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校長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憂傷了。
但他總歸松了口氣,因為這家伙,并沒有無恥到完全不要臉的地步。
他起碼還知道什么叫妥協,什么叫讓步:“好的,我這就給你先安排做體育老師。你妹妹的事,她也可以隨時來找我。至于林蘭芝她們,以后最大最好的獎學金,全部屬于她們三個。能夠重復拿的,也都屬于她們。
“還有,房子的事,沒得說,這幾天正在辦手續,三天后,你跟秦老師她們,就可以住進屬于你們自己的家里了。”
“房產證上是我們的名字嗎?”葉子軒笑著問道。
校長眼睛圓了一下,最終服軟下來:“不錯,房產證上寫你們的名字。”
葉子軒就笑了:“你這個人呀,真是假公濟私的典型。這些明明屬于公家的東西,被你挪用起來,完全毫無壓力。哎,我都不屑于說你了。”
校長的臉色瞬間醬紫。
他沒想到,自己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他竟然還能說出這種損人的話,他怎么就這么不要臉呢?
他,太無恥了,真該被雷劈死啊。
葉子軒沒有再理會他,朝外面走去。
他一走,秦老師立刻跟了上來,等到了門外,她就追了上去,說道:“葉……葉老師,真是太謝謝你了。”
葉子軒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叫自己“老師”,以前倒是經常聽到別人叫自己“教官”。
他就笑了:“秦老師,我也是看不過眼,才順手幫了你一把而已。這種事對我來說,實在是微不足道。如果你真的非要感謝我,那就請我吃飯吧。”
這個女人,一舉一動都極其嫵媚,像個狐媚子。
葉子軒跟她站得近了,聞到她身上的一股幽香,這種香味很好聞,貌似還有催那個情的作用。
所以他就心猿意馬起來。
難得有機會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聊天,要是不多聊一會兒,那也太虧了。
所以葉子軒毫不知廉恥地說道:“如果你覺得吃飯還不足以報答你的感謝,那請我看電影啊,逛逛街啊,我都是沒有意見的。”
秦老師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葉老師,你真有意思。你,你叫我妲己就行。”
“妲己?”葉子軒疑惑看著她。
秦老師臉色一暗,點頭道:“別人都說我像個妲己,禍國殃民。我,我自己也這么覺得,所以,我干脆就給自己改了名字,叫妲己。”
“呵呵,太在乎別人的想法,那活著得多累啊?”葉子軒笑著擺擺手,“你也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目光。事實上,你長得雖然不是絕美,但是……”
“但是什么?”妲己睜著一雙美目,好奇看著他。
“說出來你可能不太喜歡聽。”
“那你先說說嘛。”
葉子軒沒想到這女人還有這樣的要求,那他也就不客氣了,笑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確實覺得你很漂亮。但是,當我看到你的眼睛的時候,我發現,水汪汪的,好像你對我很有意思。
“但是我仔細一看,發現你看校長也是這么個眼神,你不可能對他有意思的,所以,可能是我誤解了你的這雙眼睛。
“我再仔細觀察后,發現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充滿了魅惑之力。不得不說,在我心里,想到的也是妲己,不過是她的原形,狐貍精。”
噗!
葉子軒本以為自己說完她會生氣,但她竟然笑了起來。
而她這一笑,竟然又是百媚生,葉子軒小心肝撲通撲通狂跳。
“你笑什么?”
“你就直說我是狐貍精就是了,什么叫妲己的原形?妲己難道就是狐貍精啊?那是小說里杜撰的。”
她說著,臉上突然閃過一抹憂郁之色。看到她這抹神色,葉子軒恨不得抱住她,好好安慰她一下。
“其實你說的也不錯,我自己也有這種感覺。事實上,我接觸過的男人也有一些,他們也都有這種感覺……”
葉子軒心里突然有些不爽道:“你接觸過很多男人嗎?”
“我,我曾經嫁過人的。”
葉子軒“哦”了一聲,心里更加郁悶了。沒想到,好菜都被豬拱了,真他媽掃興。
看到葉子軒這個模樣,不知道為什么,妲己突然有些憋屈,就說道:“不過,他想碰我的時候,當時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就……”
“就怎么了?”葉子軒雙眼一亮,難道她那老公是個短命鬼,還沒碰過她?
“精盡人……哎呀,就是那個意思啦。”她俏臉紅了起來。
葉子軒驚呆了:“他沒碰你就這個模樣了?你,你可真是狐貍精啊。”
妲己臉色一暗,輕哼一聲,掉頭就走。
葉子軒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急忙追上去,呵呵笑道:“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的。不知道為什么,聽了你這話,我是相當開心的。嘿!”
妲己內心竟然也是一熱,停了下來,美眸看著他:“你有什么好開心的?”
葉子軒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就打了個哈哈:“這就好比一個小孩看上了個好東西,他總希望這東西是自己的,而不能給別的小孩把玩嘛。”
“你,你逗我!”妲己的臉更紅了,低下了頭。
葉子軒笑道:“我可沒逗你,要是逗你,你生氣了,不理我,那怎么辦?”
妲己咯咯笑了起來:“你怕我生氣?我可是聽說了,你有女朋友的,你這么逗我,不怕她生氣啊?”
葉子軒心頭一熱,調笑道:“那我們就偷偷摸摸的……”
話說完就后悔了,她會不會生氣?
但讓他驚訝的是,妲己竟然沒有生氣,只是低著頭,捏著衣角,一副羞澀不堪的樣子。
她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她答應了?
葉子軒狂喜不止。
不過,妲己卻幽幽說道:“其實,在我嫁人,他死了之后,我就離開了那兒。后來,我又遇到過一個欣賞的男人,只可惜,我只想跟他談情,他偏要跟我說愛。而他,跟我前夫一樣,連我身子都沒碰到,就不明不白死了。
“后來,還有幾個男人想欺負我,也不明不白,就這么死了。
“從那以后,我就知道,我不適合做女人,我只適合,跟人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