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對這種事情做出解釋!
“至于衣服,我不過隨手挑了件這位小姐要是覺得自己穿著沒我好看的話,建議回去多吃點兒木瓜啊,阿膠啊,補一補”
蕭悠弦很想和安芊芊一樣趾高氣昂地罵回去,可是她不敢,她沒有根基背后沒有什么豪門支撐,有的就是顧南桀那點兒可有可無的緋聞關(guān)系她絕對不能擊碎了自己辛辛苦苦在人前建立的形象。
她只能打落了牙齒含血吞下去!
安芊芊已經(jīng)想走了,反正她人已經(jīng)來應(yīng)付過了,留下來也沒什么意思。
她轉(zhuǎn)身欲走,卻被蕭悠弦猛然拽住小臂:“對不起芊芊小姐,我不應(yīng)該再和顧總糾纏下去了。是我的錯,我對顧總舊情難忘只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和顧總沒有關(guān)系你不要誤會”
蕭悠弦手里暗暗下了死勁兒,她的尖利的指甲狠狠地扎進了安芊芊的皮肉中。
安芊芊吃痛,一聲驚呼,猛地推開了蕭優(yōu)弦。
她的淚花都出來了,絲毫沒有注意到,蕭優(yōu)弦的高跟鞋一歪,整個人都摔了下去,好巧不巧,撞在了香檳塔上。
摞成一座塔高的香檳嘩啦啦地墜落下去,碎成一片,酒水也跟著傾倒。
蕭悠弦低聲驚呼,“救命”
這么大的動靜吸引了更多賓客的目光。
芊芊繃緊小臉,她無辜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然后翻了個白眼,提著裙子就轉(zhuǎn)唄沒入人群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
可就是在這時候,安夏月不知道怎么好像滑了一跤,伸手就去推了安芊芊一把。
腳下是濕漉漉的沿著瓷磚流淌的酒水,安芊芊被猛地一推,“哎呀”一聲。
賓客都瞧見這個嬌滴滴提著裙子的小仙女跟著一起摔了個四仰八叉——
安芊芊覺得,自個兒臉都要摔歪了,頭昏腦漲,默默爬起來,抖了抖裙子,繼續(xù)提著往前走。
竟然毫不在意。
相比較起來,同樣是被摔,蕭悠弦則不知道是做戲還是做戲就悲慘多了。
滿臉酒水毫無風(fēng)度,和仙氣四溢抖一抖裙子就讓所有人失憶的安芊芊比起來,她簡直就是車禍現(xiàn)場。
那可怕的岔開的雙腿,用力過猛無處可藏的恥=骨,悲嚎的花了妝的臉
那些早就嫉妒蕭悠弦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呐藗円呀?jīng)紛紛拿出了手機,將這一幕拍下來發(fā)到了網(wǎng)上。
蕭悠弦絲毫不知,自己算計安芊芊不成,反而將自己辛苦積累工作室用了一年時間才打造出來的明星形象,毀于一旦了!
眼看著安芊芊就要一身無事又要走,安夏月撇了撇嘴,再次出來,擋在了安芊芊面前。
語氣柔弱又委屈:“姐姐,你沒有受傷吧姐姐生氣了嗎?怪妹妹沒有扶好你嗎?”
安芊芊璀璨一笑,“安夏月,你給我滾開!”
安夏月挑眉,不無得意的看著安芊芊背后。
安芊芊這才注意到,整個大廳,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徹底安靜了下去。
下一瞬——
天旋地轉(zhuǎn)——
安芊芊回過神的時候,發(fā)覺自己又一次落入一個溫暖而堅硬的懷抱。
英俊逼人的面龐,線條干凈的下頜,深邃幽深的眸子,氣息干凈而凜冽。
安芊芊竟然不自覺地羞紅了臉。
顧南桀斂眉看著安芊芊擦傷的膝蓋,嗓音低啞,“受傷了?疼么?”
安芊芊點點頭,看著男人的眸子一點點兒暗下去,慌忙又搖搖頭。
咳了咳,“不疼,擦傷而已,一點兒也不痛!”
男人這才少少展開了點兒眉。
女孩的笑靨一點兒一點兒的舒展開,輕輕抱著自己的“金主爸爸”,一臉趾高氣昂,故意一樣揚高了聲音讓剛才嘲諷她的女人都聽著。
“小叔叔,我今天的裙子漂亮嗎?聽蘇燦說都是你專門給我準(zhǔn)備的我很喜歡!”
聽見沒!她的裙子是小叔叔讓她穿的!不是她自己非要撞衫的!
顧南桀微微一笑,深情款款,“嗯,好看。”
高大而權(quán)勢滔天的男人,卻用公主抱的姿勢牢牢抱著一個嬌俏的女孩兒。
旁若無人,肆無忌憚,將之所有在場的盛京權(quán)貴視若無物!
可是賓客們卻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反而覺得童話般的甜美。
唯獨——剛才那幾個仗著和老夫人交好就出言諷刺的貴婦,現(xiàn)在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顧南桀不是玩玩而已,早知道顧南桀這么疼寵這個小嬌妻,借她們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嘲諷安芊芊啊!
顧南桀冰冷的視線掃視了一眼那幾個貴婦,那幾個女人早就嚇得雙腿發(fā)軟,心里發(fā)寒了。
他那天生的上位者的氣息,倨傲而冰冷,讓人無端覺得森冷可怕!
這時候,唯一打破寂靜的是顧老太太。
她尷尬而難堪地咳嗽了一下:“芊芊既然受傷了,就不要總是抱著了,趕緊讓護士去給她包扎傷口做點處理萬一感染了可要受罪了南桀你說是么?”
顧南桀眉頭微微蹙起,再次垂眸看向懷中的小女孩。
那視線,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安芊芊被所有人盯得面紅耳赤,輕聲吭哧道,“放我下去吧,小叔叔,這樣被抱著蠻不好意思的”
顧南桀眸底掠過幾不可見的笑意,邁開長腿,走到一處沙發(fā)前,將女孩兒小心翼翼地放下,好像放下一個什么精美的瓷器。
安芊芊瞇了眸子,輕輕掃了一眼所有人。
隨后,她伸手拿起了侍應(yīng)生托盤中的香檳,一只手提著裙子,姿態(tài)像極了驕傲的公主,一步步走向了安夏月。
安夏月的冷汗浸透了后背,故作驚訝地看著安芊芊,“姐姐”
安芊芊,她要做什么!
安夏月從來都琢磨不透她這么聰明絕頂卻總是愛裝糊涂的姐姐,她只知道,自己怕極了。
下意識地,她抬頭尋找顧禮熙的身影。顧南桀都來了,他也該到了。
可是一無所獲!
與此同時,安芊芊的一杯香檳,已經(jīng)兜頭蓋腦地全部灑在了安夏月的身上。
如同花瓣般精美的唇輕輕挑起,安芊芊溫聲道,“安夏月,剛才,是誰讓你推我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