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明也要走,我喊住了他:“等一下,山明,我有話和你們說說。”
高山明很不情愿地留了下來,這里這套公寓里就剩下四個人了,楊婷、我、周敏、高山明。我們坐在沙發里,不用我說什么,所有的人都感覺詭異。
我看著高山明說:“我剛才回來的時候,一直感覺有人在跟著我們,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啊?”
誰都不說話,憋了半天,楊婷小心翼翼地說:“我是有點感覺,象是有人在跟著我們,你一說我當時以為就我們兩個人有。你是不是說大家都感覺有這種感覺嘛?”她看著我。
周敏說:“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們搞什么鬼,神神叨叨的。”她驚慌地環顧四周的人。
我在她身邊坐下,用胳膊摟著周敏說:“我在鄉下老家時就有這樣感覺,我一直以為是我身體不舒服才有的,沒想到剛才……你們也有。”
楊婷和周敏、高山明都看著我問:“那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情況?”
我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太奇怪了,在鄉下老家時,是去老家的路上第一出現的,不過那時很輕微,我還以為是風吹得,那時剛到山里,我以為身體不舒服產生的幻覺。”然后我把在道觀里的情景也說了。
楊婷說:“可能你在道觀里惹上臟東西了,它一直跟著你。”
她這一說還沒等我表態,周敏已經嚇得不行了,她哆嗦著說:“昨天夜里我就看見一人頭往我床上爬。”她嚇得說不出話了。
聽了她們說的,我現在也不能不有點相信了,我問:“那現在怎么辦?惹上臟東西怎么才能甩掉它?”
楊婷尋思了一會兒說:“我替你問問!可能要去你老家鄉下送走才行,以前好象有過這樣的事。”
周敏急著說:“送走?怎么送啊,送走就好了嗎?”
楊婷說:“以前我們家那兒有個會看風水的,過天給你們問問,應該沒事的。”
我和周敏從王風的公寓回來,心情都不太好,周敏怪我不該去鄉下,現在惹上臟東西,可能還要害她。周敏的爸媽打了電話說今晚不回來,讓她自己弄吃的,還特地問了我在不在,周敏撒謊說不在,周敏的父母大概覺得家里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合適。
我們兩個人隨便弄了點吃的,又吵了一架就躺在床上沒話說了。
過了好久,周敏說:“要是不說什么臟東西,我就以為真是噩夢,現在不敢睡了。昨天夜里真的有個人頭往我床這邊滾過來,我看得清清楚楚。”她說著又往床前看了一眼,還是心有余悸。
我還是跟她說那個人頭可能是我在練星光體出游時出現的,我又跟她說了許多靈魂出竅的事,說完,我又蟠腿坐到沙發上,閉上眼睛做給周敏看。
周敏說:“你練這個靈魂出竅,你頭會飛嘛?”
這個我確實也不明白了,我說:“應該不會,靈魂出竅時,別人看不見他,他也看不見別人。就因為這個,有些人說靈魂出竅其實只是一種深度幻視的夢境。”
周敏不屑地說:“那就是了,我看見的是一個人頭,而且很大,比一般的人頭大好多。”周敏說著臉上還是恐怖的,她似乎因為剛才街上的事和楊婷說的臟東西變得格外敏感,本本她以為昨晚只是一個噩夢,現在她越來越疑神疑鬼。
我說:“那可能的確是你的夢,有些夢是很清晰的,昨天看打架可能精神受到刺激,所以做了一個特別清晰的夢。”
周敏還是不能認同,她痛打著我,罵道:“你練什么靈魂出竅啊!你是不是吃錯了什么藥,沒事玩這個干什么?”她滿房間打我。
在房間里轉來轉去,我瞥見了窗外的一個黑影子,這是四樓,我當時心里就一哆嗦。我的表情被周敏發現了,她也爬起來往窗外看,然后她問:“怎么啦!是什么?”她看著我。
我再往窗外看,窗外什么也沒有,只對面樓房的燈光,樓房縫隙間的點點星光。
我回過頭來說:“沒有什么?”
周敏推了我一下:“你騙我,你肯定看見什么了。是個人頭嘛?啊?肯定是一個人頭,和我昨天看見一樣。”
我說:“不是,就一個影子,沒有看清楚象什么,一閃就沒了。”
周敏說:“那肯定是你惹來的臟東西啊!你……你快回去,你別在我們家了,你會把臟東西留在我們家的,你現在就走。”
我看著她的臉說:“我現在就走嘛,我去哪里啊?”
“去哪里?回你自己的家啊,你不能把臟東西弄到我們家來,我爸媽回來我沒法跟他們說,你現在就離開我們家。”
把我氣得,這叼女人這兩天天天哄著她,我還以為她變得有點人情了,一碰上點小事又露出了自私自利的本性。
我氣呼呼地說:“我走了,那你就一個人在家不怕嘛?”
周敏邊把耳機拿下來邊說:“不怕!沒不正常的東西就沒什么可怕的了,我爸媽一會就回來了。”
我說:“那好吧!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