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驚叫道:“魂游?那他也玩靈魂出竅?”
那群老頭都木木的看著他們沒反應,他們沒聽說過什么靈魂出竅,中國人都不談靈魂,尤其是那些誠實的不會油腔滑調的人,靈魂跟人的雞雞一樣不能談,因為不談所以就陌生了。
王道士也會靈魂出竅,這讓我感覺有點心驚,這說明什么?這說明可能許多事和靈魂出竅有關系。
吾娟和蘇椏在門外給我們使眼色,大概是想讓我們快出來,屋子里全是光膀子的老頭,汗味太重,她早跑到門外去了。但是王風一點也不楊走,他好象來了興趣,又給撒一圈煙。
他說:“大爺您再說說!我們都沒見過他老人家,回去都不知道怎么向奶奶說。我那堂叔在這里住了多少年了?”
茶館服務的,可能就是這茶館的老板,很不悅地說:“二十年了吧!他死都死了好多年了,你們到現在才來找他。”
那個胖老頭說:“政府前些年說他搞迷信在道觀墻上刷了破除迷信的標語,后來也不怎么管他了,反正去燒香的人也不多,他偶爾也給生病的人畫畫符什么,信的人很少,那道觀一直是冷清的。”
王風還是對道士的練的功感興趣,他說:“那他練換什么功,怎么就走火入鬼了呢?”
老頭們笑了:“鬼知道練得什么功,反正是騙人的那一套,我們這兒沒人信他的,他常年一個人窩在道觀里。”
“你們見過他練功嗎?”
“沒見過,他那道觀沒人去的,他也不常來鎮上,村里他也不大去的,出來就是買米買面買什么的,據說那買米買面的是他的魂,他人還是躺在自己屋里床上。”
“那他用他練的功給人治過病沒有?”王風還是不死心還是想了解那王道士練的功。
一個稍年輕點的老頭很不屑地說:“沒有!誰去請他看病啊?有病都是鎮醫院看的。”
王風又說:“我堂叔和誰比較近乎?”
胖老頭笑了,他一指那個服務老頭說:“就和掌柜的熟識!”
那服務老頭原來還是老板,他連忙說:“也不熟,他有時來茶館坐坐,喝杯茶聽大伙聊聊天。”
王風問:“他跟你說練的氣功嘛?他練到什么程度了?”
服務老頭看了看他們說:“不知道!他就坐坐喝喝茶,不談別的什么,他練什么功我也不懂。鬼知道他練的什么功,他摔死大家都說他是練功走火入魔,也不知誰說的,反正都這么說。”他想了想說,“你們去警察那邊問問,他摔死是警察收的尸。”
這里天已經快黃昏了,王風悄悄對我說:“那我們去警察局看看,時間也不早了。”
于是他們出了茶館去警察,他們在警察里說是王道士的親戚,警察根本沒看他們的證件,直接給他們找來卷宗。他們看到王道士的,幾張照片,只有一張是活時照的,其它幾張都摔死后警察在案發現場照的。
死的王道士摔成一堆,也不出什么,幾張照片從不同的角度拍的,都沒臉,活著的王道士是胖大的道士,兩眼烱烱有神,下巴上有幾縷胡子。
王風看著王道士對我他們說:“怎么長得跟那個風水先生一個模樣!”
我和高山明都覺得不象,就是胡子是一樣的,吾娟和蘇椏沒見過風水先生,就問:“象誰?”
警察也狐疑地看著他們,我趕緊說:“和我們那兒住著的一個風水先生有點象。”
警察說:“你們是親戚怎么沒見過他?”那幫警察才有點懷疑是冒充的親戚。
王風一指銀耳墜解釋道:“他還沒出生他叔就出家了,我們誰都沒見過他,找到這兒才知道他已經死了。”
警察“哦”了一聲又不懷疑了。我們從警察那里也了解到什么,就知道他在道觀里住,也沒什么違法的事,早些年因為政治反對封建迷信,對他警告幾次不搞迷信,要遵守宗教政策之類,后來迷信成了社會時尚,警察也不管他了,不過他那道觀根本沒人去了,他基本是一個人窩在道觀里,也不知道他在道觀里干什么。
偶爾有種果園的人經過他道觀,看他在道觀外面種種菜什么的,雖然大家私下里都說他偷吃果園里的桔子,葡萄,但是基本上還都說他人不錯。
高山明問:“那他的生活靠什么?”
警察說:“這個不清楚了,好象有人給他定期寄錢的。”
高山明又問:“那是誰給他寄錢?”
警察有點尷尬地說:“那個不了解了,這個案子已經了結了,是他夜里走路時摔死的,沒有任何他殺跡象,地點就在他道觀幾十步外的陡坡下面。”
我回想了一下,道觀東邊的確是個小陡坡,也就三十來米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