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飛行了多么之久,不知不覺,前方隱隱顯出了一片宮殿群,居然都是懸浮于半空之中的,但是卻因為太過遙遠(yuǎn),有些蒙蒙朧朧,更突出一種神秘之感。
飛行得近了,便也看得清楚了。
只見前方的宮殿群之中,形成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的中央,一把使用黃金白銀打造的巨劍聳立著,離地面還差一米,巨劍以劍尖對著蒼天,隱隱有刺破蒼天的意思。
這里,幾乎就是傳說中的仙境。
一片極巨大的廣場,地面全用漢白玉鋪砌,亮光閃閃,一眼看去,使人生出渺小之心。遠(yuǎn)方白云朵朵,恍如輕紗,竟都在腳下漂浮。廣場中央,每隔數(shù)十丈便放置一個銅制巨鼎,分作三排,每排三個,共有九只,規(guī)矩擺放。鼎中不時有輕煙飄起,其味清而不散。
“這里便是我們蒼天劍派的總部所在,是五朝時代蒼天真人遺留下來的道統(tǒng),千年之前的那場世紀(jì)大戰(zhàn),蒼天真人身為華夏帝國的元帥,率無數(shù)修士出戰(zhàn),不幸隕落,就此,我們蒼天劍派的地位一落千丈,卻所幸還是仙道十門之一。”之前那個分神期修士,為沈云飛解釋道。
沈云飛在和他的聊天中,知道他叫“萬連山”,父親是蒼天劍派的一位長老,地位不是很高,所以萬連山想要提高自己的境界,改善自己和父親的地位。
古往今來,修道門派,自身實力永遠(yuǎn)排在第一名。
這時,萬連山吩咐其他人散去,他則負(fù)責(zé)帶領(lǐng)沈云飛參觀整個蒼天劍派。
二人直接落地,安然無恙,足見其法力之高深。
二人極目遠(yuǎn)眺,只見前方遠(yuǎn)處,廣場盡頭,在霧一般朦朧的云氣后,似乎有什么東西閃閃發(fā)光,他們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漸漸的,有水聲傳來,間中還有一兩聲雷鳴一般的怪聲,不知從何而來。
他們越走越近,云氣如溫柔的仙女,輕輕圍繞在他們身旁,逐漸拉開隱約的面紗,露出清晰的面目。
廣場盡頭,一座石橋,無座無墩,橫空而起,一頭搭在廣場,徑直斜伸向上,入白云深處,如矯龍躍天,氣勢孤傲。有細(xì)細(xì)水聲傳來,陽光照下,整座橋散發(fā)七彩顏色,如天際彩虹,落入人間,絢麗繽紛,美煥絕倫。
沈云飛看得目瞪口呆。
萬連山笑了笑,道:“隨我來吧。”
說著,當(dāng)先走上了石橋。
踏上石橋,沈云飛這才發(fā)覺,橋的兩側(cè)不斷有水流流下,清澈無比,但中間部分卻滴水不沾。陽光透過云彩照在橋上,又為水流折射,遂成絢麗彩虹。
萬連山看著沈云飛心醉神迷的樣子,道:“前輩小心了,這橋下可是無底深淵,不小心掉了下去,那便死無葬身之地了。”
沈云飛嚇了一跳,連忙鎮(zhèn)定心情,小心走路。
這座虹橋極高極長,三人走在其上,只覺得左右白云漸漸都沉到腳下,想來越上越高。而前方那古怪聲音,仍是不斷傳來。
又走了一會,白云漸薄,竟是走出了云海,眼前霍然一亮,只見長空如洗,藍(lán)的便如透明一般。四面天空,廣無邊際;下有茫茫云海,輕輕浮沉,一眼望去,心胸頓時為之一寬。
而在正前方,便是蒼天劍派主殿所在。
青山含翠,殿宇雄峙,一座以黃金白銀等物質(zhì)打造而成的宏偉宮殿坐落在一片空地之上,云氣環(huán)繞,時有瑞鶴幾只,長鳴飛過,空中盤旋不去,如仙家靈境,令人心生敬仰。
此時虹橋不再上升,在空中做個拱形,落在了殿前一灣碧綠水潭邊。與此同時,這座宏偉主殿里隱隱傳出道家歌訣,一派仙家氣勢。還有那個怪聲,也是越發(fā)響亮。
三人走下虹橋,來到潭邊,一條寬敞石階,從水潭邊向上直通到那座蒼天劍派主殿的大門。潭水碧綠,清寧如鏡,人影山影清晰可見。
這時,只見那蒼天劍派主殿之中,飛出三個人影,一俊一少一老,各個仙氣滔天。
“掌教至尊!”那萬連上一見了,卻是朝著那個俊美少年呼了一聲。
“掌教至尊?”沈云飛望向那俊美少年,只見他也不過十六出頭左右,卻是一個門派的掌教至尊,傳聞仙道掌教各個都為萬年老怪,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頭,居然這么小。
“嘿嘿,小子,我告訴你,達(dá)到了合體級,便可以創(chuàng)造分身,改造外貌,可以將自己的外貌完全改掉,完全沒有限制,蒼天劍派自五朝時代成立已來,已過幾千萬年,更是仙道十門之一,掌教至尊自然也是活了許久的人物,只是改了自己的外貌罷了。”恨天仙君帶著嘲諷的意味說了一句,仿佛是在嘲笑沈云飛的愚昧無知。
這時,只見那蒼天劍派的掌教至尊卻是望向沈云飛,不住的贊嘆道:“不錯,不錯,居然出了一個摸索級的弟子,好苗子啊,將來也許還可以成仙的,可惜啊………我是蒼天劍派的掌教至尊,你便叫我仁貴掌教吧!我的道名是仁貴道人。”
沈云飛捕捉到了仁貴道人口中的那句話,“將來也許還可以成仙的,可惜啊………”,似乎察覺到了一些什么,但是也并不是十分在意,轉(zhuǎn)眼便忘了。
“仁貴掌教,敢問我們逍遙派出了些什么事情?為何空無一人?”沈云飛朝仁貴道人問道。
仁貴道人卻是沉思了一會兒,許久才說道:“此事,我也并不是十分清楚。大約在十天之前,西方出現(xiàn)了一道金光,直沖逍遙派,隨后,只見逍遙派那邊,火光四起,爆炸不斷的發(fā)生,待到我們敢過去時,已經(jīng)是空無一人了。龍世界何其之大?便是以與逍遙派同處玄天龍城的昆侖宮,要趕往逍遙派,也要幾天幾夜,更別提我們這些偏遠(yuǎn)門派了,當(dāng)我們撕裂虛空,不顧無數(shù)丹藥的燃燒,花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趕到逍遙派之后,卻發(fā)現(xiàn)逍遙派之內(nèi),居然一片完好,但是卻是空無一人。”
“十天之前,西方出現(xiàn)了一道金光,直沖逍遙派,隨后,逍遙派那邊,火光四起,爆炸不斷的發(fā)生?”
“一片完好,但是卻是空無一人?”
……
沈云飛不斷的思考著,計算著,卻始終無法得出一個結(jié)果。
“既然來了,便來我們的‘蒼天殿’一聚吧!”仁貴道人忽然說了一句。
沈云飛思慮再三,決定這仁貴道人的面子還是不能駁,于是,說道:“既然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坐在蒼天殿之中,沈云飛倒是有些好奇,這是他第一次來到除逍遙派之外的門派,自然是十分好奇,一般的習(xí)武者,估計早就興奮的滿地亂跳了。
“萬長老,上茶。”仁貴道人忽然說了一句,只見先前那個跟著仁貴道人旁邊的老者端了兩杯茶上來,仁貴道人隨意拿起其中一杯,示意喝了一口敬茶。
這是標(biāo)準(zhǔn)的禮儀。
沈云飛一看,也全然沒了顧及,一口喝下!
一喝入肚子之中,立刻就感覺全身毛孔張開,無數(shù)的舒暢,和天地之間水元力都緊密結(jié)合了起來,似乎有一種出于水母腹胎中的感覺。
另外,便是全身的血脈,開始匯聚在了一起,產(chǎn)生緣力。
無數(shù)的血緣,開始紛紛在體內(nèi)游走。
仁貴道人看見方寒和星主喝下了茶之后,臉上顯現(xiàn)出了一絲不容易被人察覺到的詭秘笑容,說道:“這茶,名叫‘觀音茶’,傳聞是西方佛門一位觀音發(fā)明出來的。是我們蒼天劍派對于最高客人的禮物,佛門觀音,可是堪比一位仙人的存在。”
“好了,茶也喝了,我也該去尋找逍遙派的一些真相了。”沈云飛說罷,便欲離開。
“慢著!”
仁貴道人突然一聲大喝,頓時,四周的空間,一陣凝固。
頓時,場景變換,兩旁火焰滔天,卻都是深藍(lán)色的。
“是你!”
沈云飛一轉(zhuǎn)身,滿臉怒火的指向仁貴道人,他一見這副景象,還有兩旁的深藍(lán)色火焰,便立刻認(rèn)出了,當(dāng)日的那道聲音,應(yīng)該便是仁貴道人的聲音。
“我與你一無仇,二無怨,你為何要害我?”沈云飛問道。
仁貴道人看向沈云飛,一臉的詭異:“千年一次的仙道大會即將召開,這你想必不知道吧?距離仙道大會還有一個月,在這一月之內(nèi),昆侖宮要整合仙道,一統(tǒng)仙道,我們蒼天劍派,早已與昆侖宮結(jié)成聯(lián)盟了。十日之前,我們請出了昆侖地區(qū)的一些散修高手,襲擊逍遙派,可惜逃掉了一大半的弟子,現(xiàn)在也不知道藏在哪里。”
沈云飛心中猛然一震。逍遙派也算是高手不少,張傲林便隱隱是逍遙派第一高手,居然也無法抵抗,這蒼天劍派絕對沒有這個實力,估計是昆侖宮出面,請出了一些散修襲擊逍遙派。
當(dāng)下,怒由心起,無數(shù)的仙術(shù),凝聚出來,正欲一一拍出,正在這個時候,忽然心海一陣翻騰,瞬間淹沒了所有的仙術(shù),仙術(shù)被淹沒,流轉(zhuǎn)不通,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噗!”
“噗!”
“噗!”
沈云飛接著一連口噴三口鮮血,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仁貴道人一見,大笑道:“我們蒼天劍派懸浮在空中,而我們的宮殿群之下,是無盡海洋的一個海眼,你喝的‘菩薩茶’,與海眼有一種血肉聯(lián)系的感覺。菩薩茶樹,是來自仙界,被種植在海眼中,我蒼天劍派諸多大高手者,日日夜夜祭煉,現(xiàn)在成為了海眼之根基。你喝了這茶水,只要我一發(fā)動海眼的力量,你們就要被吸入其中!靈魂都逃脫不了!同時,這也是為什么我們蒼天劍派的總部山門,要懸浮起來,就是為了要配合底下的無盡海洋的一個海眼!”
說完,他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