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飛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躺在一間十分華麗的房間里,四周的墻壁都是正宗純白銀打造而成,沈云飛看著四周的墻壁,大約估計了一下,這些墻壁,起碼是有幾十萬的白銀打造而成的,如此富貴之家,自己怎么會在這里?
“你醒啦。”
聲音傳來,沈云飛望去,不是沈云飛想象中的老頭子,而是一個十分陌生的男人,男人的身上沒有絲毫大漢的氣息,看樣子,不是屬于那類靠打架起家的貨色,應該是一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文官,只是…如今這個動蕩年代,哪個文官能將自己的家里打造成如此金碧輝煌?
“你是……?”沈云飛沒有起來,因為他知道自己暫時還起不來,沈云飛也不認識這個陌生男人,不需要那套虛偽的把戲。
陌生男人瞥了一眼沈云飛,心中暗暗贊賞一下,這個年輕人不虛偽不做作,值得結(jié)交,于是說道:“我叫周維國,平陽自治地區(qū)財務司的一個小主管,也不是什么皇室之后,屬于草根中爬上來的,你叫我周哥就行,你被一把飛劍擦傷,是我救了你,也不知道你怎么會招惹到會使用飛劍的高手,唉,咱們這些普通人,在修煉者眼中,只是螻蟻一般。”
司級官員!
正司級官員屬于正五品大官,副廳級官員屬于副五品大官,從這個房間的墻壁打造來看,這個陌生男人——周維國絕對不可能只是一個小主管,最起碼也得是一個司級官員,財務司…充滿了無數(shù)油水的政府機構(gòu),也難怪這個房間打造得如此金碧輝煌。
沈云飛眼眸閃現(xiàn)一抹亮色,一閃即逝,他這種不擇手段與生活抗爭的草根不會放過任何魚躍龍門的機會,如今的一個自治地區(qū)相當于千年之前封建時代的一個省份,平陽自治地區(qū)雖然地小,但是曾經(jīng)從這里走出了無數(shù)黑道梟雄,號稱“黑道發(fā)源地”、“黑道輝煌地”的平陽自治地區(qū)有著無數(shù)權(quán)貴大佬,自己如果能結(jié)交這位正五品大官,最于自己的政治之路絕對是有利無害。
“你好!我叫沈云飛,東方省中央?yún)^(qū)域八品小官,洞湘兩區(qū)總督!”沈云飛伸出右手,話中帶著一絲隱藏的深刻含義,周維國一旦也伸出手與沈云飛的手相握,那便代表周維國肯幫助沈云飛爬到高峰,而如果周維國拒絕握手,那么便代表周維國不肯幫助沈云飛,那么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屬于放屁。
因此,周維國無論如何,都必須伸出手來握手。
周維國淡笑一聲,伸出右手,與沈云飛的右手相握。
大人物與一個小人物萍水相逢,并且答應幫助提攜提攜一個小人物,這樣的情節(jié)在很多人看來,未免顯得有些狗血有些老套,然而,那只是一些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人而已,從古至今,無數(shù)大人物多是因為被人提攜,才爬到如今的高度,沒有人提攜,光靠著一雙拳頭打天下,只怕天下還沒打出來,自己就已經(jīng)被別人打出去了——打入九幽。
于是……
中午時分,周維國帶著沈云飛去參加一個酒會,意義很明顯,讓沈云飛多認識一些官員,畢竟,多認識一位官員,升遷的機會便多一分,活命的機會,也多一分。
酒會在一座大酒樓舉辦,酒樓的牌匾左邊印有一個紅色的“官”字,代表著這是屬于官家的,黑白兩道囂張跋扈的家伙閃一邊去,在官本位思想扎根數(shù)千年且牢不可破的東方大陸,沒有哪個家伙膽敢挑釁官方,更何況等級制度十分森嚴的龍世界?
門口站著幾個身穿綠色高級制服的警察,代表著這是訓練有素的特警,龍世界警察制度劃分的很好,一共分為民警、干警、武警、特警、戰(zhàn)警、警司、警督這五大警察等級、兩大領導等級,從低至高的制服顏色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紫,并且制服上都印有或G或Z或D這些代表著是高級還是中級或者低級的符號,警察高于士兵,一個赤色制服的民警都抵得上一個高級士兵,區(qū)區(qū)一個酒會,負責安全的就是特警這個級別的人物,這說明了參加這個酒會的都是一些名流、權(quán)貴、高官。
沈云飛心懷感慨的跟隨周維國步入酒樓,一進入酒樓,便看到了不少身穿官員制服或者警察制服的人,沈云飛正打量著四周,周維國的聲音卻突然傳來:“小沈,平陽自治地區(qū)警察部高警督跟你說話呢!”
沈云飛連忙結(jié)束了自己的打量,轉(zhuǎn)頭看去,看見了一個胡子不少的中年男人,禮貌性的伸出右手,誠懇說道:“你好!我叫沈云飛!”
“哈哈。”中年男人笑著,也伸出右手,“我叫高山峰,現(xiàn)任平陽自治地區(qū)警察部警督一職,手底下幾百個公安!”
沈云飛的腦海之中只剩下一片震撼,如今是二十世紀二十年代,也就是1920年,然而,自從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這個世界的總部—龍域頒發(fā)《官職管理數(shù)量》以來,一名四品官員可以管理的數(shù)量也被一兩百,公安也就是沒有等級的警察,警督是地方警察部的最高執(zhí)行長官,擁有幾百個公安也實在夠震撼的,難怪很多人說,權(quán)勢是最能震撼人的東西。
沈少遠之前跟著周維國跟一些知名人物見了面握了手,于是,開始入座。
沈少遠跟著周維國坐在中央位置的一張桌子里,同桌的還有那位高山峰高警督以及一些沈云飛所沒有認識的人。
高山峰大笑道:“哈哈,小沈,沒想到咱們這么有緣分,居然同桌。”
沈云飛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說道:“是啊是啊,沒想到咱們這么有緣分。”
兩人也開始客套起來,等到飯菜上了之后,客套那套把戲也逐漸甩開,高山峰也開始問起沈云飛問題,這可不是簡單的問題,一旦沈云飛答上,那么高山峰便會幫助沈云飛,如果沈云飛答不上,那么兩人就只能做做普通朋友。
高山峰想了一會兒,說道:“小沈,領導有四怕,你說,是哪四怕?”
沈云飛冷汗登時流了出來,這個問題實在是大忌諱,必須好好想想,幾分鐘過去了,沈云飛見滿桌的人無論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在看著自己,迫于無奈,只好說道:“領導四怕便是:錢財被盜、偉哥無效,靠山年齡到,街上警笛亂叫。”
“好!”不止高山峰、周維國叫好,同桌不認識沈云飛的人也開始紛紛叫好,打心里開始佩服這個年輕人,周維國說道:“不錯,不僅說得好,而且還有唐詩宋詞的格式,小沈,你倒是給自己解釋解釋,這里面說的是什么意思?”
沈云飛自然知道周維國是明知故問,為的是給自己一個結(jié)交權(quán)貴的機會,當下淡淡說道:“這第一,錢財被盜,代表著錢;第二,偉哥無效,代表著色;至于第三嘛,靠山年齡到,則代表著權(quán)……”
“那最后呢?”一個有些肥胖的官員問道,沈云飛瞥了一眼這個官員,這個官員是平陽自治地區(qū)房地產(chǎn)負責人,家財萬銀,最起碼也是副四品官員,周維國給自己介紹過了,為人貪污比較厲害,不過沈云飛對于貪污也沒有多少鄙視,只要不陷害忠良就行,因此,沈云飛只厭惡奸臣,不過,想歸想,嘴上的還是要說的:“這第四,領導既然害怕街上警笛亂叫,那么就說明法律還是有著一定威懾力的。”說道這里,停了一會兒,神情有些落寞的說道:“雖然憑各位的實力、勢力,完全可以凌駕于法律、公正之上,但是各位背后的法律、公正,卻是誰也不敢踐踏的大王牌!”
“好!好!”同桌的所有人幾乎都站了起來舉手叫好,于是,接下來,大家都把自己的一張小紙片遞給沈云飛,這是從西方大陸流傳過來的玩意,名曰名片,沈云飛接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大家的名片上面都只有姓名和聯(lián)系方式,而沒有什么地址所處部門所居職位,這說明他們信任自己,才把自己的私人聯(lián)系方式給自己。
拿到名片之后,周維國又拉著沈云飛去了一桌又一桌,收集了幾十幾十張名片,而且都是清一色的私人名片,一直等到臨近酒會結(jié)束,周維國才拉著沈云飛匆匆離開了酒會。
走出酒樓,周維國立刻便問道:“收集得如何?”
沈云飛滿臉自信的說道:“半個平陽,已然掌握在手中!”
周維國翹起大拇指,贊道:“果然就是一個當官的料啊!”
沈云飛沉默不語,事實上,沈云飛非常知道這招叫做什么:政治財富,從古至今,無數(shù)小人物都是憑借著這一招政治財富,一路上往上爬,最后爬到高度,然而,這一招,只適合小人物玩,因為一些大官是不屑于玩這一招的,他們在意的,是個人的實力以及麾下勢力。