大的魔力呢?它現在死翹翹了。”
程折元也無法回答,他繞到第一排雞舍邊上,那里有一塊大石頭躺在草叢里。王風和我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們也站在那里看著眼前的石頭。
王風說:“搬開看看。”
于是我們三個人搬開了那塊大石頭,石頭下面果然是一個大洞,我們探頭看了一眼,里面黑乎乎的,冒著涼氣,我們三個人誰都不敢進去。
我說:“找根樹枝捅一下。”
我們在雞舍里找到一根長竹竿往里面捅,捅了半天也沒碰到什么。
我問程折元:“這洞有多深啊?”
程折元說:“第一次沒進多少就退出來了,第二次好象有七八米。”他不敢說第三次,第三次他又碰上那雙眼睛。
我說:“我下去看看吧。”
現在有三個人,而且是大白天,我忽然來了膽子,但是我爬進去后什么也沒有,就象程折元第二次一樣,七八米就到底了,里面只有些小蟲子。
王風說:“算了!別管這個了,我們還是去找找李柱吧,從他那里也許能打到點什么。”
程折元不理我們找什么人,他又觀察了一會兒那象蝙蝠一樣的東西就回家去了。
于是我們又在院子附近,山坡上找李柱,卻連一個人影子也沒有找到。
最后王風說:“他是不是已經回鎮上賓館了?”
王風打開手機給李柱撥打電話,卻提示關機,早上他已經打過好幾個電話了一直提示關機,現在還是關機。
我們回到賓館,高山明也來了,又等了他一天,還是沒有見到李柱回來,三個人又打了一天他的手機,卻一直是關機,這一下我們三個人都有點緊張了。
我和王風的想法一樣,想從李柱那里再打聽一下,他為什么要么打王風,弄明白了,我們也可以徹底安心了,但現在卻找不到他了。
他會跑到哪兒去呢?我們三個人心里都有一個不詳的想法,李柱有可能昨天失足掉到山下摔死了。
我說:“要不要報警啊?”
高山明說:“再等等,說不定明天他就回來了。”
王風也不愿報警,因為有許多事糾纏著它,周以群的父親沒事還想賴上他,報了警要是找到銀耳墜還好一點,萬一一時半會找不到下落,那可能會給他帶了更多麻煩的。但是不報警,一大活人走失了,不盡力去找尋的話,不說與理是不是太不盡人情,這事本身遲早也會有麻煩。
王風想了想說:“再等等!”
先擱下李柱的事,我對王風說:“風哥!為什么你也要去青海做生意呢?”
王風沒明白我的意思,他看著我,我又說:“你想想,養豬場的老板,程折元都是去青海做生意。為什么和你一樣去青海呢?”
王風愰然,但是他說:“這……這應該沒什么特別的,只是巧合吧?”
“巧合?”我不敢相信這只是巧合。
被我這么一提醒,高山明臉也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