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旻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其實這件事說起來,跟金晶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畢竟她也是受害之人。”
“但從這之后,她的性情好像就變了許多,不再談任何男朋友,跟男生也保持著較遠的距離。”
“在學校里讀書,也沒有任何人敢跟她坐一起,甚至是她的周邊,也都是空著的了。”
“金山作惡多端,卻害了一個花季少女,而這名少女,還是他的親生女兒……”
衛(wèi)旻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又解釋什么叫“金山肆屠”。
金狼幫是東海市第三大幫派,論資質(zhì),論表面實力,論經(jīng)濟基礎(chǔ),論幫派人數(shù),其實都不如第二大幫派天罡派。
金晶三日后的一年時間,金狼幫的一名弟子和天罡派的一名弟子發(fā)生了爭執(zhí)。
兩人都是各自幫派的正式弟子,所以他們都有自己的兄弟、老大。
小弟打不過,受了委屈,做大哥的當然得上。
嘿,你們?nèi)硕嗍敲矗慨斘覀儧]人?兄弟們,一起上!
金狼幫叫人,天罡派也叫人。雙方大概都出動了五十人左右,在西城展開了生死肉搏。
金狼幫吃了大虧,其中有三人被打死,重傷二十多人,其余人也全部受傷。
小范圍的爭斗,終于引起兩大幫派高層的注意。
金狼幫幫主金山向來護犢子,這一次,自己幫派兄弟被人打死,還傷了那么多。
他若不給他們一個交代,以后如何服眾?
他氣勢洶洶帶著人,直接去找天罡派幫主趙天罡算賬去了。
金狼幫要臉面,要給兄弟撐腰,他趙天罡當然也要。
兩人談不攏,準備大打一場,但是,在決斗當天,無數(shù)荷槍實彈警察趕到,他們不得不裝出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假象來,握手言和。
可私下里,金山的報復,正在準備。
也不知道他在哪找的厲害人物,竟然一個個暗殺,直到把天罡派那五十來人,全部殺死之后,他金山才算出了口惡氣。
趙天罡當然怒不可遏,也試著用同樣的招式對付金山,但他派去的人,有去無回。
天罡派副幫主不忿了。
怎么說我們天罡派也是東海市第二大幫派,會輸給你們?沒天理了!
他親自帶著一百來人去砸金狼幫的場子,混亂開始。
等混亂結(jié)束的時候,天罡派副幫主竟然已經(jīng)被殺了。
天罡派的那些小弟都覺得莫名其妙。
因為他們有十多個人,一直保護著副幫主的,沒見他出手啊,他怎么就死了?
天罡派眾人做鳥獸散,從此以后,天罡派再也不敢招惹金狼幫。
經(jīng)此一役,天罡派在資質(zhì)、經(jīng)濟基礎(chǔ)上依然領(lǐng)先金狼幫,但誰都知道,天罡派的名次被金狼幫比下去了。
可金山不希望自己成為第二大幫派,說“二”這個字不好聽。
所以,金狼幫依然是第三大幫派。
衛(wèi)旻說到這,粉拳捏緊:“金晶三日,死了八十多人,這次的金山肆屠,又死了五六十人。那可是一百多條人命啊!”
“他金山如此霸道,作惡多端,真的就不怕報應(yīng)嗎?”
“說實話,我當時聽說了這件事,直接扛著槍就去找他,但被我哥哥給攔下了。我哥說,這種人,早晚有一天會被人收拾的。”
“呵呵,又是兩年過去了,可他金山依然活得好好的。而我,卻無能為力……”
她的語氣里,充滿著自責,好像不能干掉金山,是她的錯一樣。
葉子軒看出她的正義和勇氣,心里折服,嘴上說道:“放心吧,他活不過今天了。”
衛(wèi)旻再次深深看了他一眼,見他表情平靜,但身上的殺意幾乎化為了實質(zhì),就說道:“葉……子軒,我知道你很厲害,特種兵都未必是你對手。但金山身上肯定也有高手,還不止一個。”
“你一個人,怎么對付他?你也用暗殺的手段嗎?可你殺了他,警察過來了怎么辦?他金山有許多小弟頂缸,你沒有啊。”
葉子軒呵呵一笑:“殺這種人,我需要讓別人為我頂缸?你放心吧,只要你告訴我,他現(xiàn)在在哪,我就直接過去解決他。”
衛(wèi)旻吃了一驚:“你,你說真的還是假的?要不你慎重考慮下,你可以晚上出手,我當作不知道這件事……”
葉子軒打斷她:“不用了。本來我就沒打算讓他金山活過今天,聽了你說的這些,我連讓他多活一秒都不樂意了。”
衛(wèi)旻低聲道:“你為什么這么迫不及待要殺了他?”
“他的手下綁架了我妹妹,還想對她做壞事。若非我及時趕到,后果不堪設(shè)想。”
說這話的時候,葉子軒身上的殺氣,再次爆發(fā)。
這件事,必須以血洗金狼幫為代價,才能消他心頭之恨!
衛(wèi)旻默然。怪不得他問團長要金狼幫的地址,要金山的住處呢。
原來,消停了兩年的金山,又開始作惡多端了。
她沒有猶豫,告訴了葉子軒金山可能所在的地方,一個是他家里,一個是他的另一處別墅,還有他的公司。
她又拿出一臺電腦,上線搜索,很快通過手機定位查出了金山準確位置:“他在別墅。”
別墅地址她當然知道,說給了葉子軒,葉子軒默默記在心里。
接著,他頭也不回,朝外面走去。
衛(wèi)旻說道:“葉……子軒,我跟你一起去吧?或者,我多叫些人……”
葉子軒淡淡道:“不用了,這么點小事,麻煩旁人多不好意思?何況,你說他有強大背景,你若出馬,可能會被牽連。但我就無所顧忌了。”
他這是關(guān)心我?
衛(wèi)旻心中一暖,剛要說話,就看到葉子軒已經(jīng)上了車,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她坐在椅子上,有些擔心他這一去結(jié)果到底會怎么樣。
但她又想到之前的事,臉頰不由火辣辣的燙。
“我這是怎么了,我怎么能摟著他主動做那種事呢?我,我說我那是初吻,不用他負責,他會不會誤會?”
衛(wèi)旻越想越不能平靜,加上擔心他的安危,一時間如坐針氈。
葉子軒在干什么?
他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個電話:“喂,我要報警,我要自首。”
“報警自首?你叫什么名字,做了什么事?”警察一下子就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