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現(xiàn)在沒有發(fā)火,完全是因為她的教養(yǎng)。她“哼”了一聲,算是應(yīng)答。
楚昭儀就喜歡看她這樣想怒又不怒的表情,總有一種得逞的快意,愉快地喝完花茶就離開了。
南梔也氣的不輕,“娘娘,她怎么這樣。”
“算了,狗咬我我不咬狗,再說你不是給她的花茶里下桃花粉了嘛?我們也算扳回一城。”不過,她總有種直覺,楚昭儀突然來她這里,肯定不只是為了氣氣她,一定還有別的預(yù)謀。
南梔想到她下的桃花粉也笑了,“是啊,我可下了不少呢!”
果不其然,當(dāng)天下午,楚昭儀就鬧起肚子來。太醫(yī)給開了藥,才算安生些。
“娘娘,您怎么樣了?”初晴遞給楚昭儀一條洗好的手帕。
因為肚子一直鬧個不停,還擰著疼,現(xiàn)在她額頭上浮出一層虛汗,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楚昭儀接過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疼,還是疼。”
初晴給她揉著肚子,“娘娘,您要不睡一會?”
“邵甘棠那個小賤人竟然給我下瀉藥,不過我也不是那么輕易就被擊垮的,院子里的東西夠她受的了。”
“娘娘不打算把瀉藥這件事情說給陛下嘛?雖然陛下偏愛邵甘棠,但是這件事情明顯您是受害者啊。”
“這件事情也不算小,皇帝若是有心一定會知道,我們又何必上趕著去告狀,反倒失了自己一身風(fēng)度。到時候,說不定另生事端。”
“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楚昭儀的肚子又疼起來,她不禁哎呦亂叫,“又疼起來了,初晴,你力氣稍微大點。”
初晴不敢怠慢,用力給她揉肚子。
那邊鬧騰得熱火朝天,甘棠這里卻是十分安靜。
一道藍(lán)光閃過,甘棠從書里抬頭,就見祝修澤踏著光走出來。
昨晚,他來過。
這個意識到甘棠腦海里后,她趕忙解釋,“昨天晚上是因為李詢瑾的手受傷了,我?guī)退纤帯@鋵m一事未查徹底,他自然不甘心。而且,這件事也與我有關(guān),不禁心生愧疚。”
祝修澤點頭應(yīng)下,“無妨,上藥也是應(yīng)該的。你現(xiàn)在是他的妃子,我不會多言什么。昨天晚上貿(mào)然前來找你,也確實不妥。”
他沒放在心上就好。
“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嗯。沈懷玨是當(dāng)朝的大將,而且對李詢瑾十分忠心。我若想要成事,就必定要奪兵權(quán),也勢必會惹下沈懷玨。其妹沈懷瑜與你早前有些過節(jié),她又認(rèn)定我與你有些什么事情,所以肯定會想辦法來對付你,借一些莫須有的誤會,一石二鳥。昨晚,我就是來提醒你小心一些。”
不得不承認(rèn),沈懷瑜在認(rèn)定關(guān)系這些方面,還是挺厲害的。
不過,祝修澤的提醒有些遲了,沈懷瑜已經(jīng)來過,而且早已完成了自己的謀劃。
“嗯。”她應(yīng)下,“我無法勸你放下仇恨,也無法勸你收手,只能希望你平安。”祝修澤有自己的想法,她無法不負(fù)責(zé)任地去干涉另一個人對于自己仇恨的選擇。
“我明白,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