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說:“我還想問你呢?”
程折元大概沒聽明白王風的話,他看著吾娟和高山明有點怕了,他以為這兩個人想綁架他或者打劫什么的,這世道什么事沒有啊,同村的人打劫同村的人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即使是象他們歇馬村,這樣偉大的村子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吾娟不耐煩地說:“你先說你是怎么來的?”
程折元眨了一會兒眼睛,他說:“我不知道啊!我在家里睡覺,睡來就在這兒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風怒罵道:“放屁!你睡覺怎么在這兒的,還想用斧子劈老子。”王風一指地上的斧子。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是啊!剛才你為什么要砍我們,我們好幾個人差點被你砍死。”
程折元看著幾個人的表情也明白了,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不過他還是滿腹委屈地說:“我怎么知道呢?我就是在睡覺,醒過來就被你們壓著了。”程折元咕咕嚷嚷地坐在地上。
我又問他:“你好好想想,總能記起些什么的吧?你剛才和我們打了好一會兒的呢?”我指了指墻上的窟窿,又說,“這是你剛才用凳子砸出來的,你剛才的力氣大的嚇死人。”
程折元抬頭看了一眼那窟窿,還是坐在地上說:“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他一副漫不經心又狡辯抵賴的樣子。
我和王風對看了一眼,我們都覺得這程折元肯定不那么簡單,他對這里的事雖然象是完全不了解,卻也并不怎么特別吃驚,他似乎知道得比我們多,但是這個人就是一個謹慎狡猾的人。
我又忍不住問道:“你一個大活人,剛才和我們對打那么久,你總不會一點都不記得吧。”
程折元站起來就想往外走,開始還以為他要找什么,但是我們一看他可能想溜走,王風擋住了他,程折元怒道:“你們想干什么?你們在這里跟我沒關系,我要回家。”
王風說:“你得說說清楚,我們剛才差一點被你砍死,你怎么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走掉呢?”
忽然吾娟說:“我想起來了,這雞場就是程折元的。”
大家都看著程折元,程折元不管別人繼續往門外走。王風跳過去就是一拳打在他臉上,同時他從后腰上抽出刀子罵道:“他媽的!老子費了你。”
程折元一個跟斗跌坐在地上,他本來想大罵他,但是看到王風手里的刀子,一下子就蔫了。
他哭喪著臉說:“我真不知道,大哥,我就是在家睡覺,睡著睡著就在這里了。”
王風覺得他可能沒說謊,但是他肯定隱瞞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王風說:“不管怎么說你也不能走,我們是走迷了路在這里休息一下,剛才你卻拿著斧子來砍我們,拿斧子砍人這事很嚴重的事,是殺人未遂,得找警察。”
程折元一聽砍人要喊警察,臉就白了。
我繼續嚇唬他:“你砍人我們好幾個都看見的,差一點王風就被你劈了,這是人命的事。”
王風對程折元說:“你不能走,得說說清楚。”
這時,蘇椏叫了起來:“人不見了!”
“什么人不見了?”我轉頭問她。
“那個和我們一起來的那個叫李柱的。”蘇椏緊著說。
我們四下看了看,果然沒有李柱了,李柱是剛才王風讓他出去看看,和程折元打斗時他好象就不在,我們只顧著和程白元打斗,忘了李柱沒回來。
我說:“我們先出去找一下。”然后他轉頭對程折元說,“你跟我們一起去。”
高山明問程折元:“剛才是你在關門嘛?聲音很響的。”
程折元低著頭說:“我不知道,我不記得。”
我和王風一邊往外走,我們覺得他可能是不記得他自己剛才的情況,可能是被什么控制著,但是他知道一些別的什么事的,不然他不可能這樣安定。
我們出了這房子,去院子里找,王風提高了嗓子喊著:“李柱,李柱。”
聽不到李柱我們的喊話,似乎我們這群人里從來沒有過李柱似的,想起剛才李柱象發瘋一樣,然后又忽然回來,現在又忽然消失,令人感到不安。
我和吾娟也跟著喊,但是院子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問程折元:“為什么這院子里沒有蟲叫的聲音?”
程折元低著說:“我哪知道啊?”
“這不是你的養雞場嗎?”王風也追問。
“我養的是雞又不養蟲子,沒蟲叫我怎么知道。”
我們看著程折元不約而同地想著他剛才那大得出奇的力氣,和李柱追王風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