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我……”
“你怎樣？”洛桑看著她，那樣希冀地看著她，雙眸中含著的淚水顯而易見。
“如果你不假死，還有其他的辦法嗎？”他是北淵質(zhì)子，若是死在云瑯，那便是兩國的災難，勢必會挑起禍端。雖然現(xiàn)在云瑯和北淵交好，但是未來會怎樣，可都說不定。他身上肩負的是與他們不同的責任，她不忍心那么自私地去選擇。
“那便只有娶了梓琬為妻，若你愿意，就是妾。”
“洛桑，公主對你一片癡心，你又何必執(zhí)著于我？”她同樣不忍破壞別人的幸福。
“南梔，你的心里有了一個人以后還裝得下別人嗎？”他笑了，有些狡黠，有些哀傷，有些蒼涼。
不能了。南梔在心里回答。她不過是每次都在強裝不在意，轉(zhuǎn)身之后的眼淚又有誰能知道呢？南梔眼里的淚墜落下來，滾燙地灼著面頰，卻又在仍有些寒冷的春風里迅速干涸。
洛桑抬手替她擦著臉上的淚痕，喉嚨發(fā)堵，“南梔……”
南梔伸手給了他一拳，“你為什么要把這么難的選擇題擺在我的面前？”說完便倒在洛桑懷里，不可抑制地哭起來。
洛桑摟了她在懷里，閉上雙眼后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他不知該說些什么，只能一遍遍地重復“對不起”這三個字。
“對不起，對不起……”
洛桑緊緊地抱著南梔，一點都不想松手。若時間能永遠地停留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過了一會兒，南梔情緒好不容易平穩(wěn)了一些。她從洛桑懷里出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洛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望著她，屏著呼吸等著她的下文。
“洛桑，我們?nèi)フ曳蛉税伞！?br>
洛桑不敢隨意猜測她的這句話，只想問的清楚些，“南梔，你說什么？”
“洛桑，我們在一起吧，我們?nèi)フ曳蛉耍嬖V她這件事。”南梔抬頭看著他的雙眸，堅定地說。
“你愿意……”
“我愿意。”南梔直截了當?shù)卣f。她這種身份，就算是嫁給洛桑做妾，就已經(jīng)是高抬了她，所以她糾結(jié)地從來都不是這個問題。她只是在面對這樣的選擇時，不知該選擇成全別人，還是成全自己。
她這樣的做法，是自私的，但她沒有那么寬大的情懷去一味的成全別人。這樣的選擇，她心里很舒服。
“好，好，好。”洛桑激動地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他現(xiàn)在的心情就像從低谷直接到天上一樣。他來的時候，就沒想過南梔會答應他。
他俯下身子，第一次吻了南梔。
南梔抱住他，青澀地回應著。往日心里積壓的那些情感在此刻一起迸發(fā)出來，她只想什么都不再想，就永遠這樣。
甘棠看見南梔和洛桑牽著手進來的時候，一下了然了一切。
“決定了？”甘棠挽了南梔的手，微笑著問她。此前她就希望南梔可以有一個好的歸宿，但因為她曾經(jīng)對洛桑有些誤會，自以為是地耽誤了他們很長時間，對這件事她一直心存愧疚。如今這丫頭能放下心中顧慮，兩人修成正果，倒也好。
南梔緊了緊握著洛桑的手，回了一個微笑，“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